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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澤夏則從自己的風衣口袋裡摸出一包榨菜。
「沒想到便利店的叔叔送得這個下飯的榨菜居然還真有用武之地。」
她拆開包裝後,一筷子夾了一堆的榨菜蓋在米飯上後,又將剩下的半袋榨菜舉到了南方仁的面前。
「要吃嗎?」
「多謝。」
南方仁將剩下的半袋子榨菜往飯上一倒,就著米飯吃了一大口——
「嗚哇,果然用柴火燒出來的米飯就是好吃啊。」
咲小姐好奇的望著他:「還有不用柴火燒米的方法嗎?」
福山澤夏差點被嘴裡的米飯給噎死。
擼著喉嚨和胸口:「唔、水,水!」
咲小姐立刻給她拿了杯水過來。
福山澤夏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啊,得救了。」
「啊,福山醫生,」咲小姐很好奇的注視著福山澤夏,「您身上的衣服是西洋的裝扮嗎?」
「啊,這個啊,嗯,是的。」
福山澤夏點點頭,並不好意思告訴咲小姐這衣服不僅僅是西洋的舶來品,而且還是要到下個世紀才會流行起來的女式款風衣。
「啊,原來西洋的外國人都是這麼穿的啊。」
咲小姐似乎被說服了。
福山澤夏與南方仁對視一眼,對方還穿著昨晚從別人家裡翻出來的男士和服。
兩個人默不作聲的開始大口大口吃起飯來。
在非洲待了那麼些年,跑回國內也頂多是吃便利店販賣的速食便當,能夠吃到這么正宗的柴火燒出來的米飯的機會——絕對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但是要用穿越到幕末這個坑爹的時代來換吃到這個米飯的機會……怎麼想都覺得太不合算了。
正在福山和南方二人將米飯吃到一半之時,那位橘恭太郎的母親拉開了紙門。
「恭太郎醒過來了。」
「哦。」
福山澤夏眉毛一挑,決定對古代日本人的身體素質重新做出一個預估。
南方仁已經放下了手上的碗筷,福山澤夏也緊隨其後——走的時候,不忘將醫藥箱也一起帶著。
她已經習慣了隨身攜帶醫藥箱的做法,有些時候你一個不留神,那些完全不懂醫學的病人就會將醫藥箱偷走,期望能從裡面翻到拯救自己親人或者朋友的藥品,但是很多時候,沒有對症下藥,甚至是將自己得到的藥分給對方一半,都只會造成讓人遺憾的結果。
福山澤夏在非洲時,見過有人將自己的藥分了一半給別人,最後二人都雙雙死去的下場。
如果藥只能救五十個人,但是有一百個人要救的話,那麼你只能救五十個人,將藥平分這種做法又可氣又可悲。
如果有足夠的藥就好了。
無論什麼情況,藥總歸是不夠用的。
這種讓人絕望的悲劇——
福山澤夏跪坐下來,聽著南方仁和那位橘家的母親討論著關於醫藥費的問題,雖然那麼點錢沒什麼用,但是南方你這麼輕易地就拒絕了真的可以嗎?
結果你看不僅僅將我們兩個人沒有住處的問題暴露了,就連身份也胡謅不上來了啊啊啊啊啊……
福山澤夏只覺得頭痛的要命,所以深吸一口氣,開始胡編亂造:「很抱歉,我和南方兩個人的身份實在是不能告訴二位。我們離開家裡時,家中的長輩就說過,如果我們二人就此離去,就讓我們永遠不要回來了。」
南方用震驚的眼神看著一本正經地胡編亂造的福山澤夏。而橘家的三人則將他的眼神理解成了「為什麼你要講出來這些!」。
「真是抱歉,我們二人現在就此離開,打擾了。」
然後福山澤夏拉著眼中迷茫的南方仁離開了橘家。
走到大街上後,福山澤夏憑著記憶與南方仁走在昨夜出現的那個森林裡。
「南方,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嗎?」
南方仁將自己穿越前發生的事情與福山澤夏簡略的一遍。
他在昨天——現代的昨天,給一位急救車送來的病人動了開顱手術,準備清楚水腫時,卻在對方的腦中發現了一個嬰兒模樣的畸形組織。
對於南方仁的發現,福山澤夏也不由得讚嘆起來:「哦哦,這個可真是厲害啊。」
兩個人向著昨夜的那個森林走去。
南方仁的敘述繼續。
然後他動好手術的病人卻突然失蹤,然後發現他帶著那個裝在福馬林裡面的嬰兒組織和一個包——就是那個南方仁身邊的橘色的包——準備逃走。
當南方仁與對方爭執過程中,那個福馬林君和那個包都隨著南方人一起摔下樓梯,等他再睜開眼,這才發現他已經來到了這麼時代。
而福山澤夏的說明則簡單許多:「我是在走家附近的下坡時,抱著醫藥箱摔了下去,然後——」
「那麼,也就是說,我們兩個人是通過不同的方法來到了同一個地方嗎?」
福山澤夏思考了一會兒後,想到了一個假設的可能性。
「會不會是在那個瞬間出現了多重的時空跳躍?」
「嗯……時空跳躍嗎?」
「我的物理學不是很好,而且——」
福山澤夏從風衣中摸到了自己的手機,順便還有一個備用的太陽能充電的移動電源。
但是還是到沒有別人的地方再出來的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