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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土肥原接連調集更多的人員圍攻趙羽,決心將這個帝國的毒瘤割掉。想到趙羽這個支那人的瘋狂,土肥原在他和雲子,田中之間抉擇著。
江南抗日東路指揮部,現在的新四軍第六師的師長譚震林,正在召集秘密會議,反覆研究著最新情況,雖然沒有趙羽的任何消息,可是,他還是將大量的游擊隊派遣出去接應,還將一部分精銳的部隊,化整為零前往偵查。此時,無論是太行山上的八路軍總部,還是延安總部,都發出了多項電文,要求新四軍第六師必須接應趙羽同志,否則,要擔負嚴重後果。
太行山和延安都通過種種渠道,得知了趙羽在漢口和上海的功勳,對於這個戰爭奇才更加器重,就連黨的中央主席都發電指示。
八路軍129師386旅長陳賡更是單獨擬發電文,以祈求的口吻,許諾很多好處,要求譚震林師長保護好趙羽這個寶貝疙瘩。
「要不惜一切代價策應趙羽同志,救援他離開險地。哪怕我們新四軍第六師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譚震林師長拍著桌子強調。
此時,從上海撤出的地下黨潘漢年,袁殊,楊輝等人,再次披掛上陣,親自統領部分小隊伍出擊,最後,譚震林師長親自帶領一個警衛營朝日偽軍的盤踞區域滲透尋找。
軍統的沈醉和毛森從種種跡象得知了趙羽可能危險的消息,立刻電請重慶方面,懇求委派人員營救,自己願意拼命衝鋒,可是,戴笠拒絕了。
「為什麼?」沈醉連發電文,數說趙羽的特殊功績。
「趙羽是八路軍的人,而且,無法爭取,可以放棄了,還有,這種人如果不和日寇死磕的話,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現在,我們剛剿滅了新四軍的軍部,雙方劍拔弩張的,營救之舉,根本不合時宜。」
戴笠一口拒絕,又擔心沈醉感情用事,多次勸解,還用蔣委員長的名義下令。
沈醉等人只能眼睜睜查看著每日的消息,為趙羽擔憂著,情緒複雜。
南京警政部,周佛海,正在和前線聯繫的他一臉凝重:「什麼?土肥原將軍親自上陣了?專機直飛?嗯嗯,知道了。」
放下電話,他恭敬地鞠躬一笑:「對不起,院長。」
在他面前,坐著一個清瘦雅致的男子,雖然年過半百,卻風度翩翩,清秀的美貌下,一雙眼睛雖然不是那麼有神,也非常專注,他,就是南京偽國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長汪精衛:「嗯,土肥原親自出場,什麼意思?趙羽真的這麼厲害?」
周佛海嘆氣,點點頭:「院長,趙羽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個魔鬼!」
汪精衛在全面抗戰之前就擔任過行政院長,外交部長,所以,周佛海叫他院長的意思,跟戴笠和黃埔軍校生喊蔣介石校長的微妙心裡一樣,都顯得老交情,很貼心。
周佛海將許多事情的真相第一次一股腦兒地告訴了汪精衛。
汪精衛豁然起立,渾身都開始顫抖,臉上的王者氣度陡然不見,而是一種難以壓制的恐懼和憤怒。
「陳公博和丁默都是趙羽殺害的?76號的絕大多數精英都毀滅在他的手裡?梅思平和葉蓬在漢口也被他斃殺?日本的忍者上師和幾個海軍少將,憲兵司令官都是他幹掉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院長,您別生氣,」周佛海很機警地將害怕給他隱去了:「這一次,他絕對難以逃出生天!」
「胡說,你們綏靖軍獨立旅長,也就是特七旅的旅長古鎮之是怎麼死的?謝寶生的警察部隊怎麼和特七旅的人自相殘殺的?日本特高課課長,帝國之花的雲子,軍務局長田中隆吉是怎樣被俘的?嗯?」汪精衛背負著雙手,在房間裡飛快地踱步,焦慮異常。
「院長,您怎麼知道的?」周佛海大吃一驚,說完就後悔,很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自然是土肥原告訴我的!」汪精衛冷冷地說完,再次坐下:「周同志,你告訴我,如何才能消滅這個趙羽?」
周佛海冷汗淋漓,才也不敢托大,想了一會兒,笑起來:「院長放心,這一次,我們真的有把握,您看,第一,日本人這次是下了血本,雲子和田中的分量,自然不可能中途罷手,第二,重慶方面正在和新四軍鬧彆扭,黃橋打,皖南涇縣打,已經勢若水火,絕對不可能贊助,甚至還會下毒手。就單憑著新四軍那一點兒人,呵呵,新四軍主力還在江北呢。」
「我們的人呢?周部長,我們總不能看著不做一點兒事情吧?」汪精衛不滿地哼了一聲。
「放心,院長,我們的真正殺手已經潛伏過去。」周佛海故作神秘地低聲說:「古鎮之和謝寶生的人,統統都是明線,可是,對付趙羽狡猾的巨賊,自然不能輕易,卑職還有暗線,王天木,張雲飛,熊建東!」
汪精衛不置可否。
周佛海尷尬地笑笑:「院長,其實在76號里,真正有本領的除了李士群就是王天木,王天木是上海第一任站長,天津第一任站長,青島第一任站長,地位比陳恭樹什麼的,比丁默都高得多!軍統四大天王級殺手,王天木居首,陳恭樹和沈醉等人殿後呢。此次我對王天木重賞,他必定能有戰果!」
汪精衛想了半天,突然眼神一轉:「重慶那邊真的撒手不管?」
周佛海笑道:「絕對,我看啊,他們恨不得我們馬上擊斃趙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