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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遠在靈山的如來佛祖發出疑惑之聲,下方的諸佛菩薩羅漢齊齊抬頭看來,只見佛祖將頸上的披帛拉下,往空中一丟。
披帛離身之後,化作一張陣圖,隱入虛空。
普賢菩薩身下的白象低吼:「誅仙陣圖!」
西天曾有傳聞如來把誅仙陣圖化為靈山護法,沒想到這誅仙陣圖一直披在如來肩上。
佛門諸人齊齊呼了聲「阿彌陀佛」,對慈眉善目的如來佛祖更加敬服,有能遠視的,就穿透空間,看向誅仙陣圖落下的地點。
兩界山上空,金色巨手正朝下抓,誅仙三劍就要刺中之時,一張陣圖從掌心飄出,卷向三柄仙劍。
「咻!」
又是一柄劍飛來。
這柄劍跟殺氣騰騰的誅仙三劍相比,劍氣清湛,透著孤高傲慢之意,扎進了金色巨手之中,輕輕一攪,巨手化作雲霞崩裂,形似蓮花。
陣圖卷著誅仙三劍消失。
瀰漫在兩界山上空方圓百里的雲層旋轉聚攏,化為圓盤,拍向虛空。「砰」的一聲,虛空開裂,消失的誅仙陣圖和誅仙三劍從中跌出,落在陳曦手中。
圓盤消失,重新化為雲霧籠罩兩界山方圓百里。
陳曦將裹在陣圖中的誅仙三劍還給無當聖母、趙公明和三霄,以靈力抖動誅仙陣圖,陣圖上有和尚虛影浮現。
「多寶師兄。」趙公明輕嘆。
「是如來佛祖。」無當聖母糾正趙公明的說法。
誅仙陣圖本是通天教主之物,裡面出現如來的神念,可見已經被煉化得差不多。
如來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聖人,給他一道鴻蒙紫氣,立刻就可以成聖。
嗯,聖人不出的年代,如來可以稱尊。
陳曦捲起陣圖,目光移向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誰在看我?
太白金星打了個寒顫,猛地驚醒,對上陳曦的視線,忙俯身行禮:「拜見神君,貧道願為神君效力。」
「那就請星君先去曦辰界了解我門中規矩,參悟造化之道。」陳曦掌心出現漩渦,吞沒了太白金星,把他投放在觀音身邊。
觀音正在林黛玉引導下站在試煉天梯前,身邊突然多了一人,轉頭看去。
太白金星感覺到修為正快速下降,一直落到天仙,心中驚駭,踉蹌著站穩,然後瞧見了觀音。
兩人面面相窺。
觀音到底早來一步,情緒穩定得差不多,微笑頷首行禮:「星君也來了。」
太白金星甩了下拂塵,端起笑容回禮:「菩薩也在啊。」
一時沉默。
太白金星:「菩薩怎來的此界?」
觀音:「奉如來佛旨,到東土尋取經人……偶遇曦辰神君,有幸來曦辰諸天參悟造化之道。」
安靜。
觀音:「星君怎來的此界?」
太白金星:「奉老君之命,給齊天大聖送金丹。偶見曦辰神君破如來神掌,奪誅仙陣圖,應邀來曦辰界參悟造化之道。」
寂靜。
「奉師父之命,請二位登天梯,接受造化傳承。」林黛玉阻止兩人繼續的互相傷害。
觀音和太白金星踏上雲橋。
陳曦不再關注兩人,以世界之力磨去誅仙陣圖中的如來印記。
靈山。
如來發現自己留在誅仙陣圖中的神念被莫大偉力抹消,駭得氣息不穩,泄露出幾近於聖人的強大波動,周圍古佛菩薩羅漢僧人被如來身上湧出的佛力潮水推遠。
諸佛驚呼:「世尊!」
如來收斂氣息,靈山恢復極樂祥和。
「聖人降臨……」如來頓了頓,「取經一事,暫且觀望數日再議。」
諸佛議論紛紛,佛門內截教之人本就眾多,青萍劍出,認識的不在少數。
「莫非是教主從紫霄宮出來了?」
也只有聖人,才能矇混天機,連如來都推算不出。
如來宣布他要去兩界山會見聖人,點了文殊普賢兩位菩薩隨行,其餘諸佛羅漢等緊守靈山,默讀經文,不得外出。
兩界山的動靜也驚動了天庭,玉帝感應到爆發的佛力和沖天劍氣,命千里眼順風耳探看。
戰鬥結束得太快,等千里眼順風耳來到南天門外,兩界山上空已經風平雲靜。
兩界山方圓百里被雲霧籠罩,千里眼跟順風耳都查看探聽不了裡面情況,倒是從大唐長安百姓口中,發現佛門指定的取經人被黑風捲走,觀音菩薩和兩個仙人在長安上空鬥了一場,觀音菩薩還輸了,現場疑似出現齊天大聖。
千里眼順風耳如實回報,玉帝沉思片刻,宣太白金星覲見。
太白金星踏入殿中,躬身行禮:「陛下。」
「你去人間宣旨,可遇到……」玉帝話沒說完,突然皺眉,打量太白金星,「你法力怎的弱了?氣息倒比以往活躍?」
太白金星左右看看,揮揮手讓仙娥天將下去,湊上前小聲道:「回稟陛下,我在人間遇到一位常青道人,那道人雖然名不見經傳,但神通廣大,連觀音也不是對手。」
「哦。」玉帝眼睛一亮,壓低聲音:「星君跟他鬥了一場?」
太白金星搖頭:「常青道人跟佛門有私怨,老臣想天庭眾多神仙尸位素餐,正缺大能,便借陛下威名,邀請常青道人上天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