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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德施泰德的話讓屋內一片的低低的笑聲,很多人都不得不把臉轉過去以防自己失了態。但這些在別人耳中算不上什麼的笑聲就像是針扎在希姆萊的心裡一樣令他難以忍受。希姆萊的眼睛當時就紅了:“侮辱,隆德施泰德你是在侮辱我們黨衛軍,我我”
希姆萊本來是想說:我跟你拼了。但是由於過於激動卻無法完整的講出來。隆德施泰德倒是一點也沒客氣,直接說道:“你要跟我決鬥是不是。呵呵,這我倒是沒有什麼可怕的,在怎麼說我的身體裡也是流淌了十幾個軍人祖先的血液,而且我本人也是當了五十二年的軍人,雖然我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但是我的槍法還是可以的,我相信就憑你在養雞場中學到的本領想要戰勝我確實有點困難。真要是不行的話我可以讓你先開槍。”
希姆萊當時就無語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當初希姆萊從大學農業專業畢業後曾創業過一個農場,但是在當時德國戰敗後的經濟困窘中這個農場倒閉了,這似乎成為了希姆萊人生中一段十分黑暗的歷程。後來希姆萊發跡後就嚴禁別人提起當初自己這些往事,但是戈林偏偏是每次都喜歡在希姆萊面前大談此事,這也讓希姆萊對戈林的恨超過了任何一個人。好不容易戈林因為劉七的緣故飲彈自盡了,希姆萊的終於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也正是因為劉七幹掉了戈林的緣故,希姆萊才對劉七的事情是鼎力支持。話說希姆萊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聽到別人口中再說自己以前的事情了,可是隆德施泰德今天卻當著滿屋的將領把這件事情講出來,這簡直就是要了希姆萊的命。
可是希姆萊要是真跟隆德施泰德動起手來,這隆德施泰德當了一輩子軍官,雖然年已七十,但是這槍法還是要比希姆萊強的不是一點半點。這希姆萊還真是弄不過隆德施泰德,所以希姆萊此時也是干咬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從出身上,因為希姆萊的父親曾經做過巴伐利亞皇室海因里希王子的家庭教師。王子對這個昔日的老師充滿敬仰之情,所以他答應做希姆來的教父。但是教子畢竟只是教子,這跟隆德施泰德這個真正的擁有數百年家世的軍人貴族還是沒有辦法比的。雖然第三帝國已經摒棄了所謂的貴族統治,但是那些貴族在德國社會中還是有極高的地位的。就連希特勒也不得不買那些所謂的貴族的帳,因為金錢和權力以及所謂的上流社會甚至是軍隊都還是由這些所謂的貴族控制著。希姆萊這個偽貴族在真正的貴族面前只能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軍備部長施佩爾也實在有點聽不下去了,當時就敲著桌子說道:“大家都冷靜一下好不好,誰要是有本事也去拉個部隊到俄國跟兩千輛T-34坦克較量一下,別在這裡浪費我們大家寶貴的時間。”
施佩爾的話看似不偏不向,但是能跟兩千輛T-34一拼的也只有黨衛軍第2裝甲軍了,而劉七正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所以施佩爾其實是在替劉七說話。當然劉七作為黨衛軍是受希姆萊的領導,這其實也是在替希姆萊說話。
隆德施泰德敢得罪希姆萊但是卻不願開罪施佩爾,這軍備部的權利實在有點大,從武器裝備到部隊所需的各種物資基本上都是得施佩爾點頭才行。這隆德施泰德可是得罪不起管自己後勤的財神爺,所以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憋回了自己的肚子裡面。
這時三巨頭之一的空軍元帥凱塞林笑了笑說道:“大家已經為怎麼對付盟軍登陸的事情吵了幾個月了,我的耳朵都快磨出糨子了。安德里想發言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好的,畢竟安德里所經歷的戰鬥也不少。不說別的,就從史達林格勒中救出第六集團軍這件事我想大家就應當聽聽安德里的意見。”然後凱塞林元帥對著坐在自己座位上正低頭做沉思狀的曼施坦因說道:“曼施坦因元帥,當初你也曾指揮過營救第六集團軍的行動,你說我說的話對不對啊!”
曼施坦因被點到了名字,心裡是一陣的煩悶。說實話曼施坦因是真的不想摻和到這關於西線戰功的爭奪中去,曼施坦因雖然跟隆美爾一樣都是被別人打上了元首心腹的標記,但是曼施坦因其實也是軍人世家出身,身上寫的也是陸軍軍官團的字樣的。再加上曼施坦因一心是致力於東線的戰略,所以也很難說出隆美爾和隆德施泰德兩個人的方案誰的更好。本來曼施坦因是準備投棄權票的,保持中立也能做到誰也不得罪。可是現在凱塞林元帥似乎不準備放過曼施坦因,直接就點了曼施坦因的名字,這曼施坦因要是心不煩才怪。
但是被點了名字,這曼施坦因要是再保持中立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所以曼施坦因站起來說道:“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我已經認為我們要失去第六集團軍了。但是安德里卻奇蹟般的把第六集團軍給營救了出來。而且還把大量的俄隊向東牽制了上千公里,對於安德里那極富有創造力的軍事才能和勇氣我只能是報以無聲的感謝,感謝上帝將安德里在為難時刻送到我們的面前。我認為安德里並不是隆德施泰德元帥所說的那種非軍事人員,而是一位軍人,一位真正的軍人。我認為安德里的意見我們需要認真的聽取。”
不得不說聽到別人夸自己劉七很有些誠惶誠恐的感覺,劉七趕忙擺手說道:“元帥閣下,過獎了,我這只是運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