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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四個月,由於法國的約里奧-居里和美國的費米及西拉德的努力,使得在大量的鈾中能夠引起一種鏈式核反應,大有實現的希望。在這種反應中,能產生極大的能量,同時也會產生大量新的像鐳一樣的放射性元素。現在我們幾乎可以確定,在不久的將來就能完成這種反應。
這種新現象同時也提示我們,可以製造一種新型炸彈。雖然把握較小,但這種想法還是可信的。一顆這樣的威力極大的新型炸彈,可用船舶將它運送到一個港口,並予以引爆。它的力量足夠炸毀整個港口四周的一些地區。然而,可惜的是這些炸彈的重量太大,不便於空中運輸。
據我所知,德國人在事實上已經停止出售他們接管的捷克鈾礦開採出來的鈾。他們如此的早期行動,或者可被認為是由於德國海爾納-海森堡任職於柏林威廉皇家學院有關係,而這個學院裡,和美國一樣,鈾的研究工作,正在反覆地進行著。
如果製造這種新型炸彈的技術被德國人掌握,那對我們整個世界的安危將會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德國的政府會無所顧忌的把這種會對人類和平及自由有極大危害的武器用在任何的地方。而德國那些沒有任何道德底線的以海爾納-海森堡為首納粹物理學家也會把這種武器毫不猶豫的奉獻給他們所效忠的納粹,對此我深感擔憂。
為了人類的正義不受到邪惡的挑戰,為了讓人類獲得寶貴的和平,我懇請羅斯福總統考慮讓美國首先擁有這種武器。
另外我還想請羅斯福總統派遣一些秘密人員去德國,對那些致力於幫助德國擁有這種反人類武器的一些喪心病狂的,以海爾納-海森堡為首的一些野心學者進行一些一些必要手段的阻止。”
劉七緩緩念出了最後的落款“忠實於您的: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不能不說,現在連劉七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的記憶能力,當初劉七隻是在網上偶然看了一次這封十分著名的跟原子彈有關係的信,這時劉七竟然只是憑藉記憶說出了個七七八八。其實劉七那裡會知道,這都是他完成了摩西契約,摩西的靈魂因為對劉七有愧在心,所以用湮滅自己靈魂的方式把劉七的身體進行了改造。要不然劉七就是再天才也不可能再數小時就學會那一口莫斯科腔調的正宗俄語。
不過劉七也確實夠壞的,人家愛因斯坦根本在信中就沒有提及海森堡的名字,也並未用言語去評價任何一個德國的學者。劉七卻一口一個納粹,一口一個野心學者的生生把海森堡比喻成了流氓惡棍似的人物
海森堡是個老實人,再加上劉七這份信也是七成真三分假,這真真假假讓海森堡完全就分不出了真假。海森堡聽完劉七的話好懸鼻子都沒給氣掉,要不美國離的太遠,估計海森堡連拎起把菜刀衝到愛因斯坦跟前去掏個說法的衝動都有了。
海森堡沒有想到自己這樣一個為了人類和平處心積慮阻止德國原子彈問世的,有良心大科學家竟然被人這樣的形容。那心裡的火要是能小的了才怪。也確實如劉七猜想的那樣,海森堡確實是在國外巡迴講課時與幾個世界上的頂級核物理學家做過約定,大家都相約不把這種會威脅人類生存的核子武器交給任何的人。海森堡是準備帶著核子武器的秘密走進墳墓的。
雖然海森堡並不希望德國納粹擁有核子武器,但是海森堡還是對自己的祖國有著無比的熱愛。當初在戰爭爆發之前有人曾勸說海森堡留在美國,就連愛因斯坦也為此專程找海森堡詳談了一次。但是海森堡卻說道“不,我不能,德國需要我。”
劉七看出已經差不多了於是又說道“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海森堡博士是三九年七月十七號離開的美國。您想知道愛因斯坦是什麼時候給羅斯福寫的這封信嗎?呵呵,我可以準確的告訴您,就是再您離開美國的兩個星期之後,三九年的八月二日,羅斯福已經在白宮裡讀到了這封由現代物理學之父愛因斯坦大人親筆手書了。不知道海森堡博士您在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有什麼想法呢??”
什麼想法,還能有什麼想法,除了無語海森堡簡直就再也沒有了任何想法。海森堡此時有了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感覺從人格上受到了侮辱。
劉七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又輕輕的說道“其實我一直在想,這都是吃一樣的飯,怎麼會有人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難道人性本惡嗎,難道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道義存在嗎。我知道海森堡博士你不想讓核子武器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這是一個科學家所起碼所應該具備的道德。
但是您希望看到我們德國的城市一座一座的成為那核子武器的犧牲品嗎。當一戰爭的一方擁有了可以輕而易舉摧垮對手的武器,我想沒有一個掌權的政治家會不拿出來使用的。因為這種武器使用的實在是太輕鬆了,輕鬆的一點代價都沒有。當德國的土地最終被核子武器所毀滅,雅利安人從此都生活在被核子武器爆炸過後所污染的高輻射的土地之上,當孩子們再也喝不上乾淨而又安全的水源,當人們因為輻射而生出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病時。
我想美國人應該感謝您海森堡博士,因為您的對那些腐儒的和平主義的追求,美國人可以毫無顧忌的把原子彈扔在任何一個他們想扔的地方,然後大言不慚的在那裡驚呼:‘天啊,這真是人類的災難。看來我們的數據又計算失誤了’而對於到底他們所投下的原子彈到底殺了多少人,我想他們是不會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