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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那是塗藥的正常反應。”傅白芷也不好解釋太多,只僵硬的解釋道。聽她這麼說,花夜語半信半疑的鬆開手,重新躺好。卻發現花夜語便再也不碰自己的胸部了,這個發現讓她覺得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既然是正常反應,那為何現在又不碰了呢?雖然剛才漲得難受,可師姐按揉的時候,真真舒服得很。花夜語如是想著,無辜迷茫的黑眸在傅白芷修長的手指上流連忘返。
“好了,你休息吧。”就在花夜語又昏昏入睡之際,傅白芷的聲音傳來,此刻她已經沒什麼力氣再回應,只得點了點頭,便又昏睡過去。在黑暗中,她感到有人幫她蓋好了被子,又替她整理頭髮。分明周圍的氣息是屬於大師姐的,卻讓她感覺是另一個人。畢竟,大師姐已經很久沒再這般溫柔的對待她。
“小姐,粥做好了。”傅白芷剛剛出門,就見綠籬端著一碗白粥走過來,她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讓綠籬先回房,隨後又再推開花夜語的門,把粥放在她桌上。隔著兩米的距離,傅白芷靜靜的看著花夜語,越是看,眉頭便皺的越緊。
現在應該是元鏡年三月,也是花夜語剛剛滿十五歲之際。通過今天一整天的相處,傅白芷已經很確定,此刻的花夜語尚未遇到任何奇遇。她依舊只是那個骨骼驚奇,適合練武的天才少女。若不是這樣,師傅便也不會對她刮目相看,處處寵著她。
如果自己真的要解決她,便要在她羽翼未豐滿之際將其除去。若是日後讓她練得秘籍,武功和人氣超越自己,那便是自己這個配角的死期。只是,該怎麼除掉她卻是最難的問題。她不能掐死她,更無法直接一刀捅死她,下毒亦是不行。這些途徑只要被陸淵發現,那便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若要除掉花夜語,必須名正言順且不能自己動手。
這麼想著,傅白芷撩起那頭青絲長發,用手遮住臉,透過手指的fèng隙看著睡著的花夜語,眼裡帶著不掩飾的算計。被這般注視,床上人有些不安的蜷縮起身體,見花夜語無意識的抱著枕頭,把頭埋棉被裡企圖躲開自己的視線。傅白芷忽然笑出來,找來一個陶瓷碗蓋在熱粥上保持熱氣,便退了出去。
若是能不殺掉她而去除威脅,自是最好的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寫到中間很想笑場有沒有?小師妹你果斷是受啊,盯著攻君的手指在看啥!你還是個孩紙!!!
第5章 第 5 章
外傷比不得內傷,若是調理的好,對於練武之人倒是沒什麼大礙。身體經過一夜的休息好了許多,揉了揉凌亂的長髮,花夜語從棉被裡鑽出來,便發現了屋內多出的一樣東西,是桌上那碗已經涼透了的粥,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日行為舉止異常奇怪的大師姐留下來的。
花夜語從不是個賴床的人,可今天卻久久的不願起來。幾天前,她跟隨著大師姐一同下山採購門派所需的用品,那是花夜語及笄之後第一次下山,亦是她來到蒼穹門之後首次再回到那個紛擾的山下。
花夜語自小無父無母,打從有記憶開始她便是個無根的人。若不是有好心的乞丐收留她,只怕她早已經在某個冬夜凍死在大街上。自那以後,她便和老乞丐過上了有上頓沒下頓,流離失所的日子。
花夜語倒也不是覺得那樣的生活有多苦,在她看來,只是活著便好了。她和老乞丐相依為命,四歲時看著老乞丐因為身染重病沒錢救治身亡。自那以後,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便成了她自己。被其他大齡的乞丐打壓,被路過的權貴當做撒氣桶,被有家的孩子當做平時用來消遣玩樂的工具。
什麼樣的氣,花夜語都受過。那日,她實在餓極了,便想要偷一兩個肉包子吃。那是她自小便嚮往的食物,熱騰騰的,又白又軟,她總是能看到小孩子的父母買給他們時,他們吃的有多歡快,而自己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捂著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的肚子,花夜語終是忍不住沖了過去,抓起抓起兩個熱騰騰的包子便跑,也顧不得包子有多燙便往嘴裡塞。那店老闆是個絕情的人,總是喜歡欺凌自己,平時給自己饅頭亦是要踩上幾腳,這會見自己偷了他的包子,立馬派出好幾個夥計來打她。
拳腳相加在身上,花夜語把最後一口包子吞進去,忽然覺得用挨打來換兩個包子也值了。就在這時,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讓花夜語不由得抬頭望去,只一眼就讓她忘了自己身處何地。那不遠處站著的是一個比只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少女,身材高挑,氣質亦是出眾。
她有著漂亮的墨色長髮,靈動的琥珀雙眸金光靈動,她手裡拿著和她身材不相符的長劍,旁邊是一個沉穩的老者。他們止住那些人對自己的拳打腳踢,把自己扶起來。隨著女子的靠近,花夜語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似是雨後的沁雪青竹,帶著令人舒緩的淡香。
“喂,你做了什麼?他們幹嘛打你?”這便是花夜語和大師姐的第一次相見,她那麼狼狽,而她卻恰恰相反,那個沉穩的老者,便是蒼穹門的掌門,陸淵。花夜語聽不懂陸淵說的什麼骨骼驚奇,是個練武的好料子。她只知道這兩個人要帶自己走,給自己一個容身之所,不必再為了吃飯苦惱,且不需要自己付錢。
這等好事,花夜語只聽得便答應下來。陸淵為她起名叫夜語,而她則給自己保留了花這個姓氏。老乞丐總是自嘲的說他自己是老叫花子,而大師姐身上的味道,是她聞過最好聞的花香。花雖易殘敗,但盛開一瞬卻也是另一種永恆。
從記憶里回過神,花夜語輕輕笑了笑,找出一件布料柔軟的裡衣披在身上,去到門口打了一桶水。雖然身上的傷口還是有些疼,但沒多礙事。站在屏風後,花夜語把毛巾泡在水裡,認真擦拭著自己的身體。因為其中沒有摻熱水,剛一接觸皮膚,花夜語便打了個寒顫,倒也懶得再去燒水。
然而,就在花夜語剛剛開始擦拭之際,房門卻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突如其來的闖入者驚得花夜語眉頭一皺,下意識便抽出掛在床頭的劍,對準來人,直到看見傅白芷驚嚇錯愕的臉還有躲閃不及的步子,這才急忙收了手,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大師姐,是我冒犯了。” 在蒼穹門沒什麼人會來自己的房間,就算來也都會事先打招呼,所以花夜語沒有鎖門的習慣。她沒想到傅白芷會不敲門就進來,還是在自己擦拭身體的時刻。
“都是女子,看了就看了,又能如何。”
傅白芷現在的心情可說是十分不好,她本不想過來,誰知剛在大廳用過早餐,陸淵就暗示自己過來看一看花夜語,作為首席弟子,傅白芷自然不會拂了師傅的意思,只得端了碗粥過來。在現代傅白芷也有敲門的習慣,只是這古代的門著實松的很,她只是輕輕一碰就開了來,誰知剛踏步進來就感到一陣殺意。
剛才她是真的很擔心自己會命喪花夜語這個惡毒女主角的手裡,卻發現對方及時停下來,這才讓她鬆口氣,卻又止不住的焦慮起來。自己所處的這具身體是陸季璃的,怎麼說也是蒼穹門的大弟子,練了十多年的武功。
剛花夜語的那一劍來的快又猛,如果不是對方及時停下來,給傅白芷再加一倍的速度她也躲不過。現在的自己必須要趕緊想辦法弄清楚這個世界的武功到底是怎麼來的,不然不要說是對付花夜語,隨便一個小嘍囉都能輕易弄死她。
“大師姐,夜語願承擔任何責罰。”花夜語低著頭說道,可身體的赤裸卻讓她的鼻尖泛起淺紅色。她有意用手擋著自己的身體,傅白芷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瞥見她身後的木桶和毛巾,便知道她在做什麼。說到底也是自己誤闖進來的過錯,刁難也就罷了。她現在要儘量和花夜語和平共處,一來是為了打探虛實,二來是為日後鋪墊。
“好了,這種小事我就不計較了。倒是你,傷才剛好一點就亂動。”傅白芷把粥放到桌上,又撿起花夜語的劍放回到床邊的劍鞘中。蒼穹門素來以劍法和內力聞名,而劍法的最大傷害便要用內力激發,她現在很急著想要了解內力的運用方法,但著實苦於不知該問誰才好。而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她的師傅陸淵,竟是花夜語。
“師姐…”見傅白芷站在床邊拿著自己的劍發呆,花夜語尷尬的把裡衣披在身上,希望傅白芷趕緊離開,誰知半柱香的時間都過去了,傅白芷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自己又不好趕走她,只能輕叫著傅白芷。
“什麼?你洗好了?”被花夜語一叫,傅白芷回過神來,她看著身著裡衣的花夜語,微微眯起眼睛。雖然只有十五歲,但花夜語的個子倒也算高,只矮了自己半個頭。見她穿著白色的裡衣光著腳站在那,那白皙的臉頰帶著困惑,黑色的長髮自然散下,別有一番風情。傅白芷越是看就越覺得好看,同時在心裡暗暗不慡,女主角果然是不一樣的存在。
“還沒,只是想著先招待師姐,就…”
“你後背還沒擦吧?我來幫你好了。”心裡閃過的念想讓傅白芷急忙付諸於行動,她幾步上前,也不由花夜語說什麼便拿起桶里的毛巾,站到她面前。與傅白芷對視,看著她波瀾不驚的雙眸,花夜語抓著裡衣的手鬆了緊,緊了松,唇瓣緊緊的抿起來。
在自己還小的時候,大師姐對自己很好,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對自己笑得溫柔的大師姐開始挖苦自己,不是說自己的長相就是說自己的功夫。起初花夜語覺得是自己長得難看,功夫太差,讓帶自己回來的師姐丟臉了。她便努力的去練武,穿衣打扮也講究起來,卻發現大師姐眼裡對自己的厭惡越來越深。
而今,眼見以前對自己避之不及的大師姐忽然和自己親近起來,花夜語雖然覺得彆扭,可心裡倒也舒坦。這次大師姐受傷多半是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被教訓亦是應該,而今既然大師姐不再記恨自己,那自己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雖然…身體只要被大師姐盯著,就覺得害羞彆扭極了。
“我前身已經擦過,後背就麻煩師姐了。”花夜語不好讓傅白芷一直等下去,只能轉過身,緩緩褪去身上的裡衣。若是以前不了解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到底是有種怎樣的魅力,而今傅白芷卻是確確實實的體會到了。
花夜語的身體很瘦,骨架亦是細小。她肩膀上的傷經過昨天的處理已經淡了不少,粉嫩的疤痕遍布在白皙潤滑的身體上,像是斑駁凌亂的剪影,讓人很想要細緻的摸一摸。隨著那白色的裡衣越來越低,直到落在大腿附近。
那裡衣上的帶子輕飄飄的橫在花夜語閉合在一起的臀瓣上,纖細的腰肢用一隻手攬過卻還綽綽有餘。這般肆意的打量著,僥是現在換了一副好皮囊的傅白芷卻也忍不住嫉妒起來。這等女子,有著那麼妖嬈勾人的外貌,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身材,更是天賦異稟,有著屬於她的命格。自己若想要打破原有的設定斗過她,真是困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