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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江藤大八少佐知道自己的任務,現在,他們執行的是戰略掩護的任務,不僅要抹殺此前西調可能引起的支那軍猜疑,還要以強有力的進攻將支那軍部分主力往東邊吸引,一分散其兵力。
這種事情還是不說為妙!
江藤少佐的心目中掂量了好幾回,眼看著部隊都裝車完畢,自己也登車:「出發!」
心情不是太好,因為部隊中又有人失蹤了。
因為部隊沒有戰鬥,沒有接觸支那軍,臨湘也是安全地帶,士兵的失蹤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逃跑了。
就是支那人所說的開小差。
這是極其嚴重的事件。
以前,日軍鬥志昂揚,視死如歸,可是現在,一發覺到了前線,居然出現士兵叛逃事件,豈不可怕?
江藤支隊已經連續出現三起士兵失蹤事件,排除了游擊隊的襲擊,少佐斷定,這是部分士兵意志薄弱,加上日本和赤軍惡毒宣傳的結果,更有中條山戰役失敗的陰影。
在日軍中,關於中條山戰役失敗的文本,已經流傳了許多許多,反正,支那軍的特種部隊,變幻莫測,無孔不入,所以,多田駿司令官等幾十名將領,紛紛被殺,到後來,日本統帥部隊的將領,旅團長以上,幾乎全滅!
這種傳聞,讓日本官兵產生了強烈的恐懼心理,對於支那軍,對於八路軍,對於傳奇人物趙羽,視若蛇蠍,加上汪偽政要的紛紛斃命,嚴密封鎖消息的日軍中,也開始傳播,發酵,沸騰,結果,士氣陡降。
可以說,自從關家垴戰役以後,日軍官兵的士氣就大不如前了,因為,誰都不敢保證,一個步兵大隊,甚至步兵聯隊,一個混成獨立旅團,能否在攻防中保證安然無恙,反正,那種大戰鬥單位的連續覆滅,讓所有日軍都惶恐不安。失去了起碼的安全感。
江藤支隊在黑暗中,急速前進,利用此前修築的質量不錯的公路,以機械化的方式全員東調。
第二天,趙羽結束了軍訓,向團長楚先雲請示,要帶領獨立營北上尋找戰機。
「好吧,給你一部電台,一個電訊班,這裡的武器什麼隨便你挑選。」楚先雲團長極為慷慨。
趙羽表示感謝,別的也不多說。
楚先雲敬佩趙羽的積極求戰精神,趙羽樂得他旁觀,自己獨立自主,兩廂形成了默契。
帶領全營人馬,配備五天乾糧,繳獲鬼子的手雷什麼的全部帶上,清一色三八大蓋,又將部隊分成兩部分,前鋒穿日軍服裝,一個步兵連,120人,主力兩個連240人,國府軍裝,另一個騎兵偵查,快速機動排40人,一個由戰馬馱運的迫擊炮排。
這種裝備,在30集團軍中,屬於加強營。
武寧城的勝利,讓趙羽看到了希望,日軍長時間的沉默反應,讓他明白,日軍主力西移動,瑞昌等地空虛。
哼,還是偉人說的好,在力量不均衡不對稱的時候,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尼瑪,隨便你打長沙,老子只想乘虛而入殺你的黑菊花。
專門從本地尋找立刻熟悉瑞昌路途和情況的嚮導,趙羽的條件是,領到地方二百大洋,參加戰鬥再加,如果犧牲,享受陣亡撫恤。
儘管誰也不願意打仗不願意陣亡,嚮導還是很興奮,尼瑪活脫脫的發財保障啊。
從楚先雲部隊裡又挑選了幾個通曉情況的老兵,一面緊急行軍,一面詢問情況。
這一帶往瑞昌的道路上,有很多日軍據點,驅使淪陷區百姓挖掘了眾多封鎖溝壑,三里五里一座炮樓,遠遠看去,好像現在曠野中那高壓輸電吊塔,一條線密密麻麻的連綴,那個喪心病狂。
實際情況讓趙羽有些始料不及,儘管問過,還是意外,因為日軍據點都建築在公路邊緣上,挖掘的封鎖溝壑也相當嚴密,很寬,很深,沖滿了污水,要通過很不容易,即使按照嚮導的秘密通道,也要避過白天。
趙羽決定拔下第一座炮樓,鍛鍊下部隊的實戰能力,這裡有一百多人是新兵蛋子呢,估計聽到槍響都尿褲子。
遠遠地看到了敵人的炮樓,趙羽想了一個辦法。
利用附近的一片竹林和樹林的遮掩,特別是清脆的竹林,一套完整的方案出台了。
什麼戰術構思?眉頭一皺就來了,這就是戰術專家的天分!
槍聲,槍聲,連續的槍聲。
炮樓上,日軍上士岡部修行在睡夢中被緊急叫醒,登上了最頂層,使用望遠鏡觀察,還馬上跟左右兩翼的炮樓駐軍聯繫:「前面有戰鬥,大約800米處。請注意警戒。」
岡部上士是一個副班長,統帥五名日本兵駐紮這裡,另外管轄著二十名偽軍,五名勤雜工,全部是步兵,還有一具擲彈筒,一挺輕機槍。
所有炮樓日偽軍都觀察警惕著。
從竹林和蘆荻河汊後面奔出了兩個穿著日本軍裝的軍人,還有三個支那百姓服裝,匆匆忙忙,猶如驚弓之鳥地逃竄著,背後,有二十多名支那正規軍追趕,一面追一面鳴槍恐嚇。
日軍逃兵一面潰逃,一面回身還擊,手裡的三八大蓋,讓追兵不時中彈跌倒。
支那軍的後方,還有三十多個騎兵,本來要包抄的,已經前出幾百米,可是,畏懼炮樓的火力,畏縮回去了。
「準備戰鬥,機槍掩護,機槍,擲彈筒,所有人員立即進入射擊位置!」岡部上士大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