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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赤也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將和自己說的那段話重複了一遍。
而與二之宮翼和幸村精市在一年級時,屬於同一個班的仁王雅治忽然想到:這不是當年她剛入學時的自我介紹嗎?
二之宮翼將利用率完全發揮到了最大效益。
「我現在的狀況看了就懂了,我也不說什麼了。具體我要開展的工作,大家今後都會知道的。」二之宮翼慢慢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今後,請多指教。」
她將挺直的腰慢慢彎了下去。
仁王雅治心中頓時湧上不好的預感。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年因為二之宮翼與幸村部長的青梅竹馬的關係,她可是惹來不少女生的妒忌,他曾經見過她被一群女生堵在樓梯轉角處的平台的情況,他還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二之宮翼的發言已經結束了。
她說完話,也是這麼鞠了一躬,然後所有她身邊圍著的女生們就一個個臉色蒼白的如驚弓之鳥般將「逃竄」這個詞的含義發揮到了最大化。
幸村精市不滿意之前的網球部經理的進展程度,於是一點情面也不留的將對方毫不猶豫地辭退了不說,還專門折腰去求了自己的青梅竹馬過來擔任了這個職務。
他心裡也清楚,二之宮翼的腳還沒復原就讓她上任開展工作——確實是極不近人情的行為。
但是他若是盡了人情,那麼他個人所預估的網球部的狀態,就無法按時達到預計標準了。
自從立海大附中的網球部獲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後,新入學的一年級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衝著那個冠軍的名頭而慕名前來。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招新計劃早已告一段落,但是前任經理最讓他不滿意的一點,就是太好說話了。
她完全不知道拒絕的方法。
等那些新生們一個個提出退部申請——太慢了。
他的耐心並沒有外人想像的那麼好——在這方面。
二之宮翼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完成了上一任經理花了半個多月都沒能做到幸村部長明示暗示的事情。
她第一天和第二天進行觀察,第三天開始就按照自己的記錄,對人一個個的進行面談。
她對所有人的情況瞭若指掌,不單單讓對方心平氣和的提出了退部書,並且給所有人都找到了下家。
每一個環節都做的滴水不漏,所有人都皆大歡喜。
二之宮翼對每一個人的狀況不單單瞭若指掌,甚至連對方的心理動態都完全能摸得清楚,並且還體貼的給對方新的選擇和新的舞台發揮。
「盲目地熱情退卻後,就只剩下騎虎難下。」
二之宮翼在周五下午的部活結束後的幾位正選所開的會議上,將自己的舉措簡單的講了一下。
「我不單單給那些三分熱的腦補過剩的少年們找了台階,順便給他們連下家都一起找了。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投訴?」
幸村精市很簡單的就此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很滿意。」
「多謝了,阿市。」
即便不是第一次聽見,但是當二之宮翼輕易地就踩到將這個所有人視為幸村部長的「禁忌與不可碰觸的雷區」時,心理承受能力稍弱的人還是心中一跳。
而幸村部長則很從容的微笑著回應:「不用客氣,小翼。」
兩個人相視一笑,與其說那對視是電閃雷鳴電光火石,倒不如說是志趣相投的兩個傢伙在醞釀什麼新的措施。
並不是幸村精市出賣了自己的部員,而是二之宮翼稍稍發揮了點她的收集情報的才能,外加藉助了幸村推薦的柳蓮二同學的私房筆記記,再由二之宮翼發揮了自己的分析能力——這才做出來的這個分析歸納表。
作為柳蓮二同學貢獻出自己私房筆記的條件,二之宮翼將自己的情報和他的共享了。
兩個人核對自己手上的情報後,全部指向了某個同年級的學生。
於是二人某天在午休時分找上了隊內的正選——仁王雅治。
「仁王君,我和柳君要拜託一件事情。」
已經拆掉了石膏的二之宮翼的兩條腿基本毫無差別,一樣的纖細修長,走運的是,走路情況也和原來的別無二致。
但是她這些時日的改革舉措,已經沒有人再會小看她了。
全日本會有哪個初中的社團經理會看過德魯克的《管理學》……還會把這書中所記載的內容給運用到管理社團上面啊?
再加上與她一起來的人是柳蓮二……
他們兩個人的態度百分之百就是代表了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
只不過為了讓仁王的心情稍微平和一點,所以這兩尊大神沒有前來罷了。
「聽說柳生比呂士是和仁王君一個班。」
雖然二之宮翼用的是疑問句,但是標點符號絕逼就是句號。
「請您絕對要把他給我們社團挖過來。」
她的語氣依然是和往日裡別無二致的和風細雨,可卻和幸村部長一樣恐怖。
「無論您用什麼辦法,為了我們的全國大賽冠軍制霸,絕對——要挖過來。」
柳蓮二在一旁適時地加上了一個詞:「務必。」
基本沒和柳生比呂士講過話的仁王雅治一口答應下來。
他真心覺得,這兩個人一出馬,比幸村部長站在他面前對他講這件事情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