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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日軍從哪裡飛來的,航程如何,也許,他們加油的時候,只考慮到航程夠用,沒想到,滯空時間太久,超過預期,造成恐慌。
趙羽目不轉睛地盯著跑道上下來的日軍飛機,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不是狂亂崩潰無語,而是狂躁興奮,驚喜,尼瑪,老子要走了,你們還送來這麼大的禮物請清單,偶都不好意思捏。
所有八路軍戰士都壓抑住興奮,緊張,表現得彬彬有禮,他們身上難免飛濺了許多鮮血,激戰以後僥倖生還的勇士模樣,這一點兒,倒恰恰符合了日本法西斯要求官兵勇武雄壯的牛鼻痞氣。不僅沒有暴露,反而十分相得。
「嗨。」幾個士兵對八路軍士兵沉重地點點頭。
「哈伊!」八路軍戰士羞愧地低下了頭。
羞愧啊,矇騙人家心地善良純潔的日本狼君,中國人最是沉實,扛不住這麼陰險詭詐。
日本戰鬥機護航的三架編隊最後降落了,飛行員從飛機上跳下來,此時,日軍飛行員紛紛集結,就是那些先期降落的人員,也迅速從機場周圍觀察的地點返回。
差不多八十多人,站成兩列,神情悲壯,憤懣。
趙羽震驚了!
不是敵人飛行員如何故作姿態,傻乎乎地等待末日審判,而是,最後,這些日軍都朝一個飛機擊中,轉向,凝望,敬禮,裡面跳下來幾個日本軍官,都是中年軍官,甚至,老頭子。
趙羽的心情驟然緊張,狂跳起來,不看勳章,軍銜徽章,僅僅從年齡上判斷,就可以知道,這些老鬼子,是日軍的高級將官!
臨走,還撈了一把大的。
每一個八路軍特種隊員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精彩,甚至有人忍不住臉皮抽搐!
趙羽聽到項少林吭吭咳嗽了幾聲,看過去,只見他低下了頭。
最後從轟炸機上出來的日本軍官有三個,下機以後,成為分列式,正中間一個,兩邊兩個,簇擁的形狀。
「哈伊!」所有日軍都向這三位將軍敬禮,神情肅穆莊嚴。
大將軍銜?
趙羽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幾乎跳出了胸膛。
戴著眼鏡,身材中等偏瘦,一雙眼睛也不是特別犀利,就那麼一個普普通通的日本老頭子,身材也不過一米六五左右,有些修真的說,身上勳章無數,金光燦爛。
日本將軍的目光威嚴起來,掃視著部下,又掃視著趙羽等人,最後,掃視著機場和外面的曠野,好像被悲慘的戰地景象震懾,神情迅速委頓下來,臉腮的咬合肌在不規則地跳動。
「嗯。」
他擺擺手,讓大家都散開。不,是一種還禮,然後,一面輕輕摘下白色手套,一面走向歡迎的八路軍部隊。
好做隊員都向趙羽目視,等待行動的號令,這讓趙羽不得不上前一部,敬了一個日式軍禮:「請問將軍您是?」
「八嘎,這是岡村寧次將軍!」左邊的中年鬼子軍官,聲嘶力竭地怒吼道,極其氣憤,估計,不僅僅是對岡村寧次威儀的維護,更可能是看到保定城機場一片狼藉的激憤,氣急敗壞。
八嘎你爹個頭!八嘎個毛,嘿嘿,什麼?岡村寧次?
趙羽,幾乎所有的八路軍特種隊員,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倨傲的半老頭子,岡村寧次的大名誰不知道啊。
一瞬間,一道紅光飛上了所有八路軍特種隊員的臉上,煞是俊俏,好看!
「你就是派遣軍總司令官岡村寧次將軍?」趙羽還不敢相信眼前巨大的戰犯頭子,不,不敢相信意外而來的幸福。
「嗯。」岡村寧次的語調有些悲傷,淡淡地說:「那是以前了,太原戰敗以後,我在北平待罪,今天來這裡視察,只是一名熱愛帝國的軍官。」
這就夠了!
看到兩列日軍飛行員和機組人員,岡村寧次身邊兩名哼哈二將,還有幾個明顯是警衛保鏢的傢伙,趙羽心花怒放。他深深呼吸一口氣,伸出了手:「岡村將軍,我對您傾慕已久,」
岡村的形象,和歷史書籍上那一副著名的日本投降的名畫對上了號,趙羽決心近距離撫摸下他,這個超級戰利品。
「嗯?」岡村身後的中年軍官,就是剛才罵人的那位,陡然上前,抽出軍刀一尺長,作勢兇猛,那是嚴厲警告。
趙羽豈能不知?要握手,也是上級先有「歹意」,下級主動伸手的例子,就是「犯上作亂」,嚴重違反規則的。
既然日本人這麼拘泥於尊卑禮節,趙羽夜間就不客氣了,他咳嗽了一聲,突然將手伸向腰間,將駁殼槍拔出來。幾乎同一時間,八路軍戰士的列隊人員,都閃電般拔出駁殼槍,毫不客氣地朝日軍射擊。
岡村寧次的警衛們也不是吃素的,速度非常之快,比起部分八路軍特種隊員,幾乎是後發先至,南部手槍,王八盒子已經抬起了槍口!
噗噗噗。
不等岡村的警衛扣動扳機,一些輕微的聲音響起,他們的眉心就鑽出了一些細小的血洞,接著,巨大的無由的力量將他們狠狠推倒。
這是趙羽埋伏的狙擊手,關鍵時刻發威了。
「你們。」見趙羽等人清一色拔槍,岡村寧次的眼鏡片子後面的眼鏡精光閃爍,突然暴怒。
「沒什麼,岡村寧次大將!」趙羽朗聲說著,手裡的駁殼槍已經橫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