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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蹙眉，好似有著無數的憂愁：「周思思連她女兒也不管了嗎？」
碧娜搖頭：「她說，順其自然。」
女子蹙眉不語。
「boss，謝少那邊……」碧娜小心翼翼問著，「我該怎麼回？」
「砰」的一聲，大門被推開。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子，豎著馬尾，戴著金絲框眼鏡，腳踩高跟鞋，「噔噔」地走進：「我說謝芷柔你這人有沒有心？都什麼時候了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作給誰看呢？」
「艾薇，我說過的，以後進門前記得先敲門。」謝芷柔冷眉不悅，伸出指尖指著門外，「出去。」
艾薇頓足，她見謝芷柔的眼眸沉而寒，不似說笑，就轉身又走出了門，敲了敲才走進：「碧娜，你就如實回謝飛羽。」
碧娜一動不動，顯然在等待。
艾薇一嘆，來到謝芷柔面前，怔神看著，她的五官很柔，氣勢卻寒，僅僅是一個挑眉，都給人無形的壓力：「謝芷柔，你要真不管那孩子，不如把她交給我養，我來當她媽。」
謝芷柔聞言，她整個人蜷靠著沙發，透著慵懶的味道：「你的藥劑研究的怎樣。」
「藥劑藥劑，研究研究，除了這個你心裡就沒別的嗎？」艾薇雙手撐在茶几上，試圖壓迫她，「謝芷柔，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謝芷柔指尖繞著發梢，並不理會，她側目對碧娜說道：「就說劉宇飛是周思思的人，是負責保護顧清漓的。」
碧娜點頭：「是！」
「你瘋了？」艾薇一臉震驚，「謝飛羽明顯想殺程孜玉，你這麼做就不怕害死她？」
「她還是太弱了，如果謝飛羽的存在可以讓她進步，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好。」
艾薇深呼吸，她早就知道她是這種冷硬的脾氣，也沒人可以知道謝芷柔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你……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程孜玉死了呢？」
謝芷柔垂下眼帘，遮掩了目光：「那就說明她沒有資格成為救世主，倒不如執行謝飛羽的方舟計劃。」
艾薇心寒：「算了，隨便你。」
碧娜見艾薇離去，她彎腰告退，輕輕關上了門，緊緊跟上了艾薇：「boss是關心小姐的，只要每次提到小姐的名字，我都能感覺到boss變得溫和。」
「得了吧，我看她就是石頭裡蹦出來的石女。」艾薇跺腳，轉眼目視她，「碧娜，你跟了謝芷柔多久？」
「二十年了吧！」碧娜晃神，「從我十歲起，就一直跟著她。」
「那你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嗎？」
碧娜垂眼緘默著。
「你看，連你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說她鐵石心腸有錯嗎？」艾薇想起從前的種種，就忍不住捶死她，「我第一次看見程孜玉的時候，她才一歲，多可愛的年紀啊，想求謝芷柔抱一下，她都不肯，我還挺慶幸的，當時程文章帶著程孜玉逃了出去。」
碧娜抬眼：「你以為程文章帶走小姐，boss會不知道？」
「你是說……」
「我只是猜測，畢竟那時候的我，並不在boss身邊，如果可以，我倒想更早一點陪伴著boss。」碧娜出神。
艾薇一愣，眨了眨眼，上下打量著她：「你……你居然喜歡那個石女……她除了長得好看，估計在床上做/愛都是面無表情的那種，太掃興了……」
「沒有，你別亂說。」碧娜略顯慌神，她一手緊緊攥著她的手腕，「被boss聽見了，她會趕走我的。」
「我不亂說可以，但以後有關於程孜玉的事情，你也得讓我知道。」艾薇一笑，滿目星光。
「這……」碧娜略感為難。
「你這還有什麼好想的，我把程孜玉當我女兒，想知道這些只是想確定她是不是平安的，還是說……你想通過我幫你確定謝芷柔心裡有沒有你？」
「別，我答應就是。」
第96章
夜晚星辰掛滿空, 清澈透亮，並沒有太多雲朵遮擋，程孜玉和顧清漓騎在疾風身上奔跑了許久, 躲進一間民房。
土地乾涸寸寸開裂，植被成了枯草一般, 就連周圍僅有的民房，暴曬之下的牆皮也開裂脫落。
程孜玉望了眼星空, 萬里無云：「天空乾乾淨淨, 短時間內是不會下雨了。」
那些普通民眾，恐怕很難存活, 如果一個基地約有十名水系異能者的話，也只能勉強維持生存。
「我空間裡雖有足夠的水資源，但能省則省吧！」顧清漓似有所感，神色卻不驚，她蹲下身, 準備在民房客廳里生火，有外面的枯草，枯木，足夠燃燒一整晚。
程孜玉記得，這種時候是連地下水都蒸乾的，所有蒸發的水氣都凝結在空中, 等待冰川一到便死命落下, 所以大部分隊伍只能去海邊取水進行過濾食用, 但海邊亦是危險。
「今天被samy追殺。」程孜玉坐在她身旁，輕輕挨著她，「雖然我們逃了出來，可依照謝飛羽的性格, 他一定不會輕易這麼算了的。」
「恩！」顧清漓抿唇，用樹枝推動火焰堆里的枯木，語氣只是淡淡回應了一下。
「你怎麼了？」程孜玉挽著她。
「沒什麼。」顧清漓用刀削了下樹枝就垂下手，「只是發現自己還太弱，連samy都對付不了，我又怎麼保護你。」
她不需要她保護。
程孜玉差點脫口而出，可見顧清漓好像沒了信心，她轉而想了想，緊挨著她戳了戳她臉頰：「那我比你還弱呢，我豈不是要回爐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