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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啊去死!」中也咬牙切齒擼起袖子就要干,他絕對不會承認他當時的某一刻真的有過這種羞恥的想法,於是惱羞成怒的一個側旋踢腿踹了過去。「你別轉移話題,我在監控里看的清清楚楚,你那晚來過!」
「呀,被我猜中了呢。」太宰輕巧的躲過攻擊,「我確實來過,但我可沒去過你辦公室。你有證據嗎,你辦公室門口的監控有拍到我嗎?都沒有吧。」
沒有,確實沒有,安保部跟他說的是太宰去過樓下那間,但是如果不是他,那總不成是他抽屜里的假髮自己走出來然後把酒櫃炸了吧?!所以算來算去只有太宰那傢伙最可疑……
這世上哪有巧合,你前腳剛來,我後腳就出事。
中也再次跳起攻了過去,怒吼:「不是你還能是誰!你來過當晚我酒櫃就炸了,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哎呀哎呀,沒想到在中也的心中我這麼厲害,真是太令人感動了。」莫名背鍋的太宰此時仿佛一點不生氣,反而樂呵的看著對方氣抖冷。
於是中也氣的肝更疼了,一抬手就把手邊的寫字檯劈了個一刀兩斷。
「啊,慘了慘了。國木田肯定要生氣了,這可是剛新買的。」太宰看了一眼寫字檯的慘狀,自言自語道。
果然此時樓下,聽見那一聲巨響,國木田獨步的心頓時又是一抽。而空髪翔太則在旁邊心虛的抄起一塊抹布開始埋頭擦桌子,因為樓上動靜過大,他的房頂抖的落了不少灰下來,他得好好擦一擦。
剛才他聽見『酒櫃』『昨晚』這兩個關鍵詞,一瞬間就想到了昨天那被齊木楠雄炸掉的酒,於是默默的在心裡愧疚了一下。
咳,這個事情,確實就是個意外……
『哐當』『哐當』又是連著兩聲巨響,天花板不斷有粉塵落下掉在地上,空髪翔太同情的看著身邊臉色難看緊捂著胸口的國木田獨步,遲疑了片刻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我這有速效救心丸,要來一點嗎?」
國木田獨步:……
……
不知不覺,太陽漸漸從天邊落下,把雲層都染成了金黃。
空髪翔太送走了國木田,又把遭殃的地板和桌面打掃了一番,才關好門踏著最後的餘暉走出大樓。
就在他快要走出大門的時候,突然瞥見前面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以及那件沙色的大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他的腳步頓時就慢了下來,故意和前面的人拉開一段距離。
等到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往著地鐵站走去。
可不想,他腳剛邁出去沒兩步,後面就有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空髪君等等我~~」太宰治揮手喊道。
可不可以就這麼假裝沒聽到?此時十分心虛的空髪翔太內心糾結了一秒後還是認命的停下了腳步。然後施施然的轉身,微笑。「是太宰啊,好巧。」
太宰:「不巧不巧,我就是故意等你的。」
空髪翔太面上的微笑當場就快維持不住了,他勉強牽起嘴角假裝驚訝地開口:「找我有事?」
卻不想太宰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答非所問地憂傷道:「我昨天夜裡遇見了一個讓我一見鍾情魂牽夢繞的女子,可是她卻突然之間像精靈一般消失在了夜幕中,也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
太宰說著睜著他的大眼睛,裡面盛滿了傷心。他難過又帶著緬懷的道:「不知為何,當我看見你的時候,就突然想起了她。」
「……」
空髪翔太心裡一抖,試探的問:「啊,她是誰?」
太宰嘆了口氣,害羞的捂著胸口:「她叫翔子。」
「……」
等等,他那時候明明不是說自己叫楠子的嗎?!
空髪翔太差點脫口而出,好在最後關頭險之又險的剎住了車,驚出了一身冷汗。
太宰治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他的欲言又止,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表演里。只見他帶著憂傷又羞澀的小表情道:「空髪君,你願意聽我分享我的愛情故事嗎?」
空髪翔太:不!我不願意!!
「好的,作為朋友我很願意。」他笑著笑著,內心的眼淚就從額角流了下來。
第20章 風太大
傍晚時分,正值下班高峰,橫濱港灣的大橋邊,海風呼呼的吹過,揚起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也揚起了兩人的頭髮。
空髪翔太下意識抬手捂住了頭頂,心裡十分沒有安全感有點後悔為什麼要答應。
但有些事,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太宰此時仰著臉被海風吹得開心,一轉頭看他這樣子便掩著嘴問:「你為什麼總是捂著頭頂,風又不會把你頭髮吹掉。」
這可難講……
空髪翔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髮型不能亂。」
海邊的風確實很大,這導致說話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被灌了幾口涼風。他一手捂著頭頂,另一隻手便不方便再掩嘴,只能硬逼著自己側頭看著太宰的側臉說話,這樣風就不會直直的往正臉去了。
也不知道太宰這傢伙為什麼特地挑這麼一個風口的地方說話,彼此的聲音都聽不太清。
「你可以說了,太宰。」空髪翔太催促道,他十分不喜歡這裡的海風,希望能快點。
「哎呀,空髪君你真是一點都不浪漫。」太宰捋了一下被吹到嘴邊的髮絲,委屈道:「今天我可是無辜背了一個又大又圓的黑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