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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任命了新的西線指揮官,並且強調他要加強安全防衛,接著,任命了運城和新鄉兩地的機場指揮官,負責善後,同時,繼續調集其他地區的航空兵力,當然,更多的是聯繫和催促前線戰場的各師團,加緊作戰,儘快結束戰鬥,反正,支那軍的防線已經徹底破裂了。
「電各師團司令官及獨立旅團或者守備部隊,兼皇協軍諸師長,並特種傘兵部隊指揮官,我等遭致支那游擊和暗殺人員的瘋狂報復,爾等在前線,更要以百倍精神,果敢態度,更加努力戰鬥,對於支那人要更加勇悍,本司令官特令,所有投降之支那軍及其家屬,一概不予收容,必以殘酷手段,就地正法,以慰籍多田駿大將,安達中將和井關仞中將諸位玉碎軍神在天之英靈。」
岡村寧次瘋了,撕下了偽善的面具,這個王道樂土和三光政策的真正實施者,無論在人格還是舉措上,都體現了扶桑帝國的特點,精神分裂。
接到了軍令以後,前線的日本官兵,立刻煥發出了空前的鬥志,現在,他們根本體會不到後方司令部的焦灼和沮喪,因為,他們正在高歌猛進,擊垮了一個又一個的支那軍的守備關隘,驅散了一片又一片的敵軍,俘虜了大批人員。
崇山峻岭之中,本來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利格局,可是,擁有了完全制空權的日軍,加上特有的傘兵戰術,居然徹底改寫了戰鬥局勢,那些關隘和山巒,不僅阻擋不了日軍,相反,成為支那軍隊潛逃潰退的絆腳石,神出鬼沒的日軍便衣隊和傘兵,總是能迅速占領高地要點,將一個個支那軍的部隊分割包圍。
支那軍雖然是精銳的中央軍,裝備精良,鬥志尚好,可惜,還是固執在此前的普通的地面陣地戰的模式里,根本不知道還有傘兵戰這一說法,完全被打蒙了。
散亂了陣勢,失去了建制和指揮,這些英勇的士兵不知所措,迅速成為潰散的山羊群,在飢餓和恐慌中奔突了一段時間以後,往往不是潛伏隱藏起來,就是不得不繳槍投降。
就這樣,正面陣地拼殺能力尚強的中國正規精銳軍團,第五集團軍和第十四集團軍18萬餘人,成為紛紛蟻竄的豬羊,刀俎魚肉。
得到了軍令以後,日軍正在收容俘虜的官兵大喜,立刻野獸般地咆哮起來,將已經俘獲的中國軍人,驅趕到了一些山谷邊緣,逼迫跳崖,或者用機槍掃射,或者用刺刀捅殺,甚至將部分俘虜抓住,亂刃分屍。
中條山上,鬼哭狼嚎,更加血流成河。
「殺,殺掉所有的支那軍俘虜,一個不留!」
「殺,必須殺掉,所有的支那軍都是我們的敵人,必須殺掉,不能浪費我們一絲一毫的物資。」
「根據岡村司令官的命令,我特別委派以下人員,為支那軍俘虜處理單位主官,負責全面清除這些垃圾,而且,我奉命強調,士兵可以採用各種方法來執行命令,包括你最喜歡的,最能激發鬥志和勇敢士氣的方法。」
中條山戰場東線,進攻河南省濟源的日軍35師團長原田雄吉中將,在多個村莊發起三光政策,在所占領的山地,將被俘的中國守軍一千餘人全部殺害。
一百多名士兵被剝光了衣服,用鐵絲穿透鎖骨,牢牢地捆綁在路邊的榆樹上,排列成一隊,讓入伍時間不長的日軍士兵練習拼刺。
二等兵竹下只有19歲,經過短期地新兵集訓以後就加入了戰場,所以,他有幸被任命為處決成員,若干年以後,他還記憶猶新。
在軍官的指揮下,他們全部將刺刀檢修一遍,然後矗立在一邊,也排列成整齊地隊伍,面對支那軍戰俘。
最初,支那軍戰俘都做了一定的處理,比如,堵塞了嘴巴,用他們的衣服蒙蔽了眼睛,可是,負責新兵訓練的黑川上尉覺得這樣訓練的效果不好,在即將展開處決的時候,吩咐上前,扯掉了支那戰俘的蒙蔽布條和嘴裡的破布。
此時,在這個山村里,日軍驅趕了附近幾個村子的三百多名支那百姓前來觀看,以期震懾恐嚇,還有其他百十名需要輪換的日軍士兵。
取消了蒙蔽物以後,那些支那軍驚恐萬狀,紛紛哭訴哀求,請求免死,有的人口才不錯,說的非常動人。
二等兵竹下心裡噗噗直跳,非常同情這些人,這些人的身體,遠不像帝國軍人那樣精銳強悍,甚至非常單薄,因為扯掉了軍上衣,露出了嶙峋的胸膛,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見,加上臉上的菜色,證明他們的給養非常差。
「閉嘴!」黑川上尉非常威嚴地恐嚇著,因為他看到自己的新兵臉上都有了不忍之色,有一個士兵握著槍的手居然抖擻起來。為了給士兵循序漸進的機會,他禁止支那俘虜再說話。
不過,看著面前如狼似虎的日軍,看著黑川陰森森殘忍的嘴角微笑,支那戰俘知道自己處境異常危險,怎麼能閉嘴?
在潰敗無奈的情況下當俘虜,雖然恥辱,可是,也在情理之中,歐美西方諸國更是對於戰俘有比較認同理解的習慣,正常人都貪生,無可厚非。
「太君,求求您,別殺我,我不能死啊,我娘還在家裡等我呢,太君,我可以給你們當馬夫,當挑夫,別殺我啊。」
「是啊,太君,你們殺了我們,沒有什麼好處啊,你們不是王道樂土嗎?剛才你們的太君招引我們時,哦,還有那個翻譯官大哥,不是說,只要放下武器,既往不咎,皇軍寬大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