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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蘿莉洗腦有著非常大癖好的沈青青蹲下身,對著紫菱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一個作家,就是只要寫得故事能夠被人接受就可以了。可一個成功的作家,寫得書,一定會被歷史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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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紫菱一開始也沒有多麼罪大惡極。
男人喜歡征服有野性的女性是天性,可是真得要成家立業,那麼還是挑個白紙一樣乾淨簡單的好人家的女孩子的好。
帶著點不切實際的小家子氣的幻想,卻簡單的一眼就可以看穿的紫菱,被費雲帆這個老牛啃嫩草的傢伙盯上了也不是沒道理的。
結果紫菱在能夠滿足她一切幻想的費雲帆,與自己喜歡的楚廉之間搖擺不停,緊接著綠萍的車禍又讓楚廉非要負擔起自己造成的責任。
可責任一旦負擔了,楚廉這傢伙又覺得無法忍受了。偏偏這個時候,紫菱她自己又是同情心泛濫,結果硬生生的幾個人攪和出來一個台精彩的簡直可以被人說上二十多年都沒問題的感情大戲。
這種事情解決起來,再簡單不過了。
沈青青也帶著綠萍和紫菱,一道去了日月湖邊上玩。
在湖邊,沈青青對著綠萍和紫菱說:「你們看,僅僅是這個地方就感覺這麼大,可是在地圖上,台灣這個島也只有一點點地方。這個世界這麼大,一切的個人在世界面前,全部都不值一提。」
紫菱的學習成績一直不上不下,不過她有了成為一個作家的目標,在自己發表了小說,拿到了第一筆稿費後,她就努力的存錢,在實在受不了自己母親「考個好得大學」的嘮叨時,紫菱就躲到而沈青青這裡來。
紫菱是早就將沈青青當成了自己最值得信任的對象,她說著自己存夠了錢,就要背起背包,獨自一個人環遊世界去。
懷孕了的沈青青,給肚子裡的孩子織著毛衣,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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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青逗著自己的兒子蘇甄然,對著一旁傻笑的蘇行知搖了搖頭。
她早就對蘇行知教孩子的能力喪失信心了。
當初有花滿樓花小七幫忙帶孩子,這一回……
沈青青萬分感謝家裡還有大嫂這個「過來人」在。
從電影公司奔回來的蘇行知,在看到「自己」誕生後的那副表情,沈青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搞笑的一幕。
某一日,綠萍上了門,也沒說來意,就是同沈青青輕鬆的說:「我和楚廉分手了。」
沈青青立刻追問理由,綠萍就說了自己看到的一幕。
「我想到有東西沒拿,回了教室才看到,楚廉居然和班級里的另外一個女生在接吻……」
綠萍抬起頭,驕傲的如同真正的天鵝公主。
「他以為自己是誰?兩個都不想辜負?這都什麼年代了。我綠萍才不要這樣一個見異思遷的男人。」
沈青青招呼自己的兒子快過來。
然後,她對著綠萍非常認真得說道:「如果我家甄然再大個十歲,我一定讓他來追你。」
綠萍笑著差點背過氣去。
紫菱聽到自己的姐姐和楚廉分手的原因後,表情古怪了半天,終於從牙縫裡吐出一個評價。
「楚廉和那個俞碧菡……真不是東西。」
「他們是情不自禁的真愛。」
沈青青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提醒。
「什麼真愛啊!」因為有了沈青青的介入,從而同綠萍關係極為要好的紫菱,現在都要氣瘋了。
「真正的愛情,是不傷害任何一個人,是可以將這份戀情無所顧忌的告知天下——他們這樣子偷偷摸摸在背地裡做出這種事情……我姐姐那個時候還和楚廉他談戀愛呢!不要侮辱『真愛』這個詞了,她是無辜的!」
開闊了眼界後,雖然紫菱心中已經將「真愛」的定義上升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可也比為了真愛委曲求全,結果做出害人害己的事情要好。
沈青青只是吃著點心,對著紫菱說:「誰的感情道路上,沒有遇到過幾個人渣啊。」
「這句話好!」紫菱立刻摸出筆記本抄了下來,然後想了想,又劃掉了。「不成啊。」她揉著太陽穴,苦惱的說,「沈老師你,可又不是這樣啊。」
沈青青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嘆了口氣。
拉著紫菱一道去台北故宮裡轉了一天。
紫菱一看到這些藏品,隔著玻璃櫃,輕聲念著藏品上的介紹,立刻就遙想起當年這些藏品背後可能發生過的事情。
這麼一想,她就忍不住天天都往台北故宮裡跑。
打發走了紫菱,沈青青立刻閉門謝客,寫《提燈夜話》的新書去了。
汪家父母對於紫菱「這些天天天都往台北故宮跑」這件事情,汪父只會問著紫菱錢夠不夠,然後又聽女兒說著自己想到的事情,卻怎麼都不會往心裡去;而汪母,卻會是擔心紫菱她會不會曬黑了,變得更加不好看了……
等到紫菱沒考上中意的台北大學,就再也受不了家裡的抱怨,立刻收拾起了東西,奔去住了校。
支持她去住校的,全家也只有綠萍一個人。
綠萍則已經獲得了去美國的簽證,決定去國外深造芭蕾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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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還沒祭出來真正的大殺器呢。」
沈青青頗為苦惱的摸著下巴,對著蘇行知抱怨,「比如說寫『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納蘭容若,有多少個小妾這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