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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凰盯著她看了很久，接著仿佛是鬆了一口氣一般，道：「那就好。我還以為又像上次一樣，害怕我離開所以這麼反常...」看到季梵挪開目光的小動作，顧凰知道她猜對了。「你那麼怕失去我，我忘記你的這兩年怎麼過的？」
「總要過的。」季梵以四個字概括，明顯情緒有些低落了。顧凰有些心疼了，這些年季梵身上明顯是發生了什麼的，她的童年已經很痛苦。從曾經季梵的反應看她多多少少是有些心理疾病的，只是恐怕她從來沒有重視過，或者說是可以忽視著。
顧凰拉著她坐在沙發上，讓她躺了下來，季梵的頭枕在她腿上，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還說不是害怕...顧警官嘆了口氣，給害怕的小混混順了順毛。「你餓不餓？我讓李雅去買點吃的？」季梵突然坐了起來，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第119章
「怎麼了？真餓了？要不我陪你出去吃？」顧凰以為她是餓了，把人圈進懷裡，將頭靠在她肩上，問了一句。季梵抿了抿唇，覺得這事還是告訴顧凰，昨天剛答應她要坦誠的。「顧顧，我跟你說件事。」
看她認真的樣子，顧凰坐直了身子，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繼續說。「那個...我姑姑她有個初戀...是李雅的母親，她現在想...接近李雅。」
「所以她讓你替她拉近關係？」顧凰怎麼知道的，看到她的表情，顧凰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啊，智商爆表，情商為負。我看指不定你姑姑和她能成一對呢。」
季梵抿了抿唇嘟囔了一句，「情商為負不也追到你了嗎...」顧凰被她逗笑，「那是我追的你，不是你追的我。」顧凰說著按了內線，「李雅，你進來一下。」
李雅很快就進了辦公室，顧凰靠在季梵身上，道：「去楓林飯店定一桌飯，四個人，最好是包廂。你直接過去吧，訂好了給我電話然後在那等我。」李雅沒有多問應下就離開了辦公室。
「你這時候讓她去訂，她怎麼訂得到啊？你這是欺負她剛來Z市不知道情況嗎？」季梵替李雅打抱不平，顧凰抬頭張嘴就咬了她的脖子。「說你情商為負你還不承認。手機給我。」
顧凰咬她的時候，心情更愉悅了，她是不知道脖子上有歡愛的痕跡嗎，也不知道穿個有領子的衣服遮著，套著衛衣就出來了也不怕被人看見。「喂，不是，我是顧凰。我想約姑姑吃個飯，李雅也會去。她這會正去楓林飯店定包廂呢。姑姑，我可就幫到這裡了啊。」
這一口一個姑姑叫得比她還親熱。「你這是把人往火坑裡推。」季梵對她的做法頗有微詞，顧凰微眯起眼勾著他的下巴問道：「怎麼？你演她的情侶演上癮了？想護短？」
季梵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今天顧凰的情緒殷勤不一定，一會笑一會親一會就翻臉了，季梵仔細想了想今天做的事，除了她自閉症和PTSD的事差點露餡之外，也沒別的事，她不是察覺到了吧？
可是她察覺到了，怎麼會一聲不吭呢？不是應該很生氣嗎？畢竟說過要一起分擔的。顧凰是生氣的，卻也理智了很多。季梵的改變她看在眼裡，她的反常她也看在眼裡，她不奢求季梵能一夜之間就全然坦誠，她自認她自己有時候也會下意識地隱瞞，畢竟誰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顧凰想到了一個可以替季梵來訴說這兩年間生活的人。這兩年裡，季梵一直都是與徐寧一起生活的，需要和李雅拉近關係的也許不止是季璇。
李雅人生地不熟，在B市還能找幾個朋友拉拉關係，在Z市她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李雅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中間不知道被多少人插隊了。在大堂角落沙發上的季璇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姑姑？」季梵牽著顧凰本來想找個地方坐一下，等季璇來了一起進去，誰知道在角落裡碰到了她。「先坐。我看我是太就不管事了，下面的人把規矩都忘了。」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季梵倒是很平靜，「顧顧接風宴那天，林老爺子和三組長來吃飯，飯店經理就想從包廂里把我們請出去。要是我不在，怕是真請出去了。」
季璇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就走到了李雅身邊，開口的時候全然沒有盛怒的跡象，反倒是一臉的笑意，「這不是顧凰身邊的小秘書嗎？來吃飯啊？」
「啊...」李雅被她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手裡的票就被季璇抽走了，「嗯...還有一個啊。我陪你等等？」季璇是誰，李雅是做過功課的。「季董，不麻煩您了...」
第120章
「不麻煩。」季璇簡單地回了一句，拿著票就站在她身邊陪著她等。沒過多久，叫號的員工手裡的對講機響了，「四人包廂空了。」季璇牽起她的手就走到了員工面前，「到我了。」
那員工愣了一下，接著說得義正言辭，「不好意思，這間被我們的會員提前預定了，請您再等等。」會員，提前預定？「根據楓林的規矩：凡是能被會員提前預定的所有包廂，就算是空出來也絕對不會告訴接待台這裡。」
「這位小姐，楓林的規矩，是我們定的，不是您定的。如果您無理取鬧我只能請保安隊長請您出去了。」呵，好大的口氣，季梵和顧凰此刻也走了過去，聽這員工這麼說，季梵微眯起眼，往前走了一步，季璇拉住了她，「我朋友在這裡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中間有好多人插隊進去了。我今天就是無理取鬧了，有本事你把我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