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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還沒有完全了解這支畫筆,厲薇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和薛朗、韓冰一起,先暫時將它封印,單獨存放,等商量出對策,再作處置。
審訊室外,那群以往嘻嘻哈哈的人一個個都變得格外安靜,神情複雜。
“這次案子的材料可以準備寫起來了,都散了吧。”
驅散眾人後,厲薇和錢大沖在審訊室外,看著監控中杜翠芳的屍體,佇立許久。
原以為案子可以就此結束了,沒想到,這可能只是個開始。厲薇覺得這案子就像俄羅斯套娃,你永遠都不知道現在所看到的表象之下是否還有陰謀。
“查到這個程度,至少上面可以應付了。我們自己這邊先把這個案子歸檔懸案,以後慢慢查吧。”錢大沖安慰道。
“她之前提到的光明神是什麼,聽起來像是搞邪教的編出來的東西。”厲薇有理由懷疑這可能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超自然犯罪,“老狐狸,你這什麼表情,是不是知道什麼,趕緊坦白!”見錢大沖面色凝重,她就知道裡面一定有大文章。
於是,錢大沖將十五年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厲薇。
“這群人的腦子肯定都有問題,當初就應該全部處理乾淨。還有他們搞邪教的就不能取一個正常點的名字嗎,這聽起來就很邪教。我現在都開始懷疑偷盜鎮國靈石的大案是不是也是他們幹的了。”對於光明教會這種邪教組織,厲薇深惡痛絕。
“國寶那件案子,確實有很大可能是他們做的,而且還牽扯到我們系統內部,情況很嚴峻啊。”錢大沖難得露出如此嚴肅的神情。
厲薇發誓,早晚要把他們都揪出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先把上面應付過去,然後把畫筆的事解決了,畢竟還有一位楊夫人隨時都可能有危險。她回到自己辦公室後,卻見韓冰和薛朗似乎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親眼見識了畫筆的威力,薛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思來想去還是認為應該儘早徹底解決的好,以免夜長夢多。而韓冰也是如此主張,她擔心他們三人的封印未必壓得住那支兇險異常的畫筆。
儘管都說這支筆兇險萬分,但厲薇認為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故意加重戾氣,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一定和那個光明偽神脫不了干係。
這支筆現在可以操控殺人,快要超出陰器的範疇。原本最好的辦法是直接摧毀,但是考慮到楊夫人的情況,得先找個法子把凶煞之氣化掉,然後再讓這支筆把屬於她的壽元吐出來。
化煞的辦法倒多得是,只不過這支畫筆如此兇狠,也不知一般的手段是否能夠應付。見韓冰和薛朗兩人擔憂,厲薇寬慰他們。
三人來到單獨封存畫筆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解開封印後,卻發現畫筆竟沒有了先前的凶煞。
“怎麼會這樣?”察覺到異常後,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其實,有一點厲薇也一直在思考,根據錢大沖之前所說,只要拿起畫筆,就會自動成為畫皮師。而杜翠芳卻說,黑衣人告訴她需要滴血,才會知道該怎麼做。
但不管是真的需要滴血還是如何,靈這種東西一旦沾染了生血就會發狂,更何況還是一個幾百年的怨靈,而且當時在審訊室里,加上杜翠芳,至少已經有四個人的精血被吸乾,那麼這個靈絕對不可能輕易被他們封印,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蔫兒不拉幾的,連百年怨靈都算不上,整件事沒有一處解釋得通。
所以,畫皮可能都只是個幌子,實際上是通過削弱筆靈,從而強加其它力量對其實現控制,再以陰陽筆的功能作為偽裝,從而來達到不為人知的目的。
再直白點說,筆靈之所以還存在,是因為需要畫皮的這個能力,而真正從中獲益的其實是控制筆靈和杜翠芳的那個東西,整個案件只是披著畫皮的外衣而已。
不過,那個殺了杜翠芳的東西雖然可以當著他們的面溜走,但也絕對溜不出特管局。畢竟整個特管局有兩道屏障保護,非內部人員,根本無法自由進出,而那些已被登記為證據、證物、兇器、屍體等的,都有進無出。
“忙活了這麼久,結果我們都被耍了。”韓冰又氣又恨,卻也無可奈何。
“我們還是先把這支筆上殘留的煞氣化掉吧,然後在周圍多設幾道結界,剩下的再慢慢商量。”薛朗提議。
完成上述工作後,三人將他們的猜測結果告知了一處其他人。聞言,俱是一驚。試問,誰敢想像在自己工作的場所還潛伏著一個這麼危險、恐怖的東西。
隨即,錢大沖將情況通報給厲慶海。於是,厲慶海下令特管局全體人員暫停手上事務,全部參與搜查工作。但遺憾的是,不僅一無所獲,還把整個特管局搞得人心惶惶。
就在厲薇整理好材料,準備回家寫結案文件時,厲慶海發來消息,讓她和錢大沖回趟家。晚飯過後,厲慶海將二人帶入書房的密室,要說些重要事項。
“這回的案子我大概已經清楚了。十五年前,也出現過一個靠吸取精血修煉邪術的人,當時我們都已經抓到他了,但還是被人從眼皮子低下給救走。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又來了一檔吸人、精血的案件。”
“十五年前?當時會不會就是光明教會的人把他救走的?”聽厲慶海這麼說,厲薇的懷疑也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