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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其實也只能說是馬丁-鮑曼做的高明,雖然在與小農場主做生意時可以用權利解決問題,但是馬丁-鮑曼卻寧願多花錢來擺平這件事,這到不是說馬丁-鮑曼是一個仁人君子,相反馬丁-鮑曼可是沒少做那些強取豪奪的事情。馬丁-鮑曼願意花大錢是有極深層的考慮,希特勒喜歡這座別墅,還指不定會在這裡見什麼人呢,萬一要是有人嘴快說馬丁-鮑曼為了討好元首而去欺壓附近的百姓,拆人家的農場,那玩意可是好說不好聽。元首這人好面子,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那肯定會重重的懲辦馬丁-鮑曼,所以馬丁-鮑曼最終還是選擇了比較溫和的做法。
不過在德國所謂的強拆並不是第一次了。德國皇帝威廉一世也曾做過相同的事情。當年威廉一世在距離柏林不遠的波茨坦修建了一座行宮,有一次這位皇帝登高遠眺波茨坦市的全景,視線卻被緊挨宮殿的一座磨坊擋住了。如此不合時宜的“違章建築”讓國王非常掃興,但他畢竟還是愛自己的子民的,他想以一種公道的方式來解決,於是派人前去與磨坊主人協商,希望能夠買下這座磨坊。
不料這個磨坊主一點不把‘市政規劃’和‘國家形象’放在眼裡,就認一個死理兒這座磨坊是祖上傳下來的,不能敗在我手裡。幾次協商,許以高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均告失敗。老漢軟硬不吃。面對這樣不識抬舉、不可理喻的‘釘子戶’,龍顏震怒,威廉一世派警衛人員把磨坊拆了。有趣的是這個‘釘子戶’在拆遷時倒很配合,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他站在一邊,嘴裡嘰嘰咕咕:別看你是一國首腦,待我到法院與你理論。
第二天,這個老漢居然就在當地一紙訴狀把國王告上了法庭,地方法院居然受理了,判決結果居然是“威廉一世擅用王權,拆毀由私人擁有的房屋,違犯了帝國憲法第79條第6款,應立即重建一座磨坊,並賠償損失費。”威廉皇帝貴為一國之君,拿到判決書只好遵照執行。而那個‘刁民’此時躺在小磨坊里,一邊數鈔票,一邊偷著樂,壓根用不著冒著被遣送拘留的危險,也不擔心什麼打擊報復,秋後算帳。從此以後不管什麼國際友人來訪,他天天心安理得地磨他的麵粉。
幾十年過去了,驕橫的威廉一世和倔強的磨坊主人相繼去世了,統一的德意志帝國成立了,威廉二世當上了德國皇帝。數十年後,磨坊主的兒子因經營不善而瀕臨破產,準備將磨坊出售給威廉二世。他認為皇宮肯定認為這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既可以給行宮以開闊的視野,又可銷毀威廉一世在世時官司失敗的物證。他就寫信給威廉二世,自願將磨坊出售給他。
威廉二世接到這封信後,感慨萬千。他認為磨坊之事關係到國家的司法獨立和審判公正的形象,它是一座豐碑,應當永遠保留,便親筆回信,勸其保留這座磨坊:“可愛的鄰人,我怎麼忍心讓你丟掉這份產業?你應當竭力保住這份產業,並傳之子孫,使其世世代代在你家主權之下。這件事與我們國家關係極大,這座磨坊應當長期保留下來,以作為我們國家司法獨立和裁判公正的紀念。你現在很困難,我十分同情,今贈給你6000塔勒,供你償還債務。你親愛的鄰人威廉復。”磨坊主的兒子收到威廉二世的信以後,再不提及出售磨坊這件事,並且教育其子孫珍惜這份祖傳遺產。
呵呵,看來想要在德國拆除一幢‘違章建築’確實是挺困難的。馬丁-鮑曼知道要是有人告自己的刁狀的話,那愛惜羽毛的元首一定是不會股息自己的,所以才會格外的小心。不過話又說回來,錢有些時候可以解決大問題,如果威廉一世當成肯花數百萬馬克來購買那座磨坊的話,說不定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什麼國王與磨坊主的故事了,這只能說威廉一世小氣了些。正所謂男人無所謂忠誠,這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女人無所謂忠貞,是因為yin的力度不夠。雖然馬丁-鮑曼在軍事和政治方面智商不高,但是卻在人性對金錢的理解上有著很深的造詣。
呵呵,說的有點遠。話說元首對這座別墅十分的鐘愛,親自布置了這裡的家具,而且也把這裡當成了用來招待重要客人的所在。在戰爭之初,元首為了獲得德國國內各個大財團對戰爭的支持,可是沒少在這裡舉行宴會。無數關於歐洲的戰爭和政治以及經濟的策略都是在這裡制定的。深沉的氣息讓這座山頂的別墅充滿了陰謀的感覺。
劉七搭乘著一架直升機到達的鷹巢,由於山頂無法降落,直升機只好將劉七放在了數公里之外的國王湖岸邊。雖然劉七是第一次坐直升機,但是這一年多戰爭的摔打已經讓劉七沒有暈機的這種可能性。
不過讓劉七感覺有點敬佩的是,愛娃-布勞恩雖然看上去面色蒼白,但是卻並未因為直升機的顛簸和巨大的噪音而生出什麼不適,看上去是一臉的堅毅。
“愛娃小姐,你還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劉七說道。
一路上愛娃-布勞恩一直都沒有怎麼說話,此時聽到劉七的話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只想要儘快見到元首。”
劉七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走到了一旁洛南前來接自己的轎車旁,打開車門鑽進了汽車。
一路無話,汽車走到了半山腰時就再也無法前進了,因為道路只修到了這裡,再向上必須換乘隧道中的纜車。纜車在黑漆漆的隧道中緩緩的升起,除了纜車中的數盞防爆燈之外,整個隧道中隔上數十米才能見到有一個不是很亮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