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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趙羽不知道的是,日軍第三師團長殘餘的幾個軍官,嫻熟的銜接了一堆破爛,將一個因為修理丟棄在庫藏里的電報修理好,馬上發電報。「果園鎮騎兵及步兵五旅團68聯隊之139大隊,立刻出發,從北面攔截可能逃逸的支那軍特工!」
這幾個軍官包括,完好無損的兒玉少佐,寺內大尉,河邊中尉,其餘身殘志堅,堅決不肯死透的中佐,大佐某某。
兒玉少佐等三名全須全尾的倖存者,沒有參加戰鬥,就連參加操場訓話會議的資格都沒有,少佐在前半夜的執勤中,屬下的部隊,就是槍走火的那位臨時由兒玉少佐統帶,事發以後,遭到了師團長豐田將軍的嚴厲斥責,從上到下,少佐,大尉,中尉,都被關了緊閉。
禁閉的滋味不好受,但是,兒玉和寺內可不是一般人啊,他們的宗族大佬在軍界的分別有神話中的傳說兒玉源太郎,帝國早期的元帥,寺內壽一,現任的帝國大將,二戰結束時的日本南方軍總司令,所以,兒玉少佐和寺內大尉,都有很強的背景,屬於紈絝子弟。
「開門,我們太寂寞了,要死了。」快黎明時,兒玉少佐雙手抓著狹小的中國式木格子窗戶發怒。
「少佐,我可以幫助您。」諂媚的看守,某陸軍一等兵,將隨同部隊一起趕來的慰安婦一名,送到了小黑屋裡,於是,兒玉,寺內,河邊三位小太郎,就開始了愉快的「突擊一番」生活。期間,外面正亂,兒玉少佐剛剛入巷,真正的不能自拔,面對寺內大尉的質詢,他陰鷙地說:「就算外面打爛了,也跟咱們沒有關係,越爛越好!」
可能是兒玉大元帥的陰魂保佑,兒玉少佐的預言竟然成真了,當有士兵打開了牢門以後,少佐據成為司令部最高的指揮官。
此時被派遣到外圍執行警戒任務的兩名菊部戰隊隊員也返回了。
神氣十足的兒玉少佐將豐田老太郎的祖宗八輩子感謝了一番,感謝他讓自己躲過了殺戮,馬上替代了指揮職責,同時親自帶領人員追殺。
第491章 囚籠
卡車,戰馬,在發出了通報以後,兒玉少佐親自出發,帶領寺內大尉,二百多名士兵北上追殺逃逸的支那特工。
對於這股支那特工,日本人也不是沒有絲毫印象,比如,這一次戰鬥中,唯一被趙羽生擒活捉,鼻樑大塌陷的那位少尉某人,他的部下在奔跑過程中,忽然感覺不對,回頭觀察,發現卡車不僅沒有返回,反而溜之乎也了。
少尉跟人家私奔了?不可能,劫持!糟糕,叭勾!叭勾,日軍步兵小隊立刻機警地分散成戰鬥扇面,朝著卡車的方向開槍恐嚇。
然並卵?
還是有卵用的,日軍最起碼知道了支那軍逃竄的方向,給兒玉少佐提供了明確的目標。
「你們,我相信你們的狙擊能力,要好好表現,我會提拔你們的!」兒玉少佐野心勃勃,豪言壯語,一軍主將的自我感覺良好。
「嗨,我們鈴木奇和片山空謹遵您的教誨!必定追殺支那人,為我們的戰友報仇,為豐田師團長報仇雪恨!」兩個菊部戰隊隊員將牙齒咬得咯咯響,很有馬戲團小老鼠咬木箱的水準。
兒玉少佐想了想,讓寺內大尉回去,擔任臨時的師團司令官,負責和個旅團聯隊聯繫。
他們沿著道路很快就找到了支那人的逃亡軌跡,那時候中國的卡車幾乎沒有,日軍的卡車也不多,43個汽車中隊,都附屬配給各聯隊甚至作戰大隊,前線居多,後方不多,新鮮的車軌痕跡少的可憐。
「追!這裡。」兒玉跳下卡車,指著深深的車轍狂呼。
支那舊時鄉間狹窄土路,不是乾燥揚起灰塵的「楊灰」路,就是下雨糊塗的「水泥」路,乾燥時節厚厚的一層浮灰,是行人和騾馬車輛碾壓出來的,上面的卡車痕跡清晰到爆有木有?
瀏陽河邊,痕跡中斷,兒玉少佐親自騎馬游過了瀏陽河,因為太過驍勇,差一點兒被打水沖走,餵了支那河裡的土鱉。
「祈戰死!跟我一起唱:沖向高山,讓那屍骸填滿溝壑;走向大海,讓浮屍飄滿洋面……」兒玉少佐內心裡是如何驚駭的不知道,但是,表面上,他無所畏懼,濕漉漉地站到了瀏陽河的北岸河灘上,滿身是水,是泥漿,屁簾帽子上還掙扎著幾隻小蝦米,別有趣味,皇軍的威儀蕩然無存,為了振奮士氣,就大聲地唱起了那時最流行的日本軍歌。
日本士兵,尤其是兩名關東軍勇士,特種狙擊手鈴木和片山,大聲地吟唱著,一邊唱,一邊流淚,祭奠今天早上被支那軍暗殺的戰友,也悲愴著今天被摧毀的師團司令部,滿地的屍山血海。
這是關東軍特遣的保鏢,跟兒玉那種紈絝子弟,權二代,而且和豐田師團長新近有嫌隙的傢伙不同,菊部戰隊是大本營專門指令來的,他們負責師團長的高級將領的安全,今天,師團長沒了。
嗚嗚。
「!讓我們追上支那軍特工,拼死戰鬥,消滅他們,然後到巾幗睡社再會吧!」倆特種保鏢一邊哭一邊唱,煞是感人。
日軍分為多路,追索著卡車的痕跡,瘋狂地衝擊,同時,留守的寺內大尉,還通過種種渠道,艱難地通知的部隊去追殺可恨的支那兇手。
趙羽捅了馬蜂窩了。
不僅捅了,而且捅了不止一個。
在清晨,第三師團發出了追殺令以後,占領長沙的日軍第四師團各部隊,都派遣了精銳的汽車中隊和騎兵中隊,好多路,瘋狂地向東北地區截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