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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開了擦後的毛巾,對峙上肯亞的視線。
石炎可以說是個處於有著底線,卻也是沒有底限的人,曾經可以一忍二十年,但只要觸及關於他的母親還有他心愛的女人,他就如同是全身都長滿刺的獸一樣,逮誰刺扎誰,絕無商量的餘地,就像之前他的母親一樣。
在他十五歲那年,被害死,他在那年手上就沾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的鮮血,一步一步的走下來,他就是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敢弄下了台,軟禁在深山之中。是對於當初他母親的死,他的父親不聞不問的的懲罰。
讓他一個人在深山之中孤獨終老,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如果石炎你對伊札那的王后這麼執著,那好,我發誓絕對不會再對她下手,但是克拉里涅斯我是一定要拿下!」
石炎勾唇一笑:「你要克拉里涅斯,我要伊札那的命。」
石炎的目標從來就沒有淡化過。
肯亞伸出手,兩人似乎在握手言和,卻是各有心思。
「這裡地勢兇險,難守難攻,我認為以石炎和肯亞的性格,會從這裡攻擊我軍……」一身銀色的薄甲的伊札那拿著小長棍在沙盤上畫著。
「陛下,陛下!」
帳外傳來呼喊聲,眾人都往帳門口望去。
「何事?」伊札那皺眉,似乎非常的不高興被打斷。
進來的侍衛一臉的喜色,道:「陛下,王后生了,生了個小王子!」
手上的木棍掉落在沙盤,眾人都看不出來陛下他是怎麼的心情,反正他們看不來有高興的樣子就是了,可能是高興得傻了吧。
伊札那眯起眼看著報信的侍衛:你再說一次。「」
報信的侍衛突然心裡頭一陣發毛,為啥還有著以前從王后哪裡傳信給陛下後那種心裡發悚的寒意?
侍衛a總在搶戲。。。
「王后她在十天前,在、在神廟中生下了一個小王子。」侍衛他心裡在唱著忐忑,明明冬天已經過去了,卻還是感覺身在寒冬臘月中。
「王后,十天前在神廟中生產了?」
侍衛心驚膽戰的點了點頭。
右嘴角往臉頰側,眼中沒有絲毫剛身為人父的笑意,就是聲音也讓分辨不出任何的喜和怒:「很好,非常的好。」
侍衛qaq:殿下,你說的很好到底是幾個意思,我咋感覺那麼的害怕!
「王后現在怎麼樣了。」
說到底,陛下他還是關心王后的。
「母子平安,小王子重九斤,非常的健康!」侍衛寶寶他真的非常的想現在就離開這個帳篷,壓力真的好大!
下次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他絕對不要再傳達了,他這心臟要是再承受一次來自陛下他的高山冷空氣,絕對會碎成渣渣的!
伊札那拿起掉在沙盤上面的小木棍。
「我們繼續。」
諸臣面面相窺——陛下你這麼淡定真的可以嗎?!
伊札那淡定嗎?
答案並不明顯。
可萊恩特卻看得清楚,陛下他這是在隱忍著怒氣,至於是為什麼發怒,他就不得而知了。
是夜,伊札那拿了兩瓶酒去找萊恩特。
二萊恩特也準備好了小菜,仿佛不用言語,這就是老朋友之間存在的默契。
「陛下有什麼煩心事嗎?」
伊札那拔開酒瓶上面的木塞,紅色的酒倒入了高腳杯之中,即使現在是在這麼簡陋的環境之下,卻因為伊札那的存在,優雅的動作,瞬間給人感覺,就算是乞丐窩,還是鑲了金的乞丐窩,不同凡響。
「紅酒喝不醉,不影響戰事。」
把一杯酒放到了萊恩特的面前,坐下,而後一仰而盡。
萊恩特不再說話,靜靜的陪著伊札那喝完一杯又一杯的紅酒。
直到酒瓶見底,伊札那才放下酒杯,撇著只有非常少的紅酒底,:「今天聽到王后生產了,我絲毫開心不起來。」
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伊札那從來不以朕自稱。
萊恩特在心底默默的問道:為什麼?
「果然啊,王后看起來是那麼的乖巧,看起來是那麼的溫嫻。」
萊恩特:陛下你確定你說的真的是你的妻子?克拉里涅斯的王后?
「但實際上,王后她一點也不乖巧,性子非常的野,一言不合,不會給你臉色看,只會在心底記仇,找準時間來報復你。」
萊恩特:……,陛下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你們夫妻倆都一樣的好嗎。
「預產期早了差不多一個月,還不是在王宮生產的,我就知道王后不會乖乖的在王宮待產,但是我沒想到,她竟然胡鬧到這種地步!」
聽到伊札那說王后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月,萊恩特在心底下開始默默的推算日期,這才想起來在王后失蹤的那段時期,伊札那似乎也離開了克拉里涅斯差不多一個月,那時候好像王后在利斯頓,萊恩特想通了,一點也沒吃驚,雖然他也不會露出驚訝的表情。
伊札那眼神一冷:「這麼多個人都看不住王后,真的是有需要的時候一點忙都幫不上。」
這個這麼多個人之中,也包括了伊札那的親弟,千。
萊恩特默默的為在王城中的眾人點蠟,辛虧他身在南部,伊札那的報復心可是非常的重,重到讓人接受無能。
不怕神一樣的上司,就怕魔鬼一樣的上司,一點小事不和,隨時想著法子來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