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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趙羽還擔心攻擊目標不好找呢，誰知道，日軍招搖的膏藥旗，成為最明顯的標識。
轟炸一通以後，飛機立刻低飛盤旋離開。
果然，這邊剛離開，日軍的零式戰鬥機就從蚌埠上空趕來三架，火速增援。
當時，零式戰鬥機的時速有四百多公里，從蚌埠到淮南上空，不過幾分鐘路程。
趙羽聲東擊西，繞道北面，回到了蚌埠城上空，此時，只有兩架零式戰鬥機和一群轟炸機正在肆虐，而強烈轟炸造成的硝煙和烈焰，已經嚴重影響了零式戰鬥機的視野。
這不是自縛手腳嗎？
趙羽毫不猶豫地直接朝敵人的一架臨時戰鬥機靠過去。
敵人總算發現了他們，立刻用無線電對講機聯繫。
趙羽含糊其辭，反正，對講機的小姑爺也不太好。
飛機迅速接近，趙羽下令射擊。
頓時，等待已久的三名戰士，用三道密集的火焰，將敵人零式戰鬥機包裹住了。
當然，零式戰鬥機也不甘示弱，朝趙羽轟炸機掃射。
趙羽轟炸機也被打出許多窟窿。
不過，世界上蒙皮最單薄，支架最脆弱的日本零式戰機，頃刻之間，就凌空爆炸解體了，而趙羽的97轟炸機，雖然笨重，已經受傷，還是槓槓的活著！
隨即，這架轟炸機就混進了日軍的轟炸機群中。
轟炸機用編隊的方式，在蚌埠上空飛行，可惜，遭到了新四軍高射炮和高射機槍的猛烈射擊，機場上隱蔽的高炮新四軍，按照趙羽跟彭雪楓師長的約定，拼命射擊，誓與陣地共存亡！
他們打亂了日軍集群編隊，雖然付出了慘重犧牲，也給趙羽的空中白刃戰奇襲，創造了條件。
兩架日本轟炸機被擊落，唯一剩下的一架零式戰鬥機，也被高射炮轟得急忙發躲避。
這就對了。
趙羽轟炸機混在紛亂的，還在不甘心離開的日軍轟炸機群中，巧妙接近另一架零式戰鬥機，剛才，兩架臨時分開監視天空，他被地面炮火弄得很煩惱，居然沒有功夫發現這架「披著羊皮」的轟炸機！
發現不發現，都沒有意義，反正，航炮和大口徑機槍的射程足夠了。
三座機槍塔，全部對準零式，一陣猛烈掃射，將它打得凌空爆炸，又是爆炸！
攻擊零戰以後，至少與轟炸機立刻用機槍橫掃周圍的日本轟炸機，混亂之中，日本轟炸機飛行員在對講機里對趙羽破口大罵：「你在幹什麼？八嘎！」
挨罵可以，只要你付出足夠的代價！
噼里啪啦，日本轟炸機又被擊落一架，擊傷一架。
空中戰鬥的消耗非常驚人，尤其是三個菜鳥級機槍手，混亂射擊，每分鐘超過500發的機槍，就是無底洞，轟炸機往來盤旋伏擊，油量消耗也很大。
趙羽轟炸機好像一根攪屎棍，將空中日本轟炸機群攪拌的亂七八糟，然後沖向北面遠處。
果然，敵人撤退了，轟炸機群在編隊以後，迅速朝東南方向撤離。
趙羽轟炸機，等待了一會兒，迅速返航蚌埠，準備降落。
意外發生了。
三架日本零式戰機，被吸引往淮南上空的傢伙，居然有兩架埋伏在高空，發現趙羽轟炸機以後，立刻猛衝，掃射。
趙羽駕駛笨重的97轟炸機，猛烈還擊，最終，在機艙一片片彈雨繽紛以後，飛機重傷，冒出一股股煙火。
趙羽下令棄機，和三名成員分別用降落傘跳下。
轟炸機在蚌埠城北郊1300米外觸地爆炸，化為灰燼。
對射的一架日本零戰，也受傷嚴重，左機翼被打裂，返回途中，鋁合金鋼樑折斷，飛機失速螺旋，墜毀。
第971章 軍長夜闖
站在地面上，仰望蒼穹，目送日本受傷零戰飛機逃離，三個機組成員難以置信，突然奔過來，將趙羽抓住拋起來。「我們打下了鬼子飛機！我們和鬼子空中拼刺了！」
戰士們太自豪了，太激動，這種經歷，完全可以回去吹牛吹一輩子！
新四軍騎兵部隊趕緊衝過來，將趙羽等人迎接回城。
「辛苦了，太辛苦了，也太危險了！」彭雪楓師長握著趙羽的手，感慨萬千，「趙羽將軍，如果全中國的將軍們都能如你一樣不怕死，敢於和鬼子硬碰硬，小鬼子早就滾出去了！」
張震參謀長等人，也前來迎接。
這一仗，算在新四軍頭上，先後擊落敵機多架，這功勞，一定會上全國著名報紙頭條的！如果加上前天痛殲鬼子於懷遠縣城，昨夜強攻蚌埠，全殲日偽軍三千多人，這種戰績，在全國來說，也是非常非常耀眼的！
彭雪楓師長命令戰士，尋找敵人飛機殘片和飛行員的屍體，拍照作證。
蚌埠城裡的軍民，紛紛來迎接趙羽，場面盛大熱烈，完全不是被敵人轟炸以後的悽慘悲情，現在，城市有大量房屋倒塌，烈火熊熊呢，可是，人們被空前的勝利鼓舞，不少人親眼看到眼花繚亂的戰鬥，空中大戰，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非，可是，一架架的鬼子飛機就被擊落了！那個爽啊。
誰不佩服敢於橫刀立馬的真英雄？大英雄？
「那就是趙羽將軍，大軍官呢，人家親自上陣了。」
「那幾個都是參戰的小伙子們？太厲害了。」
「這麼好的人，祈禱老天爺保佑他們，長命百歲，多殺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