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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惟幾以前不清楚詳情,此時認真傾聽了木下勇的驚悚故事,感覺一陣陣寒意從脊背上泛起,他麼的,這傢伙簡直不是人,是妖孽。
「沒關係,木下君,你多慮了,他已經死了!死人是無法破壞我們的新戰略的,木下君,你太刻意了,中國話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請木下君振作起來!」
木下勇立刻重重地呼吸,挺胸站立,表示自己非常振作。不過,為了表示自己的足智多謀,思想跌宕悠遠,他又說:「趙羽雖然死了,可是,類似的妖孽,中國人還有嗎?」
阿南惟幾被問住了,誰他麼知道!
見他遲疑,木下勇參謀長再次說:「我擔心的正是如此,華夏五千年文明,學術教養精深,一些武術和奇異的道術都很厲害,我想,趙羽正是他們培養出來的奇葩,一個人幾乎可以對抗一支大軍,一個國家!如果不是我皇軍忠勇異常,換成其他任何國家,早就軍心崩潰了!」
阿南惟幾鬱悶驚疑中,突然打了一個很大的噴嚏,很是迷信的他臉上難堪得要命:不是好兆頭!
第378章 聲東擊西
不過,阿南惟幾中將畢竟是老成持重的人,善於遮掩內心的情結,笑呵呵地說:「看樣子,我們的對手也正在議論我們呢。」
這話本意是遮掩,轉移話題的幽默輕鬆,不料引起了木下勇少將新問題:「司令官閣下,我軍進行如此大規模的調動,支那軍是否知道?我的意思,他們已經獲得消息,卻故意裝作不知道,暗中調兵遣將對抗。」
阿南惟幾搖頭:「我軍調動極為機密,而且,完全掌握制空權,支那軍沒有得力偵查手段,就算嗅到蛛絲馬跡,也無從準確判斷,我估計,只有當我軍主力擊破了支那軍新牆河防線,他們才能迷惑過來。」
正在對話中,上海駐地的支那派遣軍總司令官西尾壽造大將發來電文。「嗨,司令官!」侍從參謀畢恭畢敬遞上電報。
阿南惟幾中將看了,轉給木下勇參謀長,「派遣軍司令官西尾大將不放心,再次叮囑。」
木下勇看了,默默將電報收起來:「趙羽已經死了,這種奇人也許不可能再有的,而且,他是十八集團軍的,土八路,就算他們還有敢死隊的成員,可是,最近國共雙方內訌厲害,黃橋之戰,皖南事變,摩肩接踵,我想,他們是不可能互相協同支持的。」
「要西,就算有這種人,我也有決心消滅它,正好給多田駿大將報仇雪恨!」阿南惟幾中將非常逆反大戰前夕這種鬱悶沉重的氣氛,揮舞著雙拳,大聲地咆哮。
「要西,消滅它!」木下勇少將也舉起了拳頭。
正因為趙羽話題的驚悚,西尾大將電報的凝重,阿南惟幾進一步調整完善了自己的進攻方案,甚至將總攻遲延了幾天,還有意識地製造了迷局。
第一,派遣部隊,對大雲山地區進攻,這個地區,在湘北的西邊,猛烈進攻之以迷惑支那軍,吸引支那軍精銳往援,這樣,必然減少正面突擊主方向的防禦力量,第二,緊急回調江藤支隊東返,從北面進攻武寧城,以期消除支那軍的猜疑,進一步遮掩大戰的戰略意圖。
阿南惟幾中將反省,從江西瑞昌調集14獨立混成旅團兵力的做法有些兒戲,長途跋涉調動,側翼經過幕阜山一帶支那軍的守備區,很難保證秘密,而且,14旅團牽制性的進攻武寧城,已經失敗了,必須報復。
武寧城的失利,因為日軍14旅團長的忌諱隱晦,阿南惟幾司令官並不多清楚,只是模糊知道失利,被支那軍頂牛了沒有進展,至於一個戰鬥大隊加上附屬輜重中隊全部被殲滅,懵懂不知,否則,在撤職14旅團長或者命令他剖腹自殺的同時,司令官早就有預防的軍事部署了。
「妙!閣下這一招精妙無比,雖然我們減少了一個大隊的兵力,可是對於整個戰局無關痛癢,南北對進圍攻武寧城,可以讓支那人覺得,我軍東西調動是常態,還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和兵力,哈哈哈。」木下勇參謀長都佩服司令官的神來之筆。
「嗯,的確如此,我們要讓支那軍往兩翼大量調集,袒露出胸膛挨打!當他們發現我軍突然進攻時,再驚慌失措的返回來,那個時候,正好遭到我軍迎頭痛擊!」阿南惟幾將拳頭握得嘎巴吧作響,極其壯烈。
阿南惟幾司令官猜得不錯,的確有人在背後議論他,一個是趙羽,正在武寧城裡對著地圖精雕細琢地構思著戰鬥方案。
他覺得,真正的部隊能力,是在實戰中打磨出來的,所以,敢死隊獨立營的特種軍訓應該點到為止,馬上參戰,畢竟,長沙大戰在即,局勢不容樂觀。
趙羽還的確在謀劃著名如何對付日軍的大規模軍團,象上一次中條山戰役那樣,重點攻擊敵人的司令部機關和飛機場?還是其他。
他敏銳地感到,這一次作戰,遠不會有上一次的順利,輕鬆,因為日軍這個訓練有素,戰術成熟的軍事體,絕對不會容許同樣的慘敗錯誤再犯,所以,指揮機關和飛機場必然有重兵,而且,在制度和崗哨警戒,人員鑑別上,必然有極其苛刻的措施,自己很難有機會滲透進去。
更重要的是,自己沒有了夜視儀這種有代差優勢的先進裝備,無法在夜間對敵人進行準確狙殺。
如果能有一把95狙或者88狙,帶一個微光瞄準具,1000發子彈,他就有信心讓日本第11軍的全部師團和旅團機關統統成為屍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