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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走進馬丁-鮑曼的辦公室後,劉七看到的是馬丁-鮑曼那一臉幾乎有點扭曲的面孔和大師臉上的微笑。劉七從大師的微笑中看出了一絲嘲諷,不過這嘲諷中卻帶有一絲的遺憾。
劉七慢慢的走到了一張椅子旁邊然後扶著椅子的扶手緩緩的坐了下來,走這短短的數百米的路已經讓劉七感覺到十分的疲憊,而且胸口開始一陣一陣的疼痛。
馬丁-鮑曼看到劉七這個架勢趕忙走了過來:“安德里,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你的身體還這麼的虛弱呢,你要注意休息啊”
劉七費力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鮑曼博士謝謝你的關心我我已經沒有事情了”劉七的話剛說完,就感覺胸口一陣的發緊,然後就劇烈的咳了起來。隨著這劇烈的咳嗽,一口鮮血從劉七的口中噴出,噴在了劉七那嶄新的黨衛軍中校制服之上。
馬丁-鮑曼被劉七的這口血嚇的當時就朝後面退了一步,臉色頓時就難看到了極點,心道:“這都噴血了還叫沒有事情,那要是有事情人豈不是都該大卸八塊了。”馬丁-鮑曼忙取出一塊手帕遞給了劉七,然後急切的說道:“安德里,你你最好還是趕緊會醫院去,你看你的血”
劉七沒有接馬丁-鮑曼的手帕,而是用自己軍官制服的袖子蹭了蹭嘴上的血,然後繼續微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了鮑曼博士,我一時沒忍住把你這裡搞髒了。不過你放心,讓我喘口氣後我會把你這裡弄乾淨的。”劉七嘴上的血液經過袖子這麼一蹭,血當時就弄污了臉頰,再配合劉七這一臉蒼白的臉色,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十分猙獰。
“我”馬丁-鮑曼活生生的被劉七的話給噎住了,而且劉七那看起來有些猙獰的面孔也讓馬丁-鮑曼感覺到了一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恐懼。
劉七吐過這口血後,總算是止住了咳嗽,在足足緩了兩分鐘後劉七才說道:“鮑曼博士,我有些事情要和大師兩個人談一下,請你先和其他人出去。”
在帝國總理府中馬丁-鮑曼說話是絕對算數的,可是現在劉七竟然輕輕的一句讓馬丁-鮑曼從自己的辦公室出去,這無疑是十分違背所有的道理的。可是劉七這句話卻偏偏讓所有人都感覺十分有道理,而且就連馬丁-鮑曼也並沒有感覺劉七這個只有二十多點的年輕黨衛軍中校對自己這個帝國不管部部長說這話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馬丁-鮑曼飛快的從自己辦公室走了出來,完全不像是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就像是一個去房東家借錘子的房客一樣。
在屋內只剩下大師和劉七兩個人的時候,劉七才悠悠的開口了。
“大師,請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大師一臉惋惜的表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安德里你真是醒的夠是時候的。一天,只要你再晚醒過來一天,這事情就已經搞定了。我真是不應該讓菲利普知道這件事,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大嘴巴的。”
劉七輕輕的搖了搖頭:“大師,你不要找任何的理由推脫,在元首的事情上我是不會讓你隨心所欲的。”
“隨心所欲?我嗎?”大師說道這裡不由笑了,而且笑的是十分的詭異:“安德里,你說的話是我這一生中聽到的最搞笑的笑話。希特勒的危險程度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之所以處心積慮的在總理府弄這麼大的陣勢無非你已經看到元首的副作用。我現在費勁千辛萬苦擺平了各種勢力來做這件事,其實都是為了你心中所想但是一直都沒有做的事情而已。”
“不決不”劉七用盡全身力量吼道。但是劉七也由於用力過度嘴角又流出了血絲。
大師看到劉七情緒激動又吐出了血也不敢再說什麼過激的話語,而是用溫和的語調說道:“安德里,我知道你對元首非常的敬仰,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四年的戰爭已經讓帝國處於了崩潰的邊緣。我們已經到了該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了,但是結束這一切元首就必須除掉,他的死也能為我們結束這場戰爭找到一個最好的辦法。我想你一定已經想到盟軍準備在法國登陸開闢第二戰場了吧我可以斷定到時我們面對東西兩線的強大壓力是無法完全應付的,與其倒時戰敗不如我們現在體面的收場。安德里,這是一個最好的辦法,所有的戰爭責任都會隨著元首的死而煙消雲散。而元首也盡到了他為德意志效忠至死的誓言,這難道不也是元首的願望嗎”
“不,決不”劉七毫不猶豫的說道:“戰爭責任並不完全是元首一個人的,而是幾百萬人,幾千萬人的。元首是不應該背負所有的責任而死,這是不公平的。”
“公平?”大師強忍住笑意說道:“安德里,你難道認為這個世界上存在公平嗎其實真正的公平是只存在於那些懦弱者的想像當中,真正的強者是不講什麼公平的。一隻狼在吃一隻羊的時候難道還去說什麼公平嗎這明顯是十分可笑的。”
“不,我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公平的,如果所謂的強者可以去肆意踐踏這種公平,那麼我相信他一定會受到懲罰。”劉七說道。
“安德里,你不要這麼衝動好不好。你想過沒有,你之所以這樣出死入生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也不想看到德國再一次成為戰敗吧可是現在德國現在的國力已經無法和盟軍對抗,如果盟軍在法國登陸後那德國將會必敗無疑,雖然這時間可能會久一點,但是最終的國力還是決定戰爭的勝負,你是不會有希望的。”大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