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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兒,你若累的話,其實不必做,我…”
“阿芷又在說什麼傻話,做個菜而已,怎麼會累到。更何況阿芷這一天也沒怎麼吃東西吧,我餓了,難道阿芷不餓嗎?”
“嗯,那我陪你一起吧,還能幫點忙。”傅白芷怎麼會不知道所謂餓不過是花夜語的藉口,這人從來都不是重口腹之慾的人,想來要做菜,也不過是為了自己才做的。
兩個人一起進了廚房,見花夜語熟練的把菜分類,傅白芷什麼都不會,就只能笨拙的洗洗菜,切切菜,卻還切的亂七八糟,又丑又慢。可花夜語卻很享受看著傅白芷切菜的樣子,她一直都覺得,每當傅白芷認真又努力的去完成一件她不會做的事時,真的很令自己著迷。
兩個人做了四道菜和一碗素湯,的確是有些多,抱著花夜語坐在桌前,分明可以兩個人分開坐,可傅白芷就是喜歡抱著花夜語。她拿起筷子,將自己炒好的菜送到花夜語嘴裡,見對方咬了咬,說自己切的菜就是好吃,傅白芷忍不住吻上花夜語,是情不自禁,也是用來掩蓋自己的心酸。
自己啊,總是後知後覺,這樣的日子何其幸福,可惜,她們都擁有的太晚了。
“阿芷,你莫要只餵我吃,你也吃一點。”花夜語說著,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蝦仁,可正當她要送進傅白芷嘴裡的時候,身子忽然一顫。疼沒來由的襲來,像是心臟忽然被削去了一半,疼得花夜語弓起了身子。即便她不停的告誡自己,忍一忍,別讓阿芷看出來,可是視線卻模糊得要命,連自己面前人的身影都看不真切了。
“語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又疼了?”傅白芷感到花夜語的顫抖,她焦急的問道,隨即就發現這人的雙耳又流出暗紅的血液。那些血的顏色很深,幾乎是接近於黑色。它們蜿蜒著順著花夜語的耳朵溢出,滴落在脖子和衣領上,將花夜語的衣服染透。
“阿芷…我沒事,別怕…我沒事。”花夜語能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正在逐漸流失,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清,她覺得身體很疼,卻又說不出是哪裡疼。她很想就此暈過去,可傅白芷焦急的聲音她沒辦法忽略,她不能就這樣暈過去,那樣阿芷會難受,所以她不能。
“語兒,我扶你回床上,沒事的,你吃些藥就沒事了。”傅白芷慌亂無措的說著,她急忙把花夜語懷裡放著的藥拿出來,卻發現那藥已經所剩無幾,傅白芷咬著牙將兩顆中的一顆餵給花夜語,再也顧不得那一桌的飯菜,急忙抱著花夜語回了房間。
把人放到床上之後,傅白芷急忙拿出毛巾擦拭著花夜語的耳朵上的血,卻發現自己擦了許久,那血卻始終擦不掉。傅白芷的雙眼帶著猩紅,她不敢讓自己哭出來。她知道花夜語撐得很艱難,若自己的情緒再崩潰,語兒會更加難捱。
“阿芷,我真的沒事,你別怕,我還有很多力氣,我還可以做很多事,可以陪你,可以…給你做東西吃。”花夜語看不得傅白芷難過的樣子,她只能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關係。身上的疼在吃了柳靜沫給的續命藥之後總算好了許多,想著那所剩無幾的藥物,花夜語也是感慨。
靜沫這藥本是用來救命的,如今卻都給了自己,還被她當做止痛藥一般吃,真真是有些浪費了。
“語兒,有沒有好些了?這藥是柳靜沫給你的?能否讓她再給一些。”傅白芷見花夜語的神色在吃過藥後好了許多,她便認為這藥是有用之物,花夜語聽後搖了搖頭,當初柳靜沫已經把這藥都給了自己,怕是如今她手上也沒有吧。
“阿芷,我想沐浴,你幫我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休息了一天,回來更新啦,首先祝大家五一快樂!然而我這邊很倒霉的連著整個假期都下雨,放假的心情都木有了!╭(╯^╰)╮於是,從這裡開始,師姐濕妹甜中帶毒的日常就開始了,今天本來怕被鎖,想把褻褲換成拉風褲,但實在怕大家出戲,我忍住了我的惡趣味,哈哈,可是真的覺得拉風褲好萌的說!另外,聞內褲的師姐真不要臉,算算看,師姐穿越過來是18,現在是25,也就是7年,然後加上以前信貸的28,媽呀,師姐體內是一個35歲的猥瑣靈魂,居然聞濕妹的小褲褲,果然…師姐的本質就是不要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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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花夜語提出要沐浴,傅白芷自然不會拒絕。她點點頭,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去外面打了一桶熱水送進來。因為花夜語身上的腐壞,傅白芷沒有把水弄得很熱,而是取了個適宜的溫度,她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的花夜語,放輕了力道,把她身上的衣服緩緩褪去。
雖然昨天已經看過,可再次看到花夜語腿上的痕跡,傅白芷還是不由得心裡一疼。那本是白皙的肌膚上帶著幾塊青灰色的痕跡,淡淡的覆蓋在花夜語的皮膚表面,比昨天似乎又大了一些,雖然並不猙獰醜陋,卻說明這具身體正在以怎樣的速度衰敗下去。
傅白芷不敢再想如果任由花夜語體內的毒繼續發展下去會怎樣,她害怕面對之後的一切,卻又不得不裝作堅強,因為她知道,若連她都崩潰了,花夜語又如何能撐下去。
“語兒,水溫還行嗎?”抱著花夜語把她輕柔的送進浴桶里,傅白芷拿起毛巾擦拭著她的後背,她把力道放到最輕,像是對待沒有殼的雞蛋一般呵護花夜語,生怕自己稍一用力,這人就會碎了。
“恩,我沒事。”感到傅白芷的小心,花夜語回給她一個淺淺的笑容,她把頭靠在浴桶的邊緣處,任由傅白芷擦拭她的身體。
因為耳朵之前又流了血,花夜語脖子上也沾染了血跡,看著那處暗紅的痕跡,傅白芷深吸一口氣,把毛巾濡濕輕輕的擦著。即便知道這血不會再讓花夜語疼,她還是不敢用力。就只是一下又一下,用最慢最輕的力道將那裡擦乾淨。
只是當血跡擦掉之後,看著重新恢復白皙的皮膚,卻使得那藏匿在皮膚里的筋脈顯得更加猙獰。不同於常人的青灰色,花夜語的體內的筋脈是烏黑的。那一道道黑色躍入視線,傅白芷紅了眼眶,一陣猛烈的鼻酸順著心窩快速的直擊鼻間,那綿延的刺痛讓她雙眼發紅,眼眶濕潤,她拼命的眨眼,這才將那眼淚又忍了回去。
“語兒,洗好了,你身上那裡,用不用塗些藥。”傅白芷把花夜語的身子擦乾淨,把她抱回到床上,聽她這麼問,花夜語點點頭,她的確是在用藥物來延緩身體的腐爛,只是這樣做只是杯水車薪,當她的命數走到盡頭,終究是要爛掉的。
“會不會弄痛你?”用柔軟的紗棉沾了些藥膏,傅白芷小心的塗在花夜語腿上。靠在床邊,花夜語把傅白芷的每個動作都看在眼裡,她專注的樣子依舊溫柔,眼裡的痛楚被她藏的很好,就只有疼惜和寵溺。花夜語一度很害怕被傅白芷看到自己的身體,因為如今的她是那麼沒用又殘破。
可此時此刻,即便是面對不再完美的自己,傅白芷依舊溫柔,沒有漏出嫌棄或厭惡,甚至極力的隱藏她的難過,只為了讓自己開心。花夜語凝注著傅白芷的臉,真的很希望她們能一直這樣下去。
“阿芷,你認真的樣子,也好漂亮。”花夜語忽然伸出手,輕輕摩擦傅白芷的唇瓣。這樣的動作帶了幾分暗示,讓傅白芷不由得看向花夜語。屋內的燭火微微晃動,暖暖的淡光把花夜語的臉襯得格外漂亮。見她笑著看自己,單薄粉嫩的嘴唇微啟,一雙黑眸燦爛恣意。
這還是兩個人重逢以來,花夜語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展現如此妖嬈的樣子。見她抱住自己,將自己拉過去,傅白芷也如她所願的覆上去,輕輕壓住她。衣衫盡褪,兩個人交纏在一起,花夜語的身子依舊敏感,只幾下子便承受不住。看著她額頭上的細密的汗水,還有難得展露的脆弱,傅白芷抱住她,輕輕親吻她的額頭。
“語兒,睡吧。”
“阿芷若還想要,我可以…”
“沒事的,一次足夠了,我只是想你舒服而已。乖,好好休息。”
傅白芷哄著疲憊至極的花夜語,兩個人不願擦拭身上的汗水,就這樣緊緊的貼著彼此,猶如連體一般黏在一起。其實傅白芷並不願意讓花夜語受累,在這種時候,她對花夜語的疼愛遠比□□更重。可她知道,或許只有放肆過了,花夜語才能安穩的睡覺。
看著懷中人漂亮的睡臉,傅白芷也漸漸睡了過去,只是她的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她做了一個短暫而可怕的夢,夢裡是一片空白的地界,而她的面前,是現代醫院裡的單人床。在那上面躺著花夜語,這個自己熟悉的人,卻讓她覺得陌生。
花夜語臉色蒼白的躺在那張冰冷的床上,她沒有呼吸,也沒有動作,就只是安靜的躺在那。她的身體僵硬冰涼,再也不會吐出那些讓自己欣喜的話語,再也不會溫柔的喚自己阿芷,更不會張開手臂抱住自己,用她柔軟的唇瓣親吻自己。
只是這麼遠遠的看著,傅白芷便覺得心臟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那張床看著很近,可是她無論怎麼走,拼命的想去追趕,卻始終無法觸碰到花夜語。傅白芷記得花夜語曾經和自己說過,她在這個世上,感受到的所有美好,都是自己給她的,對於傅白芷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受盡了旁人的冷眼,受夠了所有人對她的忽視,這個世上只有花夜語會在乎自己,也只有她永遠把自己放在所有事的第一位。她們兩個就像是為彼此而生的人,從來都只是聽過誰離開了誰都照樣活著,可傅白芷知道,若她和花夜語分開,兩個人皆是行屍走肉,再也沒了快活的靈魂。
那張單人床一定很孤單,傅白芷捨不得看著花夜語那麼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上面。語兒一直都很怕寂寞,她怕冷,怕自己離開,所以每天晚上都要緊緊的抱著自己才能睡的安穩。可是現在,她僵硬的躺在那張沒有自己的床上。
沒了呼吸,沒了心跳,她一定很害怕,也一定在等著自己過去抱抱她,叫她語兒。傅白芷失控的哭著,越哭就越大聲,她跌倒在地上,狼狽的想要爬過去抓住花夜語。可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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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語卻離她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