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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日軍數十人衝到寨牆附近,已經成強弩之末,人員基本死傷,剩下的一些見勢不妙,轉身潰逃。
連頑固的日本人都逃跑了,敢死隊員還怕什麼?
趙羽一聲令下,寨『門』打開,數百名官兵傾巢出動,追索覆蓋碾壓日軍!
機槍火力繼續提供掩護,不過,已經變成對敵人殘兵敗將的點『射』追『射』了,為了乾死一個小日本兵,迫擊炮的炮手小組,居然連發幾炮攆著打!
日軍慘敗,死戰不退!
伊東中佐眼睜睜看著『潮』水一樣的支那軍衝出來,沸騰的炮彈和槍彈暴風驟雨一樣覆蓋橫掃,徹底拋棄了幻想,從衝鋒隊伍中就地臥倒,隱蔽在一個土丘和樹樁後面,轉身對面東北祖國的方向,淚眼婆娑,跪下去,叩拜了三下,準備有尊嚴地為天皇死去,剖腹自殺。
砰,一顆流彈盲『射』過來,擊中了他的後腦勺,將他推搡得小樹葉一樣一連翻滾了好幾次,翻出隱蔽部位。
一梭子機槍子彈,將他的身體上鑽出無數個孔『洞』,好多血漿瞬間迸『射』,絢麗多彩。
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兩隻無神的小眼睛『陰』鷙地盯著天空,任憑朝陽之暉傾瀉在他的肩章和勳章上,慢慢凝固成了雕塑。
田中部隊,乃木騎兵中隊,伊東聯合部隊,這些番號,永遠的消失在浯口鎮外大約800米範圍內的戰場上,最一名日軍騎兵被擊中了戰馬,受傷的戰馬不停地奔跑,顛簸,刨蹄子,結果,將這位幸運的日本一等兵甩出去,還戀戀不捨地拖著他的一隻腳,一條『腿』,在地上親昵地拖了好久。
一等兵的腦袋『棒』槌一樣敲打在地上堅硬的路面,紊『亂』的灌木叢和荊棘,臭烘烘的泥漿中,好玩得一『逼』。
真正幸運的是左右兩翼的日軍小隊滋擾部隊,看到形勢根本部隊,他們擅自逃跑了。一雙雙小豬蹄子,展示了日本老兵『精』銳出『色』的機動能力,讓中國『挺』進軍戰士追得吐血都沒有攆上,不由得蹲下來慘白著臉喘氣,豎立大拇指哥敬佩:「算你們狠!」
戰鬥結束了,趙羽下令攜帶能夠攜帶的武器,催促一部分村鎮的百姓跟隨著轉移,免得鬼子報復,然後,將多餘的炮彈之類銷毀。
沖天的火光,猛烈的爆炸,數萬炮彈和數十萬槍彈,都在爆炸中毀於一旦。
大地猛烈的搖晃,黑『色』的煙柱沖天而起,整個鎮子的房屋也紛紛坍塌崩潰……
隨著爆炸聲,浯口鎮駐紮的日本『精』銳甲種師團之第四師團的一個缺額建制的輜重聯隊被殲滅,物資儲備的家底徹底敗光。
撤退的速度很快,根據監聽的結果,日軍第四師團好像派遣了部隊回援,撤退到長樂鎮,和喬瑁部隊合兵一處,繼續督促百姓引水挖渠,斷路成田的工作,一部分彈『藥』,運往北面李默庵將軍部隊處。
28日上午九點,從瓮江鎮附近和平江城周圍『抽』調的日軍兩個戰鬥大隊趕赴浯口鎮,看到滿目的荒涼,炸飛的寨牆,燻黑僵硬了地面,幾百米之外飛落的炮彈頭,彈殼,眺望著北面水汪汪一片,道路根本斷絕了的場景恍然如夢。
日軍派遣一個中隊步兵試探前進,頭頂上有兩架飛機援助,前進了3000多米,看著全部成泥漿的公路,遠處隱隱約約的支那軍旗幟,竹林和樹林裡不知哪一個地方冒出來的子彈,日軍怒了。
一小股支那軍鑽進了竹林里,日軍多路推進,包抄圍攻,在大約40多畝的竹園裡,圍攻的日軍突然遭到地雷的連續殺傷。
竹林里,到處都有這種看不見的東西,不時爆響,將他們炸死炸傷。
接著,一顆顆子彈『精』確地瞄準了日軍,兩名小隊長,三名軍曹,一名伍長,反正跟普通士兵不一樣的標識的日軍,都被狙殺了。
天空中,忽然傳來了尖銳的呼嘯聲音,隨即,從附近的樹林和荊棘叢中,溝壑里,飛出一發發迫擊炮彈,轟到日軍的頭頂上。
日軍大怒,急忙組織兵員進攻,卻又找不到支那人了。
在發愣的時候,慢慢尋找試探,忽然,轟的一聲,又一個東西爆炸,將三名日軍士兵炸成了重傷。
「手雷?手雷居然能這樣使用?」日本中隊長詫異得幾乎拔光了自己的頭上狗『毛』。
將手雷製作成絆雷,是趙羽教授的方法,不過此時,他正在長樂鎮邊緣的小村莊裡呼呼大睡,這裡作戰的是喬瑁隊長的部分人員,這些『挺』進軍官兵,按照趙羽的叮囑,展開了『騷』-擾戰術。
麻雀戰。
不和敵軍正面『交』鋒,而是四處隱蔽,四處襲擊。
趙羽自己和敢死隊員,連夜作戰極其睏乏,必須休整,『挺』進軍部隊也不容易,只能派遣少數兵力與敵周旋,監視對峙,另外,趙羽就根本不想和敵人『精』銳部隊對抗,就採用了這種戰術。
防不勝防的打擊,讓日軍心驚膽戰,特別是周圍的支那軍旗幟,讓日軍中隊長極為擔憂,路面被破壞,一旦支那軍大部隊包抄,他一個中隊的兵力無法迅速撤退,就整一個『肉』包子。
天空,兩架日本戰鬥轟炸機徒勞無益地嘶鳴著,盤旋著,最終離開了。
日軍步兵最終抬著四十多個死傷者,灰溜溜地撤退了。
根本上,是這裡一個戰鬥大隊的兵力遭到幾乎全殲的命運,震撼了日軍,他們不明虛實,不敢過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