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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三個方向的蘇軍部隊的指揮官也都在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因為本來都害怕不能按時趕到預定位置而會受到朱可夫的處分,但是這德軍已經十分無賴的用非常手段用火堵住了去路,就是神仙估計也過不去,你朱可夫就是槍斃人不是也得分情況不是。再說了這大大小小十幾個都是少將中將的,現在可都一起沒有完成任務,你朱可夫的刀就是再快,這法不責眾的道路你總還是懂的吧。所以當蘇軍負責其他三個方向突擊的各只蘇軍部隊的一干指揮官,見到熊熊燃燒的火牆以後,臉上雖然神情比較嚴肅,其實心裡都有一種十分輕鬆的心態。
畢竟火牆那邊的德國人也不是吃素長大的,第六十四集團軍和第五十七集團軍兩個鮮活的例子在哪裡擺著呢。說是圍攻德國人,德國人就那麼好打啊,那一次不是打成了屍山血海。呵呵,現在多好,仗不用打了,死不用送了,還能接著燃燒的德國人點的火取取暖,順便吃吃飯。對了,這天已經黑了,看樣子這火一時半會也滅不了,趁機睡個大頭覺也不錯。當然給朱可夫發個請示電報還是必要的,要不然朱可夫又該發飆了
這些一線蘇軍指揮官算是一顆石頭落了地,同時也把戰況報告都通過電報發給了朱可夫。雖然電報中說明所有部隊在行軍過程中是多麼多麼的勇敢,多麼多麼的頑強。但是其實意思就是一條,那就是部隊此時都被火牆擋住了,您看該怎麼辦吧
朱可夫接到厚厚一摞各集團軍指揮官的電報,差點肺都沒有給氣炸了。朱可夫再怎麼神機妙算也想不到自己幾十萬的部隊竟然會被德軍放的一把火給擋住了道路。
難道朱可夫不知道劉七曾數次利用凝固汽油防火來阻擋蘇軍前進的腳步嗎?事實上朱可夫還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劉七第一次用兩千枚燃燒彈燒出了一條通向史達林格勒的通道的事情,是被蘇軍西南方面軍的司令圖瓦京和方面軍的政委給偷偷隱瞞了下來。而第二次頓河方面軍在總攻史達林格勒時遇到的五百顆燃燒彈組成的火牆是被布瓊尼元帥壓了下來。所有的情報匯總裡面並未提及過德軍使用過一種威力十分巨大的燃燒彈。
西南方面軍指揮官圖瓦京當初隱瞞情況,是為了不想讓人知道有德軍竟然鑿穿了他所防守的防線。而布瓊尼元帥則是為了掩蓋自己被德軍反包圍這讓同僚會笑掉大牙的醜聞。當然幾個方面軍指揮部所記錄的戰鬥日誌也都在指揮官的暗示下並未談及到這件事情。
就是莫斯科的大本營也是對劉七的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不慎了解,所以朱可夫當日在查看戰鬥報告中只是見到報告中略微提了一句‘德軍在戰線上多次放火,給我部隊造成一定困難’的字樣。
朱可夫當時看到這句話也並未往心裡去。也難怪朱可夫不認真對待這個情況,跟德國人作戰那次不是打的硝煙瀰漫、戰火遍地。別說德軍了,就算是蘇軍的部隊也沒有少干放火的勾當。所以十分重要的情報也被朱可夫這個一向是做事無比縝密的人給忽略過去了。
一份電報朱可夫可以當做是個別軍官有意拖延。但是所有的電報都是這樣的內容,朱可夫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朱可夫連忙對旁邊的葉廖緬科說道“葉廖緬科同志,你對德軍縱火阻擋我們攻擊部隊道路的事情怎麼看。為什麼有的指揮官的電報中提到跟史達林格勒戰役中德國人放的大火一樣。史達林格勒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葉廖緬科是知道當初史達林格勒火牆的事情的,但是葉廖緬科知道此事可不能出這個頭,因為朱可夫此時滿臉的黑線,看樣子就像快要爆發的火山,這個時刻還是避一避為妙。葉廖緬科皺著眉頭說道“朱可夫同志,當日頓河方面軍指揮部被德軍裝甲部隊偷襲,我與羅科索夫斯基同志和大本營的代表沃羅諾夫炮兵上將同所有的集團軍部隊都失去了聯絡。等我們趕到史達林格勒時,布瓊尼元帥已經帶領著部隊把德軍從史達林格勒中趕了出去。你所說的大火的事情我並不清楚”
葉廖緬科把自己的責任是撇的一乾二淨,很明白的告訴朱可夫;當日我可是正忙著逃命,這件事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朱可夫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轉頭就看到了正低頭不語的赫魯雪夫,朱可夫立即就問道“赫魯雪夫同志,當時你正在第六十二集團軍,這件事你應該了解,你倒是給我說說,德軍當初放的火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赫魯雪夫一臉倒霉相,拿著十分幽怨的眼光看了一眼在旁邊正做冥思苦想狀的葉廖緬科,然後心道“老葉你虧心不虧心,我前一時還聽到你跟幾個一線指揮官了解德軍布置燃燒帶的情況,現在你這傢伙竟然你不清楚。你這不是把我朝朱可夫這個火坑裡推嗎?”
朱可夫的臭脾氣在蘇軍的高層是人盡皆知,所以誰都不想去跟朱可夫較什麼勁,躲都還躲不及呢不過現在被朱可夫點了大名,赫魯雪夫和不能說自己也不清楚,那樣的話朱可夫非當場就跟赫魯雪夫翻了臉不可。
赫魯雪夫掏出手帕擦了擦頭上冒出的冷汗,然後費力的咽了一口口水才說道“朱可夫同志,在一月十日我頓河方面軍對德國第六集團軍發動總攻時,德軍使用了一種非常無賴的手段,他們用一種非常耐與燃燒的物質在陣地上建立了一個燃燒帶。我幾個集團軍幾經努力滅火,但是都收效甚微。我想現在我們的攻擊部隊所遇到的可能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