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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羽這樣說,蔣鼎文和湯恩伯也就無話可說了。
「放心,一切由我做主,」趙羽叮囑蔣鼎文,馬上給重慶發電報,就說,趙羽和青海馬步芳的賭賽已經結束,馬步芳親自趕赴洛陽,察看河南災情,並且,徵集航空運力,往洛陽星夜運送救災物資。
「發報以後怎麼辦?」蔣鼎文和湯恩伯真的被趙羽這個另類弄傻了。
趙羽有些不耐煩:「第一,等金銀財寶運送到咱們金庫里,第二,馬上弄一桌好菜啊,不款待兄弟也得款待馬主席不是?」
蔣鼎文趕緊指示副官去辦理宴席,又向趙羽討教商議了一陣子,他從來沒有遭遇過這麼棘手的問題,腦袋基本秀逗了。
半個小時以後,公館餐廳,蔣鼎文和湯恩伯趙羽三個,笑容可掬地前往迎接馬步芳父子,這一對父子這才被解開繩索,不過,馬繼援被幾個五大三粗的軍警推搡走了。
「站住,站住,你們……」馬步芳惱羞成怒,衝上去,揪住軍警不放。
「丟開,再不鬆手,我們有權處決你!」軍警怒氣沖沖地吼道。
「你敢?」馬步芳氣急敗壞。
「你以為這裡是青海省城西寧你的老窩兒啊?」軍警冷笑起來,將手槍頂在馬繼援的太陽穴上。
「住手。」馬步芳慫了。
萬一那狗入的軍警手指一抖,真的走火開槍,自己可就完了,馬繼援是自己的唯一親生骨肉,真主啊,你為什麼這樣苛待我,七個老婆英勇奮戰多少個****夜夜,只生出這麼一個寶貝疙瘩!
馬繼援被押解走了,馬步芳虎目流淚,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土皇帝,軍閥頭子,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悽惶。
「馬步芳,你知罪嗎?」趙羽大聲呵斥。
馬步芳轉過身,冷笑著看趙羽,又看了看蔣鼎文和湯恩伯,這兩位,他是認識的。
蔣鼎文和湯恩伯,自然也認識馬步芳,高級將官們終究有很多所謂的會議,培訓渠道可以知會,問題是最開始,從包裹里剝出來的時候,馬步芳的神情太過猙獰,堵嘴的樣子也太過銷魂,的確不敢想像。
「我有什麼罪?你,趙羽是吧?還有你們,蔣鼎文,湯恩伯,你們居然敢綁架我堂堂的青海省主席,你們想幹什麼?」馬步芳怒聲大吼,一肚子的委屈和憤怒都咆哮出來。
不僅僅如此,還有眼淚,還有鼻涕。雷霆萬鈞之怒,涕淚交加之悲,到底是武將,殺人如麻的軍閥頭子,氣焰囂張得很呢。
趙羽撇撇嘴:「馬步芳主席啊,如果沒有委座的命令,你說我敢逮捕你嗎?」
就這麼一句話,在場的三個巨人,巨頭,巨梟,都震撼了。
馬步芳是吃驚,恐懼,心往下沉,果然啊,要是沒有委座的暗中授意,給他們一百個膽也不敢嘛。
蔣鼎文和湯恩伯是崩潰,尼瑪,都是你趙羽的主意,礙人家蔣委員長嘛事兒了?你小子騙人不打草稿,膽子真肥啊。
趙羽先聲奪人效果已經達到,又冷笑幾聲:「知道我們為什麼和你磨嘰捐款救災的事情?為什麼這麼多省份財政上過得去的,偏要找你的茬子?你堂堂西北王馬家軍最彪悍的軍長,我們怎麼就非要招惹呢?你現在還不覺得失一個陰謀?哈哈哈。」
馬步芳一時無語,心亂如麻。
趙羽繼續:「現在,馬步芳主席啊,你的命運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別跟委座對抗,不要學韓復榘!」
馬步芳的臉上冷汗唰一下就全下來了。
韓復榘是被四年前委座欺騙來河南開封開會,直接逮捕槍斃了的!
看著馬步芳陰晴不定,膽戰心驚的樣子,趙羽揮手讓戰區司令部院落內的軍警們都離開。
「我怎麼了?韓復榘在山東戰場一潰千里,罪有應得,我馬步芳忠於黨國忠誠領袖,派精銳抗戰,督導後方勤勉有加!我無罪,委座憑什麼處置我?」馬步芳雖然不相信,色厲內荏,心底明顯發顫。
「算了算了,馬主席,您這麼大年紀,混人生幾十年的閱歷,想必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羽繼續用居高臨下的欽差語氣說。「一面抗戰,一面清除地方封建割據,加強中央集權,是委座和中央的既定方針,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馬步芳豈能不知道蔣委員長排除異己的韜略?馬上啞口無言。
「馬主席,本來,中央是不會動你的,可惜,你太招搖了,抗戰五年多來,國家財政瀕於崩潰,捉襟見肘,就連委座都勤儉節約,艱難困苦,現在河南大災,死人無數,你倒好,倒行逆施,籌款三千萬大洋建築新公館,奢侈浪費,還在報紙上刊登消息顯擺,太騷包了吧?別說蔣委員長震怒,就是米國中央情報局知道以後,也異常不解,向委座質問,既然中國有如此財力,何須米國經濟援助?馬主席,差一點兒讓美國停了援助的罪狀,你覺得還小嗎?」
趙羽可著勁兒灌迷魂湯,反正,這種事情,馬步芳絕對不會,也無法進行驗證的。
馬步芳被戳中心事兒,張張嘴,說不出一句。
「自作孽,不可活!事情的起因,根本在於你馬步芳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審時度勢,自己找死,雖然你要找死,我們也不能完全無情無義,最後再跟你見見面兒,吃一回飯,哦,這主要是蔣鼎文總司令和湯恩伯總司令仁義,法外開恩,否則,你現在早就吃槍子了!」趙羽突然厲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