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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磐只是笑了笑，「那也是你該慶幸的事。至少這一次，她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因為害怕傷害你或者是失去你，說出分手這兩個字。而是選擇相信你能懂她，配合她演好這齣戲。有長進不是嗎？」
這句話算是把顧凰給逗笑了。「先把我媽送回去，再送我去醫院吧。」顧凰開口提議卻被顧玉拒絕了，「直接去醫院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樊磐沒有開口等著顧凰的回答，顧凰點了點頭，「聽我媽的。」
就如同樊磐說的那樣，季梵將她最重要的家人交給了她，而且還有范姿可能流產的風險，她不確信自己一個人可以應付。有顧玉在，她能安心很多。
「豐魅，你沒事吧？」進了醫院，樊磐看到坐在走廊椅子上的豐魅連忙走了過去。豐魅的目光卻是越過樊磐看向了顧凰，她站起身搖了搖頭，道：「我沒事，顧總，這是鋒哥進手術室前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
那是很厚的一個文件袋，顧凰遲疑了很久卻沒有接。「顧總，這是防止季梵做出類似當年在老爺子葬禮上做的事的保險。他說，那應該是現在唯一能拉回她的人。」
顧玉替顧凰接下了文件袋，對著豐魅點了點頭，「多謝。不過聽令是一回事，可別想搶顧家的媳婦。」媳婦？豐魅不由得笑出了聲，「我不是那個能打動她的人。我用了兩年都沒有做到顧總用兩個月做到的事，季梵是個固執、偏執甚至認定了就毫無道理可言的人。這份資料很重要，老大有醫生照看，請您先看資料吧。」
那是一份很厚的資料，顧凰看得認真，也看得觸目驚心，與其說是資料不如說是季梵的檔案。一份完整而又殘破的檔案。記錄得很詳細，好的壞的，關於季梵的都在裡面，所以它完整。但是正因為它如此完整，季梵的所有不幸和傷痛就這樣直接被揭露在她面前，所以殘破。
這份檔案的最後一張紙上是季鋒的親筆信，顧凰看完之後，眼淚都已經不自覺落在了信紙上。上面寫著不少季梵的過往，在最後季鋒拜託她，不要讓季梵再一次墮落，不惜一切。
第149章
就如同樊磐說的那樣季家的這場鬧劇，很快就被季梵收拾得乾乾淨淨，等盯著季家的人準備好了要動手的時候，季家有異心的人都已經被清理掉了。該進監獄的進監獄，該被送出國的送出國，有些銷聲匿跡了的人，在季家的安排下，也沒人找得到。
季梵出現在重症病房裡的時候，范姿正陪著季鋒，手裡捧著一本書在念。見她來了正要起身，季梵連忙上前攔住了她：「不用起來，嫂子本來應該多休息的。」
「我沒事，就是孩子早產了，虛了些。你哥護著我。」范姿說到最後看向了病床上面色蒼白的人，季梵放在她肩上的手不由得使上了勁。「他會沒事的。」
范姿抬手放在了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上拍了拍。「顧老爺子好像被顧彥氣得進醫院了，顧凰推著顧姨去看了。」季梵只是應了一聲，沒有多問也沒有離開。范姿抿了抿唇又打開了書，在開始念之前又說了一句，「就在樓上的病房裡。」
季梵又應了一聲，依舊沒有離開，只是怔怔地看著季鋒。范姿深吸一口氣，「啪」地一聲合上了書，「你哥不會希望你為了他和顧凰鬧得不可開交。」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想法，顧彥的事就不會僅僅是媒體的捕風捉影，而會是檢察官和警察去顧家拜訪了。」此刻的季梵是壓抑的也是封閉的，她拒絕了他人的好意、善意以及建議。季鋒計劃里最擔心的事，此刻因著他的昏迷而發生了。
范姿想了想抬頭看著季梵，提了個季梵不能抗拒的建議，「生的是女兒，他說不能讓她和你還有姑姑多接觸，否則性格會不好。要不要趁著他管不著的時候，去看看孩子？」
「可以嗎？」季梵來之前先去衛夙那了解過情況，范姿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是大出血，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保孩子。好在手術室里的都是頂尖的醫生，即使是這樣，孩子也差點沒保住。「我聽說，孩子還在監護室。」
范姿點了點頭，季梵伸手扶她起身，一路跟著她到了監護室外，隔著玻璃，范姿給她指了指那個在保溫箱裡的孩子，「還小著呢，沒長開，第一次來看我都不敢認。我和你哥不敢說長得多好看，也不至於生一個這樣丑兮兮的孩子。」
「很漂亮。」那是生命頑強存活的姿態，季梵站在玻璃前，抬手往保溫箱的地方摸了摸，「季家的人命都很硬。」范姿看到她臉上留下來的眼淚。「那些想害死我們的人，我們都會記著，然後讓他們償還。」
范姿正要開口勸她，就聽到了外頭嘈雜的吵鬧聲，其中一個聲音是顧彥的，「讓季梵出來！有什麼事沖我來！動女人和孩子算什麼！」
季梵收回了手，對著范姿微微鞠了一躬，「我去處理一下，嫂子就在這等一下吧。」季梵的語氣裡帶著不容抗拒，說完之後就快步走到了過道里。
見她出來了，門口吵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季梵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冷笑道：「我季梵是有多大的本事，能讓這麼多人來這裡堵我？」
在過道里的人足矣讓Z市變天。顧家人、蘇鎮、林家人都到齊了，「難道就允許你顧彥動女人和未出生的孩子，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不可以了？你們顧家人的道理也太霸道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