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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還沒有日軍師團級的指揮部遭到敵人襲擊暗殺的。所以,日軍屬於防備,即使面臨著噴涌著火焰的槍彈,依然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然,日軍的反應速度也很快,畢竟是正規職業軍人。
可惜,司令部的日軍,主要是通信聯絡,情報分析,作戰進程規劃,怎麼能有近戰急戰的能力?倉促之下,不是拔出軍刀反擊,就是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夾或者鋼筆墨水瓶之類的,偶爾也有手槍,更多的是嘿嘿哈哈大吼一聲,撲上來空手道掐架。
在各種花樣作秀中,日本36師團的所有司令部機關的人員,飲恨槍彈之中,或者匕首的鋒刃之下。
司令部的燈光,依然在寒風中招搖,發電機的聲音,依然在黑暗中轟鳴,敢死隊員檢查了所有的屍體,再次用匕首一一切割了咽喉,保證不使一人漏網。
操縱敵人的電台進行瞎指揮打亂敵人的軍事部署進攻節奏?
趙羽略微思考了下,沒有進行,恐怕日軍不是傻子,這些電報人員,僅僅根據發電報的手法就能聽出對方不是自己人!何況,這兒的敢死隊員里,還沒有這方面的高手。
也沒用縱火焚燒,那更容易暴露行蹤,讓鬼子的指揮部消失得時間越久越好。
派遣幾名敢死隊員,大搖大擺地過去,將前面院子裡的日軍殺光,然後關閉前面院門,關閉所有的房間,再熄滅發電機,搞得好像司令部已經全員進入了休整狀態。
司令部里的文件什麼的,完全保持原樣,電報等關鍵器材,破壞掉裡面的關鍵元件,外面保持詭異的安全正常狀態。
井關仞中將和吉良大佐的屍體,則拖走,敢死隊員在司令部里大吃大喝一頓,這兒的廚房燈火通明,裡面有做成的各種食物,菜餚,幹掉了廚師,隊員們真正飽餐一頓。
回到輜重部隊,立刻尋覓這裡聚集休整的車輛,根據地圖的指示,立刻出城。
在城門口,他們又遭到了對方的盤問,毫不猶豫的殺掉。
他們完全有能力將夏縣所有的日軍都殺光,可是,將喪失寶貴的時間,所以,他們特意轉移了方向,做了一個假動作,從南門出城,然後轉向西北。
城外5里地的飛機降落的曠野上,數百日軍官兵團團圍攏,一面警戒尋覓著附近的人跡蹤影,一面查看飛機焚燒的情景,許多人使用粘土和石子等投擲撲火,聞著焦臭的人體滋味,他們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從火堆里整出些什麼。
趙羽邱志偉等人一面駕駛車輛,一面教導精幹人員學習,不一會兒,就可以讓徒弟出師實踐技藝,自己休息了。
艱險時刻,人的潛能得到最大刺激,發揮,學習開車的技術非常快,反正,又他麼的不是培養馬路紳士,而是專門培養馬路殺手滴。
回望著夏縣東南的飛機燃燒火光,趙羽一陣得意。
飛機降落在曠野里,基本沒有再起飛的可能,那些曠野地里,再堅實平整,也不具備滑翔加速的可能性,又不能將飛機便宜了敵人,還得做成誘餌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可謂一石多鳥。
從敵人36師團部里,他們又搜集到了很多好東西,比如手電筒,比如牛肉乾,比如罐頭,比如鬼子軍刀和鬼子高級將領的軍裝。還有一些銀元和鈔票。
在半路上,將井關仞和吉良的屍體扔下車,扔到路邊的深溝里,這兒是山區的邊緣,依然有很多丘陵土包,自然又溝壑。
本來還想下車深挖洞廣積糧,讓兩個鬼子謙虛一點兒,深藏功與名呢,猛然聽到附近有長長的狼嚎聲,就隨便用腳踹出去。
「媽蛋,中國的野狼啊,便宜你們了。」
當時,北中國的寒冬夜間,狼非常之多,成群結隊,趙羽在穿越以來,就從八路軍戰士的交流中知道,也多次在夜間聽到狼群的嚎叫。
有狼群這些黑夜清道夫出馬,想必日軍在夏縣城裡發覺意外,一定會苦苦尋覓他們的師團長,也一定會被牢牢地牽制住。
一路上,非常安靜,只有野狼的嚎叫聲此起彼伏,在深黑的夜裡低沉曲折地昂揚,震撼心靈地恐怖。
汽車沒有打開燈,趙羽將特戰頭盔給一名士兵戴著直接開車,另一輛,有人專門使用熱成像夜視儀拱衛著司機,兩輛汽車只有發動機的聲音,好像暗夜中的兩匹餓狼,優雅陰鷙地潛行。
數十里的路途,很快就趕到了。
但是,他們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
在道路前面,有一隊日軍正堆積著沙袋和條石,完全阻斷以後,修建成巨大的火力點和工事,大約一個小隊的日軍正在嚴密地防守。
距離在500米,這兒就看見了,否則,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趙羽下令停車觀察。
日軍戒備嚴謹,臉上透露出罕見的緊張恐怖,三挺輕機槍架在青色條石堆壘的工事上,還有一門迫擊炮,一個擲彈筒射手。
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大約50米,就是聞喜縣城高深的城牆,城垛上,幾乎每一個垛口,都有日軍士兵的身影,或者陰冷的目光和槍口。
日軍沒有絲毫的燈火,整個縣城好像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不用夜視儀,根本無法覺察日軍嚴陣以待的警惕姿態。
趙羽心裡咯噔了一下,這說明,夏縣的戰鬥還是暴露了。
對,進行了一系列的措施以拖延敵人的聯繫,追殺,嗯?他們的電話線不是也切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