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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連長!」幾個親信士兵急忙撲過去,有的要救援,有的要護衛。
這些動作,屬於影視類的白-痴素養級別,好像顯示自己的忠心,勇敢,其實不僅無益,還等同於自殺。
日軍冷酷理智地開槍,連續的點『射』以後,以連長為中心,數名士兵均被擊中咽喉而亡。
中國士兵用不可思議的震撼眼神看著前面,茫然驚駭,跌落在地上,靈魂迸散。
砍瓜切菜中,日本向井軍曹更加驍勇,一邊『射』擊前進,一面大聲地呼喊「天皇萬歲!武運久長!征服支那,『花』『花』姑娘!」
終於,太過裝『逼』的他徹底『激』怒了一些保安縱隊士兵,這些人拼命『射』擊阻止他,還扔出手榴彈。
轟,一顆手榴彈在他身邊爆炸,在即將爆炸前,他就意識到危險,果斷躲避,可是,這邊,一顆子彈紊『亂』地撞過來,碰巧擊中了他的右眼。
子彈穿越了眼眶,將附近的骨骼打得粉碎,拙劣的漢陽造步槍,雖然在『射』程和準度上跟日本三大蓋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可是,一旦擊中目標的效果,確實有獨到之處!
被稱為老套筒的漢陽造,肇始於德國人的『毛』瑟系列步槍技術,子彈一旦『射』中目標,極容易翻滾,造成體內腔體的「內傷」。
向井軍曹碎裂的眼睛珠子,晶體和液體,連同碎裂的骨頭渣子,半天的腦袋殼子,都被強橫的衝擊動能作用,爆裂了。
又一句『花』姑娘的『花』字還沒有出口,這個驕橫的日本鬼子就腦袋開『花』,得償所願了。
不過,戰鬥極其慘烈,剩餘的四名日軍還是在殘酷地追殺中國士兵,如果沒有外部勢力的干預,就算日軍再死傷一二人,其結果還是全殲中國部隊!
因為,喪失了連長指揮的保安縱隊士兵,已經鬥志崩潰,轉眼間狼奔豕突,潰不成軍了。
要使用步槍追獵這些移動目標,在幾百米之內對於第4獨立『混』成旅團的特攻隊員來說,難度值很有限。
「死啦死啦死啦!」幾個日本鬼子不時狂呼『亂』喊,發泄著『胸』中的鬱悶之氣。
的確有鬱悶,他們從北面的瑞昌出發,一路上遭遇了多個中國游擊隊的擾『亂』,可是,為了造成戰略意圖,他們故意裝作驚恐逃竄,在集團軍,就是以修水為中心,修河沿岸的川軍的反覆追殺下,狼狽不堪,又被一股衣服『混』雜的支那游擊隊死死咬住,差一點兒圍殲,而當時,根據事先的計劃,不深入支那軍腹地,還不能大開殺戒,所以,憋急了的日軍極為瘋狂。
須藤回望著戰場,忽然注意到了向井軍曹翻滾的身體,血乎乎的腦袋,飄飛的帽子,頓時被『激』怒。
「嘎!」他虎吼一聲,從溝壑里跳出來,向著趙羽反衝鋒!
他不是要趙羽拼命,他的眼睛裡只有一匹還算不錯的大馬,他的眼中無人!
抬手就是一槍。
剛扣動扳機的瞬間,他就大吃一驚,因為,對面米之內的支那士兵居然合理正確地躲避了!
他再次『射』擊,一人一馬的速度疊加,距離在極端拉近。
依然沒有擊中!
不,就在開槍前,那個傢伙還好好的趴在左邊,摳槍的瞬間,他再次躲閃!
子彈呼嘯而出,震酸了須藤一郎的手臂,不,是震撼了他的心靈,他根本沒有想到,敵人這麼詭異。
不過,他也沒有徹底灰心,而是唰的扔掉手槍,朝著趙羽砸過去,唰的手腕翻轉,從右手袖子裡特製捆綁的刀鞘中『抽』出了匕首,藉助繼續接近的速度,攢步騰起,橫起兵刃「殺!」
一抹燦爛的嫣紅,一道雪白的閃光,一個翻卷敞開的傷痕,甚至,一個脫離了脖頸的腦袋……
須藤能夠想像出自己制勝以後的壯烈景象,這種景象,他演習了無數次,訓練了無數次,也成功了無數次,作為特攻部隊的成熟殺手,功勳隊員,他們是日軍的戰略偵查和作用的最『精』銳武士。
沒有人能夠在這種彪悍到條件反『射』的攻擊中僥倖逃生!
須藤還計劃,在斬落敵人頭顱以後,將他的腦袋當球踢!
他還計劃,殺人奪馬,反向追殺,將那九個看樣子很橫的支那兵徹底踩成『肉』泥。
從衣服上可以認出,正是這些垃圾支那游擊部隊一路擾『亂』追殺他們,可惡!
事實證明,須藤武士想多了,想得太多太不靠譜了。
因為,他在地獄中掙扎的姥姥正在對他招手,讓他回家吃飯。
就在他騰起以後,姿勢完全使老,不能再改變的時候,當那一抹雪光已經『逼』近了馬上支那兵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刻骨銘心的畫面。
一個人,一匹馬,一隻手槍,突然就變換了,手槍拋起,手掌變幻輾轉,唰的就撲到跟前。
躲閃不及的須藤武士之前就下意識地用左臂遮護身體,可惜,那隻手還是神奇地突破了空當,閃現在他的眼前。
轟!
眼前一黑,他好像撞擊到了銅牆鐵壁上,隨即酸麻疼痛洶湧而來,隨即,他失去了意識。
趙羽沒有殺他,他需要舌頭,所以,一拳擊中敵人的鼻樑面『門』,然後縱馬繼續前進。
戰馬蕭蕭,溝壑飄搖,寒風凜冽,『艷』陽高照,硝煙濃烈,華夏戰士我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