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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七沒有坐下,而是盯著幽暗的隧道輕輕的對著身旁的洛南說道:“洛南,元首的情況怎麼樣?”
洛南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愛娃,並沒有回答劉七的問題。劉七說道:“沒有問題,愛娃小姐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洛南這才慢慢的說道:“中校,元首的情況很糟糕,已經無法正常進食了,醫生的意思是恐怕沒有多少時日了。”
劉七一聽當時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我四月份見到他時他還十分健康。”
洛南實在是有點無法解釋劉七的問題,一個人長期處在高度的緊張的精神壓力下,這種負面的情緒到底對人有多大的影響,這個人會在什麼時刻崩潰,這個問題簡直就說不清楚。
洛南的沉默也讓劉七難以再說什麼,究根結底這一切都是劉七一手策劃出來的,元首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德行,那跟劉七是密不可分。但是劉七又能怎麼做呢,放任元首的話,那毀掉的就不是元首一個人了,而是整整一個國家。德國在三十年代和四十年初的振興確實是元首的功勞,可以說沒有元首就不可能有第三帝國,但是就算如此元首並不能拉著整個國家跟著自己陪葬,這不是什麼理由。所以劉七對於自己在元首的問題上所下的決定並沒有什麼後悔的。只是劉七沒有相當元首現在的情況竟然惡化的這樣快,說不定連戰爭的勝利也將無法看到了。
在壓抑的隧道中纜車足足行駛了二十分鐘,劉七才緩緩看到隧道的盡頭傳來了亮光。劉七知道愛娃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劉七對愛娃並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樣懼怕隧道幽閉沒有感覺到吃驚。在這裡負責警衛的是黨衛軍元首衛隊,名義上衛隊長還是海倫堡,但是實際上海倫堡只是一個擺設而已,真正說話算數的是洛南。
鷹巢的守衛極其的森嚴,劉七總是感覺到有一種不自然的感覺,從在戰場上養成的直覺劉七知道,此時肯定是有不止一隻狙擊步槍在觀察自己,雖然這些狙擊手不會向劉七開槍,但是對於那些想要在這裡製造麻煩的傢伙來說,這些狙擊手的子彈一定不會客氣。
在別墅的門口劉七看到了一臉倒霉像的馬丁-鮑曼。馬丁-鮑曼一看見劉七就跟看到救星了一樣,淚汪汪的對著劉七說道:“安德里,你可算是把我給害苦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一段日子過的有多麼艱難。”
劉七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鮑曼博士,你為帝國和元首所盡的力我心裡有數。你放心,你是一定不會被忘記的。”接著劉七又說道:“我們還是不說這些,鮑曼博士你先帶我和愛娃小姐去見元首吧。”
馬丁-鮑曼一臉苦笑的道:“安德里,還是你自己去見元首吧。自從上次強行把元首帶到這裡後,元首一見到我就會情緒激動的破口大罵。而且最後一次元首竟然還對我開了槍,幸虧我當時跑的快,要不然你現在已經見不到我了。”停了下馬丁-鮑曼又說道:“安德里你現在小心點,元首的身體已經經不起大的刺激了,我要是跟你去見元首,我怕元首看到我一憤怒就”
馬丁-鮑曼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劉七卻知道馬丁-鮑曼是怕元首一激動又對馬丁-鮑曼開槍。劉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愛娃說道:“愛娃小姐,我們兩個人去見元首”
很快劉七和愛娃兩個人在洛南的帶領下走進了別墅之中。在一間房間門口,劉七看到了幾名身穿白大褂內穿軍服的醫生,這些人一個一個都是低頭不語,看樣子情緒十分的低落。
元首的房間顯得十分的陰暗,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從寬大的窗口透進來的陽光。在一張木質的躺椅上,劉七看到了已經半年未見的第三帝國的希特勒。儘管屋內光線不足,但是劉七卻能看的十分清楚。跟半年前相比,希特勒已經變成了另一個樣子,雖然半年前的希特勒看上去也是蒼老而衰弱,但是好歹還可以有力量表達自己的憤怒。而現在希特勒卻十分的安靜,,兩眼微睜,整個人瘦的已經完全是皮包骨頭,從裡到外都透出一種黑色死亡的味道。
“阿道夫”愛娃一見的這種情景當時就一陣的慘呼,然後不顧一切的衝到了希特勒的身邊。這愛娃已經有一年多都沒有見到希特勒了,自從總理府被洛南控制之後,能見到希特勒的人無一不是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而愛娃又是一副死擰的性格,所以自然不可能見到希特勒。
不過愛娃的呼喚似乎並未讓希特勒有任何的反應,希特勒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裡。劉七看到希特勒的這種情形,在心中頓時就感覺到一陣的翻湧。劉七能看出來,元首的時日恐怕真的已經不多了。
劉七緩緩的走到希特勒的躺椅前,然後單腿跪蹲在希特勒的面前輕輕的說道:“我的元首,我來了”
說也奇怪,愛娃那麼大聲的喊叫希特勒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劉七輕輕的一聲‘我的元首’希特勒竟然奇蹟般的睜開了眼睛。
“安德里”
“是的,我的元首。是我”
“你怎麼也逃到這裡來了嗎?”希特勒輕輕搖了搖頭:“我其實不應該責怪你,我作為帝國的元首都逃避自己的責任我那裡還有資格要求別人。安德里,我們的軍隊還在為捍衛我們的首都而戰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