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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就代表他上次說謊了,不承認……就不能解釋他剛才故意的動作,這個問題問的真是一針見血,不經意間就要上當。
空髪翔太憋了半天,只是說了句來不及送外賣,又繼續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閃不死你。
看不出來,表面冷靜淡然的空髪君其實這麼幼稚。太宰治閉著眼睛笑眯眯的拉長了尾音,他好像發現了有趣的東西呢。「空髪君,我給你推的廣告有用嗎?」
「有用,謝謝。」空髪翔太倒著最後一杯咖啡,想了想還是給太宰道了謝。「如果你們的賠償金能馬上結給我就更好了。」
待最後一個金光消逝,空髪翔太終於摘下墨鏡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這個異能真是太傷眼睛了。
「這個是國木田君在負責喲,你可以找他,不過最近他都在忙你可能找不到他。」見金光不閃,太宰表面不顯內心卻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終於睜開眼轉頭巡視周圍適應了一會兒,突然眼尖的發現了吧檯後的柜子上,有一頂黑色的帽子,十分眼熟。
「嗯?」他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於是假裝不經意的問:「呀,空髪君你怎麼戴這麼土的帽子,這是上世紀的款式了吧。」
「不是我的。」空髪翔太一邊說著一邊給咖啡打包,「路邊撿的,正打算失物招領。」
「哦?我能看看嗎?」太宰道:「好像看著有些眼熟,說不定是我認識的。」
「嗯?」空髪翔太有些驚訝,這個太巧了吧。不過他也沒多想,隨手把帽子扔給了太宰。
只見太宰治接過後,東看看西翻翻,帽檐里的【蘭波】二字十分顯眼,他一下就看見了。
啊,果然是中也那小子的帽子,太宰治眼中隨即露出了興致盎然的表情。只見他頗為可惜的道:「原來是看錯了呢,沒幫到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空髪翔太看了他一眼,「沒事,我想你也不會那麼巧認識這個蘭波。」
「啊……蘭波。」太宰似是想起了什麼人,語氣放輕了許多。「幸好帽子裡寫著名字,應該很好找。」
「嗯,我也這麼認為。」空髪翔太總算給這一桌子的咖啡打包完畢,他看了眼時間,正好是十一點十五分。於是對著仍然坐在吧檯前的太宰問:「你還不走?我今天沒時間,你要點外賣至少要等到晚上。」
「啊,知道了知道了。」太宰站起身和對方一起走出去:「送外賣應該挺有意思的吧?」
空髪翔太嘴角一抽:「要不你給我當外送員」
「好啊,有五險一金嗎?」太宰不僅沒覺得這是在吐槽他,反而躍躍欲試。
「……」
算了,總覺的不怎麼靠譜。
空髪翔太送走太宰後,終於坐著預約好的車來到了昨天那棟港口大樓底下。這次下來接快遞的人還是上回那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只不過今天一瞧對方那臉,似乎憔悴了許多。
「真是上班也不容易啊。」空髪翔太有些唏噓。
對方連忙點頭,用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道:「我已經快一天一夜沒睡覺了,也不知道還撐不撐的住。」
「哎,辛苦了。」空髪翔太拍了拍那兄台的肩膀安慰了一句,便看著他匆匆上了樓。
這天之後,似乎是他的咖啡過於給力,這家公司的人天天來這訂他的咖啡,早上中午晚上一直都有訂單,就這樣連續持續了整整一周,數錢數到手軟的空髪翔太都擔心怕喝出人命來。
眼見來領外賣的小哥越來越消瘦,越來越憔悴,他終於沒忍住問了一句。
那小哥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眼眶發青凹陷,用嘶啞的聲音頹喪道:「領導的東西丟了,我們找了一個禮拜都沒找到,再找不到這條小命大概就要交代了。」
真是聽上去太慘了,空髪翔太問:「你們找東西怎麼沒貼告示呢,你看你們找了那麼久,我天天來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怎麼找得到。」
「沒……我們就是每天全城搜索,還有一部分在公司調閱各個地方的監控。網上也留了失物信息,都沒找到。」
「這是大海撈針啊……又不是所有人都上網。」空髪翔太給他支招,「小廣告知道嗎?路邊的電線桿,大樓的電梯裡,小區的大門口,路邊的自行車車筐里,人流大的地方都通通貼起來。」
「啊,竟然還有這招,我怎麼沒想到呢!」腦子裡從來沒貼小廣告概念的小哥瞬間眼睛一亮,「太謝謝了。」
說著他丟下空髪翔太一溜煙就跑上了樓,急著安排去了。
……
隔天一早,中原中也暴躁的在辦公室里踱步,他的帽子已經丟了很久了,到現在都沒找到。實在不行就只能委託偵探社……想到這中也臉就又黑了幾分,他敢肯定太宰那個混蛋又要嘲笑他了。
此時兩名手下敲門進來,矜矜戰戰的來到他的面前報告搜查情況,還是一無所獲。
中原中也氣道:「你們是白痴嗎,整整一禮拜了,連一頂帽子都找不到。平時一個個鼻口朝天,還什麼港黑精銳部隊,丟不丟人!老子的臉都快被你們丟光了!」
「是,我們會努力的,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昨夜大家已經通宵在全城張貼了告示,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每次都是這句話,我都聽膩了。」中原中也不耐煩的揉了揉耳朵,吐槽:「馬路上張貼告示,虧你們想的出來,這麼土的方式上世紀就沒人用了,你們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