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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最近都沒有看到那位SAI了呢。」
傅一諾有些惋惜。
「當初和他下了一局,覺得真的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可惜一直在圈內遇不到。」
「棋譜呢!」
楊海恨不得抓著傅一諾讓她把棋譜吐出來。
天曉得當初他多麼想和SAI對戰一局啊——在那個時候,他是整天、整天的一有機會就泡在網上,在各個對局室里尋找著SAI的身影,可是一直都無緣下一局。
現在讓楊海知道了自己的師姐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與那位SAI對局,他心中就像是被無數隻的貓咪在撓心撓肺。
「我能問問誰贏了嗎?」
倉田厚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力求不讓自己成為被躺槍的醫院。
傅一諾嘆了口氣,端起手上的那一小塊黑森林蛋糕,放在嘴邊,用力的咬了一口。
將口中的蛋糕咽下了喉嚨後,這才對著特別想知道八卦的二人組慢條斯理的張開了口:「我在網上的對局,可是向來執黑不敗的。」
頓了頓。
「那一次我執黑。」
楊海悵然的望著吃著蛋糕的傅一諾:「贏了啊。」
第31章 綜武俠一
她睜開眼時,瞧見的便是一位穿著錦衣華服的女郎抱著她、哄著她笑的模樣。
基本喪失了美醜概念的她也能理解這笑容有多好看。正如那女郎所願的,她衝著她笑了笑。
女郎很是高興的笑了,隨後哼著歌謠,在屋子裡慢慢的轉悠。
正在這時,從屋外走進了一個老嫗。
老嫗勸著女郎:「阿冉啊阿冉,你莫要再這樣了,你的孩子已經死了,你從哪裡抱回來的孩子,快給人家還回去。」
「阿姑,」女郎望著老嫗,悽慘的一笑,「阿姑你可知道,我沒了段郎的孩子,心中有多痛?你勸我出去走走,散散心,我就瞧見人家丟到木盆里的寶寶,我那麼想要個孩子,我的孩子卻偏偏被奪走了,別人卻不要自己的孩子……我……」
被老嫗換做「阿冉」的女郎講的話,讓她懷中的孩子聽了個明白。
這回是她聽得懂的語言,自然也能理清了前因後果。
哦,就是這女郎的孩子死了,她出去散心看到別人將自己給丟在木盆里順水飄走,她就將那個孩子——也就是自己給撿了回來。
她衝著阿冉天真無邪的又笑了笑,阿冉手一用力,抱著懷裡的孩子就死也不願放開。
「阿姑,你就讓我養著寶寶吧。」
老嫗又勸了一番,見到女郎不做其他考慮,也只能嘆氣退下。
名喚「阿冉」的女郎尚未出嫁,卻因與那位「段郎」有了一段露水姻緣,一顆芳心繫在他身上,可那位「段郎」卻再也沒出現過。
阿冉本是落魄的官家小姐,身邊若無被她稱為「阿姑」的老嫗扶持,怕是早就被人賣到了那等煙花之地,落了賤籍,再也不得見迴轉了。
可這女郎還未大婚就先生了個孩子,這等醜事就算是老嫗也受不了。
她們二人只得帶著阿冉撿回來的女嬰向著人跡罕至的地方走。
這一走就是大半年。
未曾想到,阿冉這女郎扛了下來,這小女嬰也撐了下去。
老嫗本想在路上活生生用旅途勞累拖死這個小孩子,她不得不硬下心腸。
這本來未婚先孕就是奇恥大辱,那野種沒了她真是要合掌感謝上蒼,可再帶個沒有自家小姐血緣關係的野孩子又是哪門子的道理?
但這大半年下來,這孩子非但沒斷了那口氣,反而活得比路邊的野草還生命力旺盛,老嫗也是對這女嬰的生命力嘖嘖稱奇的。
後來逐漸喜歡上了這個孩子,她也轉過頭來開始恨起將這麼好的孩子丟下的狠心父母了。
女郎阿冉則依然是那般淒悽慘慘為情所困的模樣,一直被喚作「寶寶」,沒能得個大名的她有時候會覺得,可能這阿冉活得還不會有自己的歲數長呢。
愈是久的前世記憶就愈是模模糊糊,可她卻依稀記得「有情終被多情負」這句話。
看阿冉這女郎,明顯是被個風流浪子給騙了身後,還將一顆心都交給他。
這下倒好,她得和老嫗一起忍受這位女郎的哀嘆了。
驀地一日,三人前行的路上遇見了攔路搶劫的山賊。
駕車的老嫗,只是哆哆嗦嗦的拿出了碎銀給自己一行人付了買路錢。
還是個小嬰兒的她只能想著,為什麼能空手劈材,單手舉起百斤巨石的老嫗,居然要對三個明顯只練了粗淺的外家功夫的山賊那麼畏懼?
阿冉女郎顯然不愧是第一豬隊友的名號,但是偶爾提的問題也全在她懷中的孩子所想知道的事情。
「只是這一次山賊,解決了便是解決了。但若每一次都這樣對待,那終歸會暴露了行蹤。阿冉你也知道,咱們畢竟是——」
「唉。」阿冉幽幽的嘆了口氣,又抱緊了懷中的寶寶。
她是那麼痛恨嬰兒時什麼也無法去做的自己。世上最難還的恩情,就是父母的養育之恩了。——當你的父母去世,若是朝堂沒有奪走你的上表,那麼無論你的官有多大,都得老老實實的回老家為自己的雙親守孝三年去。
更何況,阿冉女郎這一次發的善心,她不曉得該如何償還。
等她長大一些,就得問問,阿冉的心上人,那位「段郎」的全名是什麼。打聽好了,這才能使手段將他拖出來給阿冉當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