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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咽了咽喉嚨,出聲叫住了莫里亞蒂教授。
「你是個聰明並且很有耐心的孩子,不需要我在旁邊看著,也可以自己學習吧?還是說,你吃下果實之後,就不想拯救自己的家人與故鄉了?」
莫里亞蒂教授轉過了頭,那雙淡色的眼睛倒映著羅忐忑不安的面龐。
「當然不是!」羅脫口而出,「但是……但是你不是要利用我,來威脅羅西先生嗎?」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莫里亞蒂輕笑了一聲,「所以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而且我啊,已經對於教導孩子感到煩膩了。」
渾身是謎的男人就此消失在了特拉法爾加·羅的面前。
不知為何,羅每次一想到莫里亞蒂教授最後對自己說的那幾句話,就心口憋著一股氣,發誓一定要讓這個小覷自己的男人對他刮目相看!
羅在這座島上爭分奪秒地學習著,不僅治好了自己的鉑鉛病,而且在這座島嶼與自己未來的三名船員相遇了。
接下來,羅所要做的便是返回弗雷凡斯,拯救自己的故鄉,以及那些還在病痛之中的親人們。
而另一方面,羅西南迪在權衡再三後,還是咬牙選擇了莫里亞蒂教授的提議。
這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掌心上起舞的感覺並不好,然而羅西南迪為了羅與戰國先生卻不得不這麼做。
他在原作中能夠成為潛入自己哥哥堂吉訶德家族幾年都沒被發現異狀的臥底,在演技上其實還挺有天分的。
那套報告上去的理由被海軍的高層分外重視,在得知手術果實被教授搶走後,世界政府更是震怒,將莫里亞蒂教授的懸賞令又翻了幾倍,甚至還在打算召集兵馬,與莫里亞蒂一決勝負。
只是這個一旦開始便註定世界矚目的大戰,卻不知為何雷聲大雨點小,過了一陣子,就好像沒有這一回事般,世界政府、海軍與彭格列重新回到了之前相安無事的狀態。
羅西南迪知道莫里亞蒂教授一定在這背後動了什麼手腳,但不管怎麼樣,戰爭沒有爆發總歸是好事。
戰國在知道羅西南迪遇上了教授後,更是緊張得不行,壓著羅西南迪在醫院檢查了一遍,得知只是一些皮外傷後,發自內心地慶幸著羅西南迪的平安歸來。
就連羅西南迪的上司,藍染惣右介也前來寬慰他,讓他好好地養傷。
「畢竟是那個莫里亞蒂教授,你能平安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藍染惣右介溫和地說道。
羅西南迪在搶奪手術果實時其實已經受了傷,再加上與教授在冰冷的風雪裡對峙,精神已經緊張到了極限,更是讓傷口雪上加霜。
所以他現在懨懨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地詢問道:「藍染大人,弗雷凡斯那邊……怎麼樣了?」
「那邊的秩序與生產已經完全恢復了,據說已經步入了自動機械化的生活水平。雖然還未研製出解毒藥劑,但是緩解症狀的藥物,已經在眾多醫生的群策群力之下研製出來了。」
藍染惣右介繼續說道:「其他出『任務』的人也已經回來了,他們本想來看你的,不過因為你需要靜養,所以暫時回絕了他們的申請。」
「藍染大人……」羅西南迪忽然開口道。
「莫里亞蒂教授,到底想要做什麼?」
羅西南迪沒有告訴戰國真相,但是他卻將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藍染惣右介。
「如果是為了權利與名聲,他已經成為了新世界的無冕之王,如果是為了錢財,以他的手段恐怕已經攬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
「而他在占領下島嶼後,所頒發的一系列條令,卻是這個世上屈指可數,明文維護了島民權利的法案——而不僅僅只是讓他們履行義務。」
「到底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我都快要分不清楚了……」
莫里亞蒂教授的被害者俱樂部,似乎又要多增加一人了。
……
…………
然而彭格列此時,卻是在準備著盛大的宴會——為了慶祝莫里亞蒂教授的生日。
當然,莫里亞蒂的生日其實並非是這一天,不過在喬書亞發現生日是個非常好斂財的機會時,便不客氣地定在了這一天。
多弗朗明哥自然是準時抵達了彭格列的總部,雖然沒法將手術果實當做賀禮送給教授,不過他倒是很快又找到了新的禮物。
「呋呋呋,怎麼不見鱷魚?」
多弗朗明哥翹著二郎腿,他坐在沙發的靠背上,腳踩著沙發坐墊,環顧了一下四周,臉上的笑容更深:「看來他是真的在那個沙之國阿拉巴斯坦當英雄當上癮了啊。」
彭格列資歷深的守護者們沒有誰出聲喝止多弗朗明哥不雅的舉動——別開玩笑了,這個瘋子只聽莫里亞蒂教授一個人的話,要是這裡的誰敢給他臉色看,下一秒五色線攻擊就要撕開他們的軀體了。
況且他們也沒有必要為了這無關緊要的事情與多弗朗明哥起衝突,今天可是教授的生日宴,誰還敢不長眼地鬧事?
克洛克達爾沒有出席宴會,雖然每一次的禮物倒是準時送到。
他大概是覺得自己在新世界輸得如此慘烈,辜負了教授對他的期待,所以在有所成就之前,他是不會出席的——況且如果以這樣的身份出席,克洛克達爾心知自己絕對會被那個性格糟糕的多弗朗明哥從頭嘲笑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