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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景平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沒反應過來:「哪有這種操作,都不是你劇組的副導演,誰幫你啊?」
「就把副導演都招呼起來,一起開了個外包的獵頭公司,專門招人。」
喻景平好像喝多了,有些反應不過來,嘟嘟囔囔說:「聽起來不靠譜,但又很有意思,我,我要記下來,明天腦子清醒的時候再想想。」
說著,他就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書桌前,拿起紙筆寫了起來。
寧淵也吃飽了,坐在餐桌前想了會兒事情後才反應過來,怎麼喻景平沒有聲音了?
他回頭一看,喻景平已經趴在書桌前睡著了。
寧淵笑著搖搖頭,把喻景平架著往床邊走。
喻景平個子比他高,不太好架,好在寧淵力氣大,勉強走到了床邊。
喻景平有了些反應,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你要幹什麼?」
「喻總喝醉了,睡床上吧。」
「別,別叫喻總了,生分,我們倆也算過命的交情了,叫哥吧,哥以後罩著你!」
說完,寧淵把喻景平扔在了床上,看到喻景平再次沉睡後就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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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五點,天還蒙蒙亮,太陽還沒有升起,整個H HOTEL都籠罩在睡意之中的時候,寧淵已經洗完畢,穿著黑T恤黑褲子,戴著黑帽子黑口罩,走出了酒店大門。
清晨的馬路上空無一人,寧淵繞了幾個彎子,走到了一幢高樓下,他抬頭看了眼,樓高大概三十層。
兩分鐘後,寧淵在樓頂的平台上行禮:「隋局您好!」
樓頂的風有些大,隋局還是捧著青花瓷保溫杯,對著寧淵微微頷首。
上次的環境燈光昏暗,寧淵又是頭一次見隋局,隋局聲名在外,他十分緊張。今天寧淵終於看清楚了,隋局四十多歲的樣子,中等身材,看起來非常和藹。
要不是他曾經聽過隋局的諸多英雄事跡,寧淵很難把這張親切的臉那個穿越十三省追逃犯、苦熬八年破一案的孤膽英雄聯繫在一起。
寧淵有些激動,有心想跟他多學一些本事。
寧淵先把進組以來的情況事無巨細地作了匯報,並且整理出了一份詳實的報告交給了隋局。
隋局聽完後問他:「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報警的時候我很兩難,一方面從天職出發,我認為必須報警,可報警之後趙思和夏天天估計就要被換掉了,那我就等於斷了線索,查案就更加困難了。」
「除了趙思和夏天天,你覺得還是誰可疑?」
「喻景平的嫌疑基本可疑被排除。」寧淵斟酌了會兒,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哦,你這麼肯定?」
作者有話要說:
注(1):這個是我諮詢了好幾位律師以及檢察院的朋友後,大家共同的結論。背後的邏輯是公平正義和效率的平衡,直白說就是沒啥大事情、沒有重大影響的,就不要擠兌刑偵和訴訟的資源。
本文所有法律、刑事相關的結論,我都會請教專業人士以後才得出結果,文章不會亂寫,請大家放心看。
娛樂圈、商業相關背景知識,我也都會儘量保證經得起推敲。
謝謝大家的支持,鞠躬!
第17章
「剛進組的時候,我覺得喻景平嫌疑最大,可他一直對我非常坦誠,我上來就查過他的房間,完全沒有問題。而且他被趙思和夏天天聯手陷害,實在不像會跟他們有什麼交易的樣子。還有就是,昨晚他跟我說,劇組打算換掉趙思和夏天天。」
「這麼看來喻景平確實沒有毛病。可這些會不會是他跟你在演戲?」
寧淵坦然地搖搖頭:「我也想過,因此我觀察他特別仔細,也刻意增加和他的接觸。這人是個富二代,從小生長環境順風順水,不像有心計的樣子。換句話說,這劇組本來他就是老闆,就算他真有本事把整個劇組玩得團團轉,我也找不出這麼做的動機。再說了,為了換掉趙思和夏天天,他估計又要搭不少錢進去,如果他的初衷是洗錢,這顯然是不符合邏輯的。」
「當時是誰第一個說要報警的?」隋局突然問。
「周世傑。」寧淵頓了頓,補充道,「我以為會是喻景平,因為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但他怕報警了就得換人,太麻煩,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周世傑明明是個吃瓜的出品人,居然首先說要報警,我也沒料到。」
「那你沒有因此覺得喻景平有問題?」
「報不報警這事情都跟喻景平沒關係,而且報警了他也沒阻攔。我覺得那時候他心裡就只有電影了。」
隋局點點頭,喝了口保溫杯里的茶:「你是親身經歷那個人,我信你的判斷。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一進組我以為運氣特別好,碰到的全是線索,現在看來走了一圈又到了原點。」寧淵有些自嘲地說道。
隋局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拍了拍寧淵的肩膀:「小伙子,做臥底第一條是什麼你知道嗎,是要耐得住性子,耐得住性子才能保護好自己。你做臥底的底線,我不是要你破案,而是要你安全。你這才去了幾天,如果真的能這麼快破案了,我反而覺得有問題。查一個案子搭上三五年都是正常事,你越是心急,越容易漏出馬腳。你就把自己當做那個演員,全身心做好的的工作,慢慢積累人脈,發掘線索,打持久戰才有可能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