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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赫爾加的誇讚,薩拉查差點將手上的藥材加多了。
這種錯誤也只有在赫爾加發出這種「當事人都覺得可笑」的讚美時,才會一不留神的發生。
「雖然嘴又毒,性格又壞,還老是瞧不起別人……」
赫爾加掰著手指,說著薩拉查的壞話,可這不能說是壞話,完全是陳述事實。
薩拉查手上繼續進行著熬煮魔藥的步驟時,也不忘反駁赫爾加的話。
「我一向都是那麼說話,我的性格就是這樣子,我就是瞧不起那些沒腦子的傻蛋,怎麼了?」
赫爾加像是沒有聽見薩拉查的冷嘲熱諷,也不像是任何一個聽到她嘲諷的學生那樣子聽完嘲諷後就淚奔而去,反而無知無覺的繼續說了下去:「……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樣子的薩拉查啊。」
「笨蛋啊你。」
「啊,好久沒聽到薩拉查這麼說我了。」
「你喜歡被人罵啊?」
「不,」赫爾加搖搖頭,她那頭漂亮的白髮伴隨著自己的舉動散落了一身,「我只是在想,以前剛剛認識薩拉查的時候,你也是這個樣子啊。」
「很遺憾,我一直都是這樣子!」
只要單獨面對赫爾加,薩拉查所講出口的語句當中的刻薄成分,就會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嗯,但是現在的薩拉查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卻讓人覺得伸手去碰也碰不到。但是以前的薩拉查,卻不會這樣子。」
有些時候,斯萊特林真恨為什麼自己這個平日裡遲鈍的簡直讓人發瘋的友人,居然會在這種地方有著如此敏銳的感覺。
「哦。」
「但是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的薩拉查,永遠都是那樣子嘴硬心軟哦。」
赫爾加的眼中,似乎不存在陰暗,也不存在惡劣的人心。
「雖然看上去又冷酷又殘忍,可實際上卻是在彆扭的關心別人。」
薩拉查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冷高的哼了一聲。
然後赫爾加像是找到了例證一樣,很高興的說道:「對的對的!就是剛才那樣子!」
「剛才哪樣啊?」
薩拉查將坩堝里的魔藥倒了出來,裝在了水晶瓶裡面。
然後走過去遞給了赫爾加。
「喝下去。」
赫爾加一臉苦惱的望著薩拉查,可惜在兩秒鐘的對視中,她毫無意外的敗下陣來。
「好,我知道了。」
宛若烈士就義般一仰頭,將這瓶魔藥全部喝了乾淨。
然後薩拉查給她身上甩了一個檢查魔法,確認了她的貧血症狀稍微好了一些後,就讓她下周再來自己這裡喝魔藥。
「G?為什麼啊。」
「因為你這個笨蛋跑到後面的森林裡面,結果被人馬攻擊了!如果不是獨角獸將你帶回來,又讓你喝了它們的血,你早就死掉了!」
「但是我只是手受傷了而已,」赫爾加好頭痛為什麼薩拉查要對半年前的事情念念不忘到這種程度,「而且傷口早就好了。」
「流失的血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補回來的!」
對薩拉查這位男巫而言,赫爾加在最初的四人獻物時,將自己的血獻出去,那滿滿一杯的鮮血讓他看得都覺得可怕。
而血是人體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好不容易將那杯血用魔藥補了回來,偏偏又在半年前受了傷。
薩拉查根本不知道這算是意外,還是故意為之的事情。
如果那個時候,赫爾加沒有被森林裡的獨角獸帶回來,沒有得到這些善良又神秘的生物所贈予的鮮血,她一定會死吧。
赫爾加自己不記得了,可他卻清楚的記得,當時奄奄一息的赫爾加那身黑袍上散發的濃烈的血腥味。
他將責任都推給了人馬,可實際上天才曉得對赫爾加下手的是什麼怪物。
「赫爾加。」
薩拉查撩起了她的一縷頭髮,將它們繞到了她的耳後,露出那白得嚇人的肌膚。
「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聽見斯萊特林的誓言,赫爾加只是有些害羞的笑了。
那雙紅色的眼睛與可怕的白髮白膚,在這笑容的映照之下,也一點都不可怕了。
這個時代,毫無疑問還是教會的時代。
當霍格沃茨名聲鵲起之時,毫無疑問,教會也盯上了這個全是未成年的男巫和女巫們聚集的地方。
被教會盯上了後,戈德里克的反應很簡單。
「我們先去教廷溜達溜達吧。」
這個提議即瘋狂又可怕,可是利益至上的斯萊特林卻是第一個投了同意票的人。
而看上去根本不想開戰的拉文克勞,卻也隨後投了這張贊同票。
只有與世無爭的赫奇帕奇,沉默了很久之後,放棄了選擇。
赫爾加不想去看見自己友人失望的目光,所以她低下頭,輕聲道了歉:「很抱歉,我做不到這種事情。」
「沒關係。」
羅伊納轉身抱住了自己那年紀比三人都要小一截的朋友。
她臉上那絢爛奪目的笑容,讓這個只有四人才能出入的議事廳都變得金碧輝煌起來。
「霍格沃茨總要有人留守的。赫爾加,留守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戈德里克贊同的點點頭。
「是啊,若是我們四個人都出去了,誰來保衛霍格沃茨?那些學生們需要你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