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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翻著白眼:「新四軍的紀律真是這樣嚴肅嗎?」
幾個戰士趕緊吐吐舌頭:「首長,開玩笑啊,其實那樣的美女我們就算殺了也不會讓你白白占便宜,不是,我們的意思不是……」
在興奮到猖狂的氣氛中,戰士們愜意地吃喝著,然後布置崗哨,其餘人休息。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趙羽才沉沉醒來,四個多小時的休息根本不夠,體力還是不行,不過,已經好多了,據點裡的醫藥敷了臂傷,有碘酒,有青黴素,有雲南白藥,簡直是奢侈,加上倉庫里各種豐富的食材彈藥和醫療室堆滿的藥品,可以肯定,這裡是敵人的一個物資中轉站。
清鄉作戰用的?還是鬼子專門追殺自己準備的?
趙羽覺得有些蹊蹺。
士兵告訴他,昨夜他一個人幹掉的敵人成果是:純種日本鬼子二隻,二鬼子偽軍十三頭,這些傢伙除了三個崗哨外,都是睡夢中被殺,沒有絲毫反抗機會。
「首長,這要是做成績的話,已經是一場小戰役的規模了。」戰士們相當滿意。
新的哨兵上崗,其餘人繼續休息,部隊損失慘重,又遠遠脫離主力部隊和根據地,生存下來就是最大勝利,所以,輪流恢復體力和精神為第一要務。
趙羽懶洋洋地在炮樓上觀察著周圍環境,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
不。沒有,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沒有江,只有遠處的一條蘆葦盪,吳淞江太遠,已經看不到了。
遠往江南富庶,在蒼涼的冬季里。依然蒼翠欲滴,錦繡千里。可惜,遠遠近近大大小小的碉堡和炮樓,卻大煞風景,好像破敗的漁網,裹挾了秀麗的滬寧杭三角地帶,一面面猙獰的膏藥旗,令人齒冷。
趙羽不禁得瑟,特七旅上千偽軍,數不清的偽警察青紅幫分子。日本高級特務,特種兵,到處亂竄,也無法奈何到他,相反,還送上一個大美女給他慰安……嗯,雲子……
趙羽心有所感。迅速來到炮樓中層一處,他最擔心的是這個日本高級特工,會不會出點兒么蛾子。
這裡的柱石上捆綁著已經甦醒了的雲子,一名戰士看守,見到趙羽,雲子的眼睛瞳孔驟然收縮。驚訝地張開了鮮潤的嘴巴:「趙羽,是你?真的是你?你這個無恥的壞蛋居然隱藏在這裡!」
「噓。雲子小姐,我提醒你哈,注意最基本的文明禮貌!」
「支那豬,你不配。」雲子咬牙切齒。
「您配?好吧,您可以盡情地當支那豬吧。」趙羽冷笑。
「你?」雲子氣得翻白眼兒。
趙羽讓士兵離開,開始審訊她。一連提了好幾個問題,她都仰起臉頰,視而不見。
「雲子花姑娘,你地態度大大的不好,所以,我為昨天對你的辛勤努力感到憂傷,你這樣的美女冷艷傲嬌,竟然不知道感恩。」趙羽決定打擊她的自尊心。
雲子頓時低頭正視趙羽,仇恨怨毒中有一絲的慌亂:「昨天?」
「嗯,就是昨天夜裡,我在捕捉一名日本高級特工的過程中,不小心因為褲子撕破了所以,被她占了大便宜……」趙羽壓低聲音。
雲子頓時霞飛雙頰,羞赧萬端。沉吟了一會兒抬起頭,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嫵媚妖媚:「趙羽,真的是你嗎?昨夜我,我感到很幸福。」
這下子,輪到趙羽目瞪口呆:「不會吧?」
雲子堅定地點點頭:「是的,我很幸福,所以,悄悄地愛上了你。我願意和你長相廝守,趙羽君,你也喜歡我吧?你看我漂亮嗎?」
趙羽點頭:「要西!」
「那好啊,快放掉我吧,趙羽君,其實,我。我很喜歡你,真的,您面目英俊,身材偉岸,就是那個也比一般人大得多,強壯得多,我很喜歡,昨天夜裡,真的,我,我現在都回味無窮呢,要不,趙羽君,我們現在就可以做一做,我,我好喜歡你粗獷野蠻的眼睛,富有侵略性,人家昨天夜裡差一點兒被你搞死了!餵呀,趙羽君,你真行,真壞,壞得讓女人都喜歡。」
雲子扭晃著身體,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嗲聲嗲氣的,誘惑萬分。
「雲子,不要用你舔過別人急吧的嘴說愛我!」趙羽突然一字一頓地背書網絡用語。
「八嘎,我要殺死你,支那豬!」雲子氣急敗壞。
趙羽正在考慮措辭,終極的解決辦法,忽然聽到外面戰士們一陣驚呼:「鬼子,鬼子來了。」
趙羽上前,一把抓住雲子的蓬亂的髮髻,將她的頭牢牢固定在柱石上,中斷了她瘋狂的自殺性撞擊。
按照慣例,如果是敵人戰俘,必須堅持人道主義和善待,如果是敵人特工和間諜,一般審訊以後都要處死,這種人的危險性太大。
本來就是羞辱一番,將她格殺,可是,看著她俊美的面孔,驍悍的氣質,趙羽內心柔情萬端,愁腸百結,就是下不去手。
昨夜的纏綿和溫柔滋味瞬間崩潰了他的意志。
尼瑪,一日夫妻百日恩,誰他麼說的?一下子戳中老子的心窩鳥!
張愛玲曾撰《色·戒》,很玄虛地渲染鄭蘋如對丁默邨動了真情,捨不得刺殺他,這種小資調調,曾經讓趙羽深惡痛絕,可是現在想想,這個聳人聽聞的無聊文字家,還真是敏銳。
掌刀將她砍昏,用鬼子的棉衣扯成布條包裹了她的腦袋,再用繩索固定捆綁,不使她有自殺的機會,就嘴裡都堵塞了棉花,避免她咬舌自盡或者出聲搗亂,手腳進一步固定,留一名戰士看守,悄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