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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有點血性的漢子見此情景都不能忍,他抄起柴刀就衝著那人砍去,卻都被一一躲過。後來還是陳道的妻子憑著最後一點意識,死死牽制住那人,陳道這才報了仇。
那人在死之前拽住陳道說,既然陳道殺了他,那麼作為報應,陳道就得代替他繼續下去。
然後,陳道便不省人事。當他再醒來時,周圍都是紋著血眼紋身的人,他們都叫他易乾。正當疑惑,他借著身側的玻璃發現自己竟然大變模樣,手臂上也出現了同樣的紋身。
他因為害怕被揭穿而喪命,就不得不按照腦中本該屬於真正的易乾的記憶替他們辦事。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易乾修煉的邪術名為血功,一旦練成,神鬼勿近。但這種凶煞的功法也危險異常,稍有不慎就會被反噬。
十五年前,光明教會企圖進攻華夏,而他的血功也進入關鍵時期,需要大量精血作為支撐。沒想到神功即將煉成之際,卻被特管局設計抓住,並且身受重傷。
雖然後來僥倖逃脫,但由於傷勢過重,肉身難保。不甘心就此失敗的他一狠心,便放棄肉身而以靈體苟活。
期間歷經坎坷,花了整整十五年的時間才重新穩固根基。為再修血功,他雖力弱卻也找到了辦法。那便是利用陰陽筆可畫皮的特性,以其為媒介,名為畫皮實則抽取精血供養自己。
他通過削弱筆靈而使自己得以寄身其中,但因為筆靈受其影響日益衰弱,又不得不加倍吸收人類的壽元來維持。
那些女人變年輕不過是表象,事實是他早已種下聯結,一點一點地吞噬著她們的精血。至於魂魄,當時是打算用來煉鬼的,現在竟能派上別的用場倒也不錯。
當初讓杜翠芳滴血,與她建立契約聯繫,不過是為了更好地控制她,沒想到卻也成了他的掣肘。為了能夠脫身,他不得不冒險進入特管局,吸乾杜翠芳從而擺脫牽制。
但到那時為止,僅僅是四個人的精血根本無法助他重回巔峰。於是,他在特管局潛藏的那段時間裡想到利用這四個女人的皮來勾引精血更充足的男人,從而獲得更多有助於修行的原料。
後來,就是大家知道的剝皮,再逃離特管局。至這次案發前,他都小心行事,控制四人吸取少量精血,從而達到聚少成多的目的,所以一直未被發現。
可最近,由於修煉出了些問題,對四人的控制大不如前。以至於讓姚娜芸和樊月茹鑽了空子向外界求援;杜翠芳和楊璐璐也沒輕沒重直接殺了人。不過,這些事也是在他發現姚娜芸和樊月茹出現強烈反抗情緒後才知道的。
所以,也就有了那晚他將四人緊急召回的情況。加之他從楊璐璐身上發現了霍欣的追蹤蠱,就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但貿然離開反而增加風險,便打算按兵不動,先銷聲匿跡一陣子。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
結合姚娜芸這邊的供詞,確實是在這段時間,她們才開始擁有自己的意識。不過這僅限於白天,陳道身體虛弱的時候。一到晚上,等他恢復過來,她們就又會受到控制。但最近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在晚上的控制似乎也大不如前。
“怎麼了?”
正在申請特殊牢房的薛朗看著面色凝重的韓冰關心道。
“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相信。”
其實,薛朗聽完陳道的話也不可置信。且不說陳道居然表示他並不知道特管局裡那個與他配合無間,助他出逃的奸細是誰;就連主動交代的理由也有些蒼白。那理由竟然是為了爭取寬大處理。
仔細回想陳道的實力,當初僅是吸了四個人的精血就已經讓整個特管局都難以應對。更何況在近兩年左右的時間裡,他又不斷地吸取精血,其力量絕非他與韓冰兩人可以壓制。
如此,他此番舉動的目的必定是要進這特管局,企圖從內部下手。可是如果不抓他進來,那外面又會有更多無辜的受害者。
“各大家最近都來消息,說是光明教會與他們底下的一些人往來日益頻繁。而這個陳道又故意進來,我懷疑他們即將有大動作。”
押送完陳道後,薛朗同韓冰說起這事。
“一會兒處理完姚娜芸她們,我們去霍欣那裡看看她的蠱蟲研究的怎麼樣了。”
韓冰憑她敏銳的第六感,認定眼前之事不過是風暴的前奏,他們所要面臨的局面將極其嚴峻。
對於杜翠芳、姚娜芸、楊璐璐和樊月茹的處理,經眾人商討後一致決定,將四人的鬼魂送往鬼界處置,至於皮囊,則以證物形式封存。姚娜芸與樊月茹倒是得了解脫,可這對貪戀虛浮人間的楊璐璐與杜翠芳來說卻是噩耗,不過這也由不得她們反對。
特殊牢房裡,漆黑而空蕩,唯有正在運行的陣法與禁制散著幽光。儘管陳道身上有三道枷鎖、四條符靈鐵鏈,整個牢房內外皆布下了天羅地網,可韓冰與薛朗依然不放心,總覺得會出事。
“陳道?呵,易乾,你又開始編故事了。”
“這可不是故事,只是在事實的基礎上做了點藝術加工而已。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當逗逗那群小屁孩嘍。”
原來,先前的故事中真正死去的是陳道那一家三口。聽易乾語氣,甚是自在,絲毫沒有被□□的感覺。
“話說回來,你不怕被他們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