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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長筒軍靴狠狠地抽在野澤的臉上,一百多斤的分量,炮彈一樣的初速度,弧形的拋射軌跡,在野澤的正宗豬腰子臉上留下一個碩大的腳印,他的眼睛珠子都被抽得眯縫起來。
野澤和人肉炮彈一起摔倒,在地上粗俗地翻滾著。
一個黑影大踏步進來,不,幾乎是飛進來,速度快得令人懷疑,石原剛轉身,就發現他站到自己身邊,瓦斯燈光下,這是一個英俊陽光的支那青年,不過,臉色頗為不善。
「誰是石原大尉?」這廝用流利的日語說。
「八嘎,」又驚又怒地石原大尉已經拔出軍刀橫在中間,護衛著自己,此時,野澤也從地上爬起來,一隻眼睛看前面,有些怪異地用腳在地上踩踏尋找著自己的軍刀,那個人肉炸彈,則在地上咕嘟嘟地吐血沫沫,好像瀕死的螃蟹。
「你是石原大尉?」來人雙手一攤問。
「我是,你?」石原大尉莫名其妙,好奇得很想劈開他的腦袋問問清楚,尼瑪什麼人啊,難道是帝國歷史上最強悍的武士?能抓著活人當沙包扔?怎麼穿著支那人衣裳……
「我是帝國關東軍特遣殺人挺進隊長,石原大尉,你的警衛部隊就這麼多?一個鎮子才一百二十幾個?」來人倨傲地交叉著雙臂,藐視眾生,好像面前被瓦斯燈光輝映得雪亮的軍刀,就是一片薄紙。
「啊?是啊,我們輜重部隊主要是負責物資的,更多的人協助軍醫院看護傷病員,我們還要輪休,所以。」石原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的節奏回答。
關東軍,你***,帝國之花就老牛逼了?俺們是正宗的甲種師團大阪師團部隊!帝國一流!
滿腔怨恨的石原大尉還是強忍著,想知道這貨多大官銜,要幹什麼,更關鍵的是,他亂拋活人的神技震撼了他。
「看護傷病員多少?輪休的人員多少?位置?」來人用驕橫的日本軍官,那種有後台背景的小人得志型軍官的口吻無禮地喝問。
石原被他狂暴的氣勢震住了,「長樂鎮目前共有傷病員一千一百三十七人,軍醫二十七人,護士三十一人,協助的輜重兵一百二十人,我們還有一個中隊兩百二十名官兵守護輜重,還有一個中隊兩百二十人在臨時軍營里休息,此前,輜重聯隊已經有一個大隊先期出發,還有一個中隊參戰,所以……」
「要西,你對自己的部隊很熟悉,很好,我要獎勵你,代表中國人民。」年輕的支那打扮的日語者很溫和地說。
「多謝,您……啊?」石原大尉在這貨溫文爾雅的論述中忽然發現了不妙。急忙舉刀。
一個人影一閃,接著,他精湛的,臨時保管享用的意外被流彈擊斃的前大隊長的將佐軍刀,還沒有反應,就嗡的一聲作響,好象被什麼重力撞擊,他把握的雙手都麻木了。
兩根溫熱的手指扣住他的喉結,年輕人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森冷地笑著:「我,中國人,趙羽,宣判你的死刑。」
「你?」石原大尉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變色龍一樣恐怖的傢伙,隨即感到咽喉猛然枯萎,扭曲,那兩根手指鋼筋棍子一樣穿透了他的咽喉,呼吸被堵塞,一陣鑽心的疼痛爆炸開來,他就丟棄了軍刀,雙手本能地抓住咽喉,用力地咳嗽起來。
呵呵呵呵,他的咽喉噴出了大量的鮮血,卻不能發出任何聲音,溺水的窒息感讓他驚恐萬狀,拼命地蹦跳,亂抓。
趙羽飛起一腳,將他踹得遠遠的,撞擊上了桌子,又飛上牆壁,腦袋沉實地撞擊在牆壁上,恰好牆壁上有中國過去財主家習慣的壁畫裡面開洞穴藏物的貓膩,他的腦袋伸進去卡住,被活活釘子在上面了。
獨眼龍野澤少尉終於抓到軍刀,朝著趙羽猛劈過來,他兇悍地劈斬,用究竟訓練的戰術,犀利幹練,刀聲嚯嚯。
「玩夠了沒有?」突然胯下一痛,連帶菊花爆炸,半身都被螞蟻爬滿撕咬了一樣麻痹酥軟,野澤少尉神奇地跳起來,翻滾著跌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趙羽過去將女人繩索解脫了,「快走吧。」
女人感激地點點頭,熱淚盈眶,卻衝過去,抓住插在桌腿上的軍刀。拔出來,朝著野澤狠狠捅過去:「我讓你壞,我讓你壞,小鬼子,我殺了你!」
雪亮的軍刀在野澤的臀部中間驟然消逝了許多,野澤發出了悽慘的嚎叫。
還是中國女人漂亮,旗袍妖嬈,開衩處大腿肌膚雪白滑膩啊……
趙羽抄起石原的軍刀,陰鷙地揮起,將他的一隻腳砍掉,又將人肉炮彈的那位雙手砍斷,這才離開。
「隊長,我們?」一名敢死隊員滿臉是血,好像非洲草原正進食的獵豹一樣猙獰地問。
「召喚其他人進來,分頭行動,」趙羽揮舞著手勢說。
趙羽小分隊摸清了鬼子的主要情況,摸掉了全部巡邏隊和崗哨,他們還置換了鎮子的四門保衛,基本上控制了鎮子要津。
幾分鐘後,全部敢死隊員進入鎮子,在先遣人員的帶領下,分頭剿殺敵人。
五十多名隊員進入了敵人改建的軍醫院,子喬前狗翻譯官大搖大擺地詢問了情況,詐稱上級要醫生和護士開會,結果,先將日本軍醫全部圍獵殺死,又將護士控制,隨即,一個挨著一個房間,將所有日軍住宿的傷病員殺死,他們穿著日軍的服裝,端著吃喝的東西,遞給日軍時,突然襲擊,用匕首和槍刺冷然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