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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衛軍特別行動隊的奧倫道夫上校還以為劉七嫌房子不好,當即就十分內疚的說道“處長,您就將就一下吧。稍微上點檔次的房子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廢墟,這裡雖然小了點,但是裡面的東西還算是比較上檔次的,據說是一個官員的家”
劉七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能住在這樣。雖然我們占領了這座城市,但是我們卻不能在這裡肆意妄為。你看這雪下的,要是在外面凍上一宿,那些孩子們會凍壞的。”邊說劉七邊用手指著正在廢墟上瑟瑟發抖的那些蘇聯平民的兒童。
“處長,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啊。等他們長大以後都會變成蘇聯的士兵,然後拿著刺刀去與我們作戰的。您千萬不能有婦人之仁啊!!再說我們也有很多受傷的士兵需要照顧,難道他們就不會被凍壞嗎!!”奧倫道夫上校十分不贊同劉七的話。
“我們是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去為國家而戰。我不知道這些俄國的兒童長大會不會變成士兵,但是我知道他們現在都還是孩子。這房子你想住你就去住吧,反正我是不會去住的。”劉七說完就轉身走向了一處被炸毀的房屋的廢墟。
大雪已經下了一段的時間,房屋的廢墟已經被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雪。十幾名蘇聯的老人婦女和兒童正無可奈何的坐在廢墟之上,兩眼發直,靜靜的忍受著寒冷和心中的悲痛。
當這些人看到身穿黨衛軍制服的劉七走到近前的時候,都不禁在臉上寫滿了恐懼的表情,他們不知道這位德國黨衛軍的軍官現在想要做什麼。幾個小孩子被嚇的直向自己母親的懷裡鑽,而且也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恐懼的原因,渾身都不停的顫粟著。他們的母親忙於手臂緊緊的摟住這些孩子,生怕他們會受到劉七的傷害。
劉七走到這些人的近前,朝這些廢墟上的人略略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是德國第六集團軍參謀長漢斯-安德里,十分抱歉由於戰爭的原因你們的房屋被摧毀了。現在請你們到那邊的房屋之中休息。”
廢墟上的人都靜靜的聽著劉七的話,但是誰也沒有動一下腳。劉七知道這些人是不敢這樣做,連忙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最後還說道“你們可以放心的休息,沒有人會讓你們離開的。”
不知道是語言不通還是這些人不肯相信劉七的話,總之就是沒有一個人肯動上一步。正當劉七準備採取些行動的時候,一位鬍子比頭髮還多的老人說話了“軍官先生,您請不要誤會,他們都聽不懂德語。”
“嗯?”劉七噢了一聲,然後就打量起跟自己搭話的那個老人。雖然那個老人年齡已經很大了,但是看起來卻是非常的精神。於是劉七就說道“那好,既然您聽得懂德語,就請您把我的話翻譯給這些人聽。”
那麼蘇聯老人並未按照劉七的話去做,反而問道“軍官先生,剛才我也聽到了您和您部下的談話,知道您是一位真正的軍人。不過您的好意我們還是心領了,我們是不會接受侵略我們國家的軍隊的好意的。我們就是全都凍死在外面,也絕對不會接受侵略者的憐憫的。”蘇聯老人說的十分的堅決。
要是別的軍官,此時說不定會掏出手槍來槍斃了這個老布爾什維克。但是劉七卻沒有這樣做,相反劉七連一點發怒的意思都沒有。劉七淡淡的說道“侵略者這個詞彙對我來說並不具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你們就是有再多的怨氣對我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你看樣子已經年過花甲了,死亡對你來說估計也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但是他們”劉七一指那些兒童“這些孩子似乎並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我想您一個人是不能代表他們的。您只管把我的話翻譯給他們,如果他們也都願意跟您一起在這裡受凍,那我將不會勉強你們。”
那名蘇聯的老者想了想就用俄語把劉七的話對身邊的人說了一遍。做母親的誰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凍死在冰天雪地之中,所以那些婦女和兒童都紛紛的站到了劉七的跟前。只有那名老者還十分倔強的站在廢墟之上。
劉七也沒有過於勉強,在向那名老者敬了一個軍禮之後,就把這些蘇聯的婦女和兒童送到了本來是讓自己休息的房屋。隨後劉七就跳上了自己的吉普車,對著身旁的凱奇說道“走,我們去城裡轉轉去”
雖然奧倫堡市大部建築已經被摧毀,但是劉七還是能從留下的完整的建築中看出蘇聯布爾什維克的特色。劉七是學習建築的,當然會對各個時期的建築文化有強烈的興趣。而蘇聯城市中的房子就像是蘇聯這個國家一樣,從外部看上去十分的粗獷。幾乎所有的建築都是十分統一的模式:鋼筋混凝土結構的框架,十分巨大的磚石堆砌成的牆體,窗戶全都是相同的樣式。所有的建築物都是灰色或者紅色。奧倫堡市還殘存的那些房屋給人看似十分的氣派和高大,但是從單一的色調中卻始終透露出一種冰冷的感覺。
轉了一圈之後劉七就轉到了原蘇軍的城防司令部的附近。這裡由於是蘇軍守軍抵抗最激烈的地方,所有這裡的房屋受損的也特別的嚴重。在司令部門前的空地上,有很多的士兵正在忙碌的搭建著野戰帳篷。由於劉七把自己休息的房屋讓給了那些失去了家園的蘇聯婦女和兒童,那些其他的軍官自然也都有樣學樣,紛紛把房屋讓給了蘇聯的平民。在這些軍官的帶領下,所有的士兵也都從房屋中走了出來,讓出了自己的房屋。只有那些受傷的士兵被安排在了幾幢房屋裡面居住,沒有從房屋中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