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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和賀倩雲的姐姐賀盼雲攪和在了一起!
更加噁心的是,賀盼雲死了老公後,住在婆家,吃婆家的用婆家的,還覺得自己的婆婆干涉了自己的生活,讓她毫無自由……
紫菱看著那個哭哭啼啼的撲在高寒懷裡,對著他哭訴的賀盼雲,就覺得自己真是有病的很,大晚上的有空不去寫小說掙自己將來環遊世界的路費,跑來跟蹤這對痴男怨女幹嘛。
不過這兩個人攪和在了一起,鍾可惠這個高寒現任的女友就慘了。
不單單是被劈腿這樣簡單,那個賀盼雲,還是她鍾可惠叔叔的妻子……
紫菱覺得這戶人家的人際關係真是複雜透頂,她絕不要再管他們這群莫名其妙的傢伙了。
可是後來,紫菱在大學第三年,父母正式離婚後,她就搬回了判給母親的房子裡。
原本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現在父親幾乎是被沈老師請來的律師給逼得淨身出戶也要離婚同那個秦秋雨在一起,而空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一股權的母親,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運用……反倒是整天在家裡哭哭啼啼自怨自艾。
紫菱勸了自己的母親好幾次,結果後者都還是那樣更加傷心欲絕的痛哭出聲後,她就煩躁的甩門而去。
本來她想回了學校的自習教室,誰知道在半途看到拎著一個行李箱,大冬天卻穿著秋衣走在街上的賀倩雲。
紫菱立刻上前叫住了賀倩雲,問清了個大概情況後,她就立刻帶著賀倩雲回家了。
在路上,她還特不好意思的對賀倩雲說:「我家裡這情況……唉,你要是不嫌棄,住下來好了。」
賀倩雲現在家裡是什麼情況呢?
她的姐姐賀盼雲終於帶著那條她與高寒一見鍾情的狗,淨身出戶回了自己娘家。
而高寒也不顧自己家裡人的反對,非要在最關鍵的大學第四年同賀盼雲結婚。
好麼,你結婚就結婚,可是在第四年出去實習的時候,因為賀盼雲每個月一次的「大姨媽」來,就丟下手上重要的工作,連假也不請的就直接和辦公室里的同事說了一聲,就飛奔回了家去給自己老婆煮紅糖水……
實習工作自然是丟了的,而在高寒被自己的父母給逼問的時候,他卻振振有詞的說「我的夢想是當一名和麥可•傑克遜一樣偉大的歌手,而不是坐在辦公室,日復一日的消磨著我的激情我的靈魂我的一切的一切!」
紫菱聽著賀倩雲重複的原話,立刻在被窩裡笑得打滾。
而賀倩雲和紫菱擠在一張床上,說完了上面的那些悄悄話,和紫菱一樣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她就哭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家裡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鬧出了這麼多事呢?現在家不像家,我也不想回家去了……」
紫菱聽到這話,因為自己父母離婚,而一直壓抑在心裡的煩躁,也化作眼淚,哭了出來。
結果第二天,兩個好朋友一起擠在衛生間刷牙洗臉的時候,看著對方紅腫的雙眼,以及自己在鏡子裡紅腫的雙眼,立刻都笑了起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紫菱用《亂世佳人》里的斯嘉麗最後的台詞給自己和賀倩雲打氣。
而賀倩雲也點了點頭。
兩個女孩子,因為家裡人的荒唐,而不得不被迫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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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倩雲一拿到畢業證書,就立刻找了一份本職的出版社實習編輯的工作。
每個月拿得微薄薪水,還不夠她解決自己的三餐。
還好紫菱同綠萍,還有自己漸漸恢復過來的母親商量後,將自己公司的股權轉賣給了自己最相信的沈婉白沈老師家了。
紫菱拿著錢,聽著賀倩雲給自己解釋著這些錢確實是良心價後,感慨道:「賣給蘇家,人家好歹也會給個公道價。」
而賀倩雲,則認認真真的說:「我的『浮萍』大作家,你快點交稿子吧,我快被總編給催死了。」
紫菱立刻哀求賀倩雲再多寬限自己幾天,她忙著開新坑存稿的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正在連載的舊坑要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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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紫菱當成了人生目標的沈青青,此時卻在警察局裡煩躁的對著當值警察大聲地用著道的美式英語抱怨:「嘿,我說了多少次了!我沒有撞到那個男孩子,是他自己摔在地上的!」
而終於帶著律師趕來的蘇行知,則千叮萬囑一定要讓自己老婆毫髮無傷的出來後,就看到在外面披著毛毯,喝著熱可可的自己大兒子與小女兒兩人,並排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奶聲奶氣的同陪在他們身邊的女警察說著話。
蘇行知從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那裡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是美國版的「碰瓷」啊。
就算是敲竹槓,可是自己夫婦在身份上既不是美國人,也不可能漂白成了白人,而中華民國……中華民國在1971年後,就已經失去了聯合國的席位。
現在是1990年,可是無論什麼時候,美國的人種歧視永遠不會消失。
想想麥可•傑克遜吧,多少髒水往他這個天皇巨星的頭上潑去?
甚至是到了生命的最後,他還要出來舉辦演唱會掙錢養家……最後……
律師給出的建議是,在超市的監控設備沒能拍下到底誰對誰錯的情況下,破財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