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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的日軍一陣驚呼,炸窩一樣四散逃避,幾乎是瞬間,就逃之夭夭,在300米以外。
趙羽看著敵人逃跑,不禁遺憾:「早他媽往城裡丟毒氣彈,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用手雷預防性對城門洞前後的地方進行轟擊,趙羽繼續用毒氣彈肆虐著逃竄的日軍。城內日軍,都沒有攜帶防毒面具,那個狼狽呀。
幾顆炮彈就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趙羽大喜,馬上全神貫注,對敵人城西陣地進行轟擊,九二步兵炮直瞄的效果槓槓的,射程在五千米以上的炮火,要打擊城西任何地面日軍部隊,都沒有壓力。
打打停停,保證體力,趙羽轟擊了三十分鐘,不時更換火炮,造成的印象是,自己是一支部隊,而不是一個人。
一千多米長的日軍陣地上,多條交通壕,碉堡,半地下工事,一些炮樓,都被趙羽轟擊得坍塌崩壞,炸出一些鬼子的屍體,化成廢墟。
鬼子終於頂不住了,殘餘工事裡的敵人,從工事裡逃出來,分散撤退,幾百人的部隊,好像還有統一指揮,一齊逃出來,不是撤向縣城,而是向右翼空曠地帶逃跑了。
日軍殘存軍官判斷,縣城已經被支那軍占領,要不,不會這麼持久地坑害自己。
一名少尉軍官從殘存的地下指揮部電話發出指示,要大家撤退的,這個隱秘的指揮部,欺騙性很強,沒有遭到打擊,可是,外出巡視大尉指揮官被炸死在一段壕溝內,只有少尉指揮。
日軍也發生了爭論,有人要求返回縣城查看情況,爭論過程中,部分日軍聚集,一個班級的規模,立刻被迎頭痛擊,一顆炮彈下去,過半人員傷亡,日軍立刻噤若寒蟬。
日軍逃走了,黑壓壓的人群,出動前的火光,慘叫聲,證明日軍剛才處理了傷兵,日軍處理傷兵的方式是異常殘酷的,不是直接殺死,就是潑灑汽油點燃燒死。
好了,戰鬥行將結束!
趙羽這才轉換地方,用手槍打出三顆信號彈。
「敵人到底在哪裡,有多少?為什麼一直消滅不掉?」
「九鬼中佐在哪裡?」
「這樣下去不行,支那人掌握了大炮,我們不是對手。」
「撤退?不行,發起敢死攻擊!奪回炮火!」
帶著厚厚的豬嘴面具,城東返回的日軍中尉氣急敗壞,街道上,滿是毒氣彈傷害昏迷的士兵,有些在慘叫,有些在攀爬,慘不忍睹。
日軍發出陣陣狼嚎聲,個別人發現毒氣已經散開,丟掉防毒面具,扯開上衣,有的乾脆脫下來,扔掉鋼盔,將所有的二桿子二百五精神都迸發出來,準備肉搏衝鋒。
「神風敢死隊啊?」
趙羽微微一笑,先觀察了敵人指揮官,一槍擊中頭部,讓這個中尉軍官的豬腦袋親吻著地面,然後,再次使用毒氣彈。
日軍的迫擊炮和擲彈筒又無恥地襲擊過來,迫使趙羽不得不再次定點清除。
幾發毒氣彈飆飛上夜空,用很大的曲率砸到日軍頭頂上的時候,那些日軍慌忙躲避。
趙羽操縱迫擊炮,瞄準下面日軍敢死隊的集結位置,猛轟幾炮,轉移位置查看,只見那裡一片屍體,一片雞毛。
就這樣,利用視線的不對稱,利用信息的不對稱,加上自己出色的體能素質,趙羽一個人,釘子一樣控制在日軍炮兵陣地上,左右開弓,上下其手,重創日軍,打死打傷數百人。
信號彈升起以後,中牟城外兩千米的第三集團軍陣地上,二十師師長被緊急呼叫,立刻探出腦袋:「啊?真有信號彈?」
「師長,怎麼回事兒?」參謀長問。
今天,莫名其妙的戰鬥,先開始是炮擊挑釁,接著是被鬼子炮兵完虐,夾著尾巴好好做人的部隊,又驚奇地聽到遠處縣城裡日軍自相殘殺的槍炮聲,火光沖天,日軍的慘叫聲音,此起彼伏,一直傳到二十師的陣地上。
「別管怎麼回事兒,」師長顫抖著手,戰戰兢兢撥打了電話:「周團長,我命令你,立刻帶領全團官兵,攻擊敵人中牟縣城外陣地,爭取全勝!」
「師長,我是周團,請問,鬼子到底玩弄什麼花招?」前沿團部發出質問。
「閉嘴,你問第幾次了?誰他媽知道?反正上峰命令了,嗯,是孫桐萱軍長,孫桐萱總司令,湯恩伯總司令,親自下命令的,我們只要看到信號彈,立刻進攻!」師長亢奮地大吼:「一定是我們長官部派遣的秘密人員控制了縣城!」
「秘密人員?秘密你媽媽的腳趾頭!」周團長憤憤不平地罵著,馬上給左翼營長下達命令:「出擊,占領日軍陣地!」
「哎,今天運氣疲,鬼子打打鬧鬧,讓老子半夜都沒睡好覺,現在還要送死!」營長打著哈欠,自從炮兵陣地跟鬼子交火以後,他們就鑽進工事裡面睡大覺,反正炮彈來了是躲不掉的,死就死了!
尖兵連倒沒有這麼悲觀,他們親眼看到幾百米外的日軍陣地上,被幾輪炮火轟炸,曾經興奮地大喊大叫,現在,努力向前。
「一定有我們的人混進去了,媽的,誰呀,這麼厲害。」
「沒有幾百人是打不成這樣兒的!」
中國二十師部隊按照攻擊前進的戰術態勢,尖兵偵查,很快發現,敵軍陣地上空無一人,於是,大喊大叫,「快來呀,鬼子逃跑了。」
這一喊聲,讓部隊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狂飆起來,黃泛區潮水一樣全線出擊,漫過日軍陣地,漫過中牟城門,衝擊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