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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時間,里來外去,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太陽已經西斜得厲害,光線在山峰間被遮掩了大半,再有一個小時,已經黃昏了。
此時。他們追上了那個日軍的運輸隊,長長的一隊日軍,大約有二百餘人,加上一百多名百姓,不知道從哪裡搗鼓出來的百十隻山羊,浩浩『盪』『盪』,非常壯觀。
日軍開始休息,因為,這裡是一大片狹窄的地段,前面的軍官和攔截警戒的部隊正在『交』涉。原來,前面是日軍的裝甲車部隊,被飛機群撞擊以後,傷亡慘重,特別是最前面的一輛輪式裝甲車被炸毀,以後,阻擋在前面,大量的日軍傷兵需要照顧,鳩山中佐正帶領人員在清理。
趙羽部隊立刻上前,一面欣賞著撞擊的效果,暗自得意,一面加快速度,藉口前線軍官疾呼,搶先通過了。
又經過一系列奔『波』,半個小時以後,五點鐘,已經太陽腥紅黯淡,回頭眺望西天,只見群峰矗立,高不可攀,在太陽微弱的光芒下,夜幕黛青瀰漫,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這是哪裡?」趙羽衝上前面的一道溝坎,看著三十多名日軍全副武裝,用刺刀押解著一百多名中國戰俘正在幹活兒,打掃戰場,這裡有大量的中國和日軍的屍體,空氣里飄散著濃郁的令人作嘔的氣息。
兩個日軍據點在山崖的稍微高處擺設著,利用岩石的高度和遮掩,是兩『挺』機槍,幾名日軍士兵在監視著全場。
「八嘎,不偷懶!」隨著一個日軍士兵的怒吼,他的槍刺毫無懸念地刺入了一名中國戰俘的『胸』膛上,那個戰俘慘叫一聲,丟掉拖拉的屍體,雙手抓住了他的刺刀。
日軍士兵濃烈的絡腮鬍子很兇惡地顫抖著,雙手更加兇狠地往前動作,還順手攪拌,於是,那個中國戰俘的大聲慘叫著,跌坐在地。
日軍士兵猛地『抽』出了槍刺,再次捅殺,戰俘的臉上,脖頸上,『胸』膛上,轉眼之間被捅了無數刀,那士兵迅速癱倒在地上,開始『抽』搐。
此時,又有一名日軍士兵大喝,隨即開槍『射』擊,將一名中國戰俘爆頭了。
中國戰俘一百多人,極其狼狽,滿臉沮喪頹廢,驚恐萬狀,拖著屍體的時候,很多人舉止維艱,估計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他們鬍子拉碴的,面黃肌瘦,還被迫脫掉了軍帽,脫掉了上衣。
「你們站起來!」忽然,一個機槍『射』擊點的日軍狂呼,接著,開始掃『射』,隨即,五名戰俘被爆頭。
第205章 處決叛徒
「繼續幹活,快點兒,否則的話,死啦死啦的!」機槍手的旁邊,一名日軍伍長背著雙手,冷酷威嚴地吼叫著,嘴角微微上翹,表現出一幅凜然不可侵犯的傲嬌凶焰。
27名隊員,包括趙羽在內的全部敢死隊員,列隊前進,到了這裡,親眼觀看了整個過程,因為沿途不時抓到零星的日軍幹掉,逼問了情況,知道若松平治少將是現在的部隊指揮官,趙羽已經確認了襲擊的新目標,還計劃插到戰地的最前沿,襲擊日軍部隊,爭取擊潰之,所以,一路上,對於大股的日軍保持了冷靜克制。
特戰精英的殘酷訓練,特種抗審訊折磨,保證了趙羽極端冷靜理智甚至冷血的特點,比如,對於戰鬥中無法轉移攜帶的敢死隊員,一槍擊殺,雖然這樣殘忍到了無情,可是,對於整個戰鬥的維持,還是必須的。
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只有嗜血的理智。特種戰爭是遊走在鋼絲線上的冒險,腳下是一根鋼絲支撐,下面是萬丈深淵,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
不過,他還是對於眼前的這場血案感到了震撼,因為,那五個中國戰俘似乎沒有做錯什麼,沒有試圖逃跑,也沒有鬼鬼祟祟,怎麼就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開槍濫殺呢?
隊員們則不同,尤其是一些年輕的隊員,做出了憤怒的表情,槍枝對準了日軍。
趙羽看看天色已經晚了,五點多的西天,夕陽無限美好,群峰矗立,已經遮掩了很多,高聳的部分山峰被陽光浸染了紅色的尖端,山谷地帶的光線已經黯淡,他突然靈機一動,改變了主意。
一百多名戰俘,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如果單憑著自己的27人,恐怕在地面戰爭中威力太小,得擴容擴軍。
使了個眼色,趙羽徑直上前,詢問那個伍長為什麼開槍。
「哦,您是?」伍長看到了趙羽的上尉軍銜,身後的隊伍,又是清一色的特種傘兵,還是比較尊重的,立正敬禮以後討好地詢問。
趙羽通報了身份,鹿兒島什麼什麼航空隊海軍特種部隊,正在趕往前線增援的過程中。
「要西,真田上尉,這些支那俘虜都該死,我們不過是讓他們再做工,將屍體處理好,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魂戰士的遺體,都整理好打包然後焚燒以後帶回國內,支那軍的屍體,要清點過目以後丟下懸崖,還有這裡的岩石,要迅速清障,保證後續的坦克部隊經過呢。」伍長鞠躬致意,得瑟地說。
「我問,開槍的理由!這些俘虜,也可以做勞工嘛,開槍殺死是你的命令嗎?」趙羽佯裝生氣地責備。
「是我的命令,也是木村將軍的命令,這些支那戰俘,最後統統的要死的!」伍長指著前面一百多名中國戰俘冷酷地說。
「木村?不是若松平治少將嗎?」趙羽奇怪,剛才一路上抓捕俘虜詢問,基本上清楚了日軍的現有指揮體系和主力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