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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另外一位助手好心的回答,「森川,你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吧。」
「不,這倒不是……」森川助手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我之前有聽說過涼老師和白鳥編輯之間的趣聞,不過這倒是——」
「與其說是『趣聞』……」一旁的一位戴著副眼鏡的青年男性也加入了這個話題,「倒不如說是『情趣』?」
「藍島先生真是色.情!」
森川小姐犀利的吐槽了外表正直內心宅到無可救藥的眼鏡裝13男藍島後,高舉起了手上的筆,「那麼,今天的工作大家一起加油吧!」
「就是要這種動力!」
新妻英二也在背後給自己的助手們加油之。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下午好,我是新來的助手白川敬之。」
一個長相清秀的美少年敲開了新妻英二辦公室的大門。
這個,又是一個在「漫畫家」這個夢想上,賭上一切,並為之與這個世界進行著一場沒有退路賭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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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了過得更好些而寫故事賣出去掙錢的沈青青,在每年一次的年會上,都拉著白鳥美耶的手不要離開一步。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站在這裡,我就得了一種名為『內疚』的病。」
沈青青手上端著個裝滿點心的蛋糕碟子,一臉苦逼的對著白鳥美耶抱怨著。
「放開,下面到我說話了。」
「美耶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
沈青青一臉悽苦的看向離自己而去的白鳥美耶。
「你是受虐狂啊!」
「不,美耶我要是沒了你,接下去的續攤和三攤誰來付帳單?」
「切,我不管你了。」
「美耶你不會不管我的啦。」
「……真是的。」到底誰是受虐狂啊。
白鳥美耶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套裝後,朝著台上走去。
沈青青看著手上的甜點,嘆了口氣。
裝在口袋裡的那張診斷書真是沒臉說出來啊。
絕症什麼的太傻逼了!
沈青青抬頭看著頭上的大吊燈。
然後就看到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她走過去,蹲□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玻璃製品。
然後,瞬間她的腳踝就被一個繩索套住了。
『這是——』
在發現了這是什麼有趣的機關後,沈青青的臉上瞬間扯出了個笑容。
「原來如此,這樣就可以……非常華麗的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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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讓我們有請今年獲得『最受歡迎的一百本小說』第一名獲獎人……」全場的燈光瞬間的暗了下來,「新妻涼子!」
探照燈適時的打在了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沈青青身上。
沈青青露出一個讓白鳥美耶恨不得暴揍前者一頓的笑容,「不行啊。」她左顧右盼,似乎在臨時想出一個逃避領獎的主意。
白鳥美耶臉上的笑容毫無變化的說道:「理由呢?」
沈青青笑了起來,「我要是現在多走一步的話,會死的。」
像是要證明這一點一樣,她邁出了自己拴著繩索的那隻腳。
一瞬間,原本吊在她正上方的水晶大吊燈驟然墜落——
毫無意外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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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沈青青死於非命的謀殺方法,其實非常簡單。
她只是走進了那個繩索里,然後只要她往前邁出一步,那麼繩索一杯拉動,大吊燈就會失去支撐點從天花板上墜落。
在事後抓住製造這個看上去很困難,可實際上非常簡單的陷阱製作者的時候,他的話讓白鳥美耶恨不得將對方直接摁地上一腳踩爆他的頭。
「我才不要那個女人登上領獎台!她完全不配當一個作家啊!為了錢寫作什麼的……這種人死不足惜!」
「白痴!」白鳥美耶在邊上被一個警察死死地攔著,「要是連自己都感動不了,那麼寫出來的故事又怎麼可能被別人接受啊!」
所以,衡量一個作者究竟是不是一個好的作者,只要看對方書的銷量就足夠了。
「白鳥小姐。」那個兇手回過頭,非常驕傲的對著憤怒的白鳥美耶說,「所以你只是個吸血的資本家。完全不懂『愛』這個詞的真正意思啊。」
白鳥美耶覺得自己居然同這種神經病討論問題真是浪費時間。
在葬禮上獻花後,她轉過身,明明身上還穿著黑色的喪服,卻拿出電話同自己的下屬們下達著新的宣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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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新妻涼老師的最後的作品,《夏日蟬鳴》的結局,以『新妻涼最後的遺作』出單行本。雜誌上的結局也一起同步刊印。」
白鳥美耶掛掉電話後,看著自己的雙手。
她可是資本家啊,連人死了,都要靠著此人的死訊,狠狠掙上一筆的資本家。
「這件事情一辦完。」白鳥美耶自言自語,「就回去繼承家業吧。」
就如同沈青青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早早就良心發現寫好的結局一樣,青山明彥與松井秀一這對最佳的偵探搭檔,在琵琶湖上與揭穿犯罪手法的罪犯一起落入了湖底。
從生到死,他們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擦,這兩人不都是男的嗎?新妻老師你故意寫得這結局吧!可是你居然死了……口胡,我還想去你簽售會上買個十幾本書找你簽名報復你寫這種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