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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凜燃,等我。”
身體受涼,讓皮膚表層起了小小的疙瘩。轉眼間,身上穿著的裙子已經被褪去,而晚禮服內沒有穿內衣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一個男人面前。眼見迪佬的眼神變得無比猥瑣,那帶著*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量,讓翁凜燃覺得噁心至極,幾欲作嘔。
她不知道事到如今自己還在等待什麼,是等司向顏回來?還是真的要認命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這種男人?心臟疼得要命,讓翁凜燃覺得自己快要被疼死了。男人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撫摸著,帶著鬍渣的嘴唇肆意的啃咬在她脖子上。
翁凜燃別過頭,只覺得此刻的自己髒得和垃圾沒什麼區別。她是廉價的,她的身體被司向顏作為交易賣給這個老男人,而過了今晚,她也不會再有任何機會和司向顏在一起。此刻的自己就好像地攤上的一摞摞報紙,用過了,看過了,就只會被作為垃圾處置。
翁凜燃自嘲的笑著,身體已經開始發抖,因為迪佬粗糙的手已經來到她胯/間,將她身上最後的一點衣料除去。當赤/裸的身體被迪佬看去,翁凜燃費力呼吸著,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碎掉了。司向顏不會再回來,根本一點都不在乎自己。
見迪佬低頭開始脫他自己的衣服,翁凜燃用力的咬住舌尖,用劇烈的疼痛來喚醒身體的操控權。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溢出,緩緩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暈染開一朵漂亮的紅色花瓣。身體終於可以挪動,翁凜燃快速的抓過床邊的檯燈,將其敲在床頭柜上打碎,拿起其中的玻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一系列動作很快,讓還在脫衣服的迪佬根本無法反應。看著翁凜燃臉上的血,還有她眼裡不肯屈服的冷意。迪佬沉了臉色,停下脫衣服的動作,拿出手機憤怒的說著什麼,緊接著房門被推開,翁凜燃看到,是他的翻譯官走了進來。
“翁小姐,迪佬已經給我講了你們剛才發生的事,不得不說,你現在的做法讓迪佬還有整個迪家都非常沒面子。這本來是我們與司小姐說好的事,我們給你們最新的貨源,而你將作為上賓在這裡休息一晚。你現在搞成這樣,就好像我們是在強/jian你一樣,讓迪佬十分沒面子。”
翻譯官憤怒的說著,就好像在他眼裡,那所謂的交易猶如買菜給錢一樣平常。他說的無心,可一字一句卻像在翁凜燃滿是創傷的心口上撒鹽。她拿著玻璃碎片的手在顫抖,緊攥著床單用來擋住自己的身體。即便什麼事都沒發生,她也覺得此刻的自己,真的很髒。
“迪佬,我很抱歉。如果你們要追究,就請把責任算在我身上。用我這條命來賠給你們,可以一筆勾銷嗎?”翁凜燃說著,抬手便朝脖子刺去。她是真的想了結自己,因為翁凜燃真的不清楚自己再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如果她的死可以讓迪佬不責怪司向顏,就算要她死十次,她也不會有一句怨言。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迪佬忽然伸手,將她拿著的玻璃碎片奪走。翁凜燃身體的藥效還在,本就沒什麼力氣,便輕而易舉的失去了武器。
“翁小姐,我很欣賞你的膽量,今晚這件事,就此作罷。”玻璃碎片扎進手掌里,猩紅的鮮血滴落在床單上,迪佬不滿的把碎片抽走,用不正宗的中文說著,惱怒的轉身離開。翻譯官看了眼翁凜燃,又看了看迪佬受傷的手,急忙追上去,臨走時卻還不忘挖苦翁凜燃。
“翁小姐,我說你這個人未免也太不懂得周旋。你不過是司家一個手下,難得迪佬看得起你,你就該懂得知足。你看看你們現在做的這事,算什麼樣子?我之後會轉告司小姐,讓司家賠償迪佬以及迪家的精神損失費,希望你們做好準備。”
翻譯官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整個屋子裡就只剩下翁凜燃一個人。她發著呆,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狼狽的爬下床把門鎖好,又用棉被把自己蓋住,整個人都蜷縮在牆角里。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去哪裡,這世界之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805的房客還在嗎?”一路開著快車來到酒店,司向顏有些匆忙的跑到前台詢問,得到的卻是迪佬已經離開的消息。心裡像是被巨石砸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司向顏知道,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而她也失去了翁凜燃。
“房卡給我。”
“司小姐,不好意思,迪佬走之前有過吩咐,其他人…”
“我最後說一遍,房卡給我。”司向顏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冷意和威脅,看著她深邃的咖啡色雙眸。前台小姐背後發冷,急忙遞出了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