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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西區不遠,過一座橋,便是新上海市的市中心了,由於發生了巡警被殺案件,還被搶走了手槍,城中各區巡捕房的巡警紛紛出動,身著防彈背心,列成戰隊陣型,其中還有人專門拿著放射性探測器,在城市大小道路上巡邏。
青年駕駛著維修車不慌不忙的在路上行駛著,遇到了幾次路障盤問,巡警們顯然都沒有對維修車產生懷疑,車子最終開進了新上海亞洲通信公司。
青年熟門熟路的停好了車,拎著工具箱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這家公司,進入旁邊的一幢商業樓。
又過了十來分鐘,一個短髮青年穿著休閒襯衫,牛仔褲,挎著一個大包又從這幢商業樓出來。
這短髮青年約二十五、六歲,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一臉忠厚老實像,耳上塞了耳機,到了商業樓邊一處公交車站。
不一會,公交車來了,青年上車,又轉了一趟輕軌列車,來到了新上海城東的一處住宅區。
新上海市城東都是中下階層市民的居住區,到處是幾十層高的小戶型公寓樓,房產都屬於新上海市政府所有,屬於專門提供給普通市民的廉價承租房。
這短髮青年的住房位於一處小區中公寓的十三層,回到房間,房間也就五十來平米,一室一廳,加廚房、衛生間,地方不大,布置的也很簡單。
他打開了門口的一處開關,仿佛是空氣振動了一下,整幢公寓的燈光也抖了抖,好在只是一秒不到的時間,一切又恢復了。
青年安心的笑了笑,將身上的挎包隨手放到了一遍,轉身便進了衛生間,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換了一身沙灘褲,原本的眼鏡也拿下了,臉上添了幾分靈氣,赤裸的身子,流暢的肌肉,沒有一絲贅肉。
他手中拿著一枚玉佩便靠到了房間的沙發上,“奇怪,這玉佩為什麼會發冷呢,好像有東西透過手指往身子裡滲陰氣,難道是傳說中的冥器?嗯,上網查查!”這青年將那枚玉佩在手指間翻動著,他的手指修長而靈活,往往在玉佩將掉落前,又翻了回去。
這短髮青年正是前面入室搶劫的朱零三,當然方才那維修工的形象是他化妝後的形象,如今才是他的本象。
站起身來,朱零三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又跑了過去,把隨手扔那裡的挎包拿了起來,裡面就藏了他從新上海巡捕總長家裡弄來的東西。
這些鑽石、黃金、珠寶首飾和各式股票、權證憑證一時還沒辦法用,日後或許可以找黑市兌換了,才能換到信用點。
如今只能藏起來,朱零三似乎是隨意的翻起了床板,下面有個暗箱,把弄來的東西像倒垃圾一樣倒了進去,他便拿著那玉佩坐到了一旁的一處金屬桌邊開始上網。
第三次世界大戰後,核輻射區域隔斷了各處的城市,在加上被輻射後產生變異的生物出現在了各大城市外,想在城市間通行,只能依靠防輻射的裝甲列車或者飛行器,而這種裝甲列車和飛行器也只能裝載少數人,想要離開一座城市去另一座,費用極高。
一般平民階層很少能夠離開出生的城市去別的地方,故而無線衛星網絡成為了各地城市間聯絡的主要方式。
朱零三上網查了不少地方,沒找到這玉佩的來歷,也不知道那巡捕總長張安瑜從哪裡得來的玉佩,反正朱零三越看這玉佩,就越覺得不普通。
在手中拿久了,這玉佩中傳出的陰寒之氣,似乎越來越盛了……
第三章 玉佩之變
朱零三感覺有什麼東西從玉佩往手上鑽,抬手一看,卻見到幾絲黑氣從玉佩中穿到了自己掌心。
“慘了,有毒?難道是陰毒?這究竟是什麼鬼玩意!”朱零三心頭大驚,連忙將玉佩扔出老遠,玉佩落到地上,吧嗒一下碎成兩半。
從碎裂的玉佩中冒出一股寒氣,將整個房內弄的陰氣森森,室溫憑空降低了四、五度。
朱零三吸了下鼻子,望著手中的黑氣,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他是個機械天才,對電子、金屬物理學也很有研究,在加上自小鍛鍊身體,一個人可以對付幾個普通壯漢,可他對毒一無所知,畢竟這玩意現在沒地方學去,再說人的精力有限,哪裡能什麼都知道。
他似乎想到了被毒蛇咬到後的急救方法,連忙伸手按住左手血脈,可再看手掌上,那些黑氣匯聚成團,之後忽然消失了。
“消失了?究竟是什麼嘛!”朱零三有些鬱悶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那邊很冰,伸展了自己的手掌,又似乎沒什麼特備感覺。
“這究竟是什麼玉佩,天哪,不會有啥後遺症吧,這個該死的張王八,居然拿這東西陰我,唉,我的趕緊去檢查身子!”朱零三自言自語著,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自說自話,他原本就是有些孤僻的人,自從孤兒院出來以後,他幾乎沒多少朋友,唯一的一個女友卻……
朱零三想到這裡,便起身換了一身衣服,看了眼屋內,推開門口一處裝飾畫,把後面藏著的一個開關搬下。
換鞋出屋,鎖門,朱零三習慣性的看了眼四周,沒有人,不過幾戶人家裡傳出了飯菜的香味,[2046-05-1618:13],確實是晚飯時光了。
嘆了口氣,朱零三努力不讓自己去想以前的事情,反正那傢伙已經被自己殺了,而那個張王八也被自己在心頭刺了一刀,他那貪婪的心,一定會狠狠的流血吧。
朱零三又看了眼自己的左手,似乎沒什麼變化,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