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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關鍵的是,這身體之前的那位估摸著最起碼都自殺了兩回了。
第一回估摸著是割腕未遂,第二回吞藥自殺成功是成功了,可是又被自己頂了身份「活」了下來。
還在這麼想著,耳邊就聽到由季彌提醒自己「該下車了」的聲音。
「是的。」
程曉風死都說不出「爸爸」這個詞語,於是只是從醫院出來歸來的車子上下來後應了一聲。
『這也太古怪了。』她在心裡嘀咕道。
重新走進闊別多年的早就被丟到腦後的鐘表館裡時,程曉風心驚肉跳的看著自己那張還未發育的小姑娘的身體,被各種鐘面扭曲後分割的支離破碎。
她當初是古峨永遠的時候,就死都不喜歡這個地方,結果如今成為了當初弟弟的女兒古峨琉璃,居然還要再住到這裡去,實在是——
「琉璃,今晚我可能會晚點回來,自己先吃飯吧。」
古峨由季彌留下這一句話後,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程曉風的腦袋,然後就出了門。
程曉風一邊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頭髮,一邊看著當初服藥自殺的房間。
即便已經被清理一新,可還是透著無比的古怪。
除了屋子裡那不準確的時間,其他一切與外界交流的工具都沒有。
而且由季彌與自己女兒的交流方式,也太冷淡了。
程曉風對於這處處透露著古怪的線團,一時也尋找不出線頭。
而鐘錶館的女管家伊波紗世子卻悄無聲息的走到程曉風的身旁,彎下腰悄聲說道:「琉璃小姐,我們該吃晚飯了。」
就在這說話間,屋外突然電閃雷鳴,隨即便是來勢洶洶的大暴雨。
為這天氣稍稍驚訝了一番後,程曉風在伊波管家的介紹下,認識了一下屋子裡的另外兩個年輕可愛的女僕、並記住她們兩人的名字後,剛坐到了椅子上拿起筷子,鐘錶館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名為砂音的女僕趕緊一路小跑去開門。
大門前,是五個淋雨淋成落湯雞的小學生,以及一個笑哈哈的中年男人和非常不好意思說明來由的高中生年紀的女孩子。
「真是不好意思,我叫毛利蘭,這是我的父親,毛利小五郎。這位是阿笠博士,他們是同我們一起出來旅遊的小孩子,可是半路上下起了大暴雨……請問我們能在你們這裡暫時躲一下雨嗎?」
那個女高中生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後,做不了主的砂音立刻扭頭去看坐在加長餐桌盡頭的程曉風……背後站著的伊波管家。
「真是遺憾,我不知道你們是以什麼理由進入古峨家的私人領地的。可是現在你們已經犯法了。我會給你們打電話叫計程車過來,請計程車一到,就立刻離開這裡。」
伊波管家毫不留情的回答。
而程曉風拿著筷子的動作早就僵在那裡了。
你妹啊!這是傳說中走哪兒死哪兒的名偵探柯南啊!
就在這時,步美很給力的打了個噴嚏。
阿笠博士不得不開了口。
「實在對不起,可是這大雨看來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了,計程車也說不定叫不到……」
柯南原本打量著屋子裡那莫名其妙時間的鐘表,與自己手上的手錶一對後,就發現了問題。
「吶,這個屋子裡的時間是不是每分鐘快了五秒?」
伊波管家依舊是毫不留情面的回答道:「第一,這片森林和這鐘表館都是古峨家的私有財產,凡是非法入侵者。我們都有權槍殺後再報警。第二,我沒有給你們解說關於其他一切的任何義務。」
程曉風表示沉默。
她目前為止除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情況稍微有些了解後,心底也非常期望能夠把這批走哪兒死哪兒的災星趕出去。
就在這時,另外一位名為繪音的女僕,舉起獵槍出現在程曉風的身旁。
她的槍口,對準了被砂音攔在門口,狼狽不堪的一行人。
「夠了。」
程曉風把筷子擱在了碗上,碗筷發出的碰擊,伴隨著背後突然划過的閃電,著實非常的具有戲劇效果。
「進都進來了,留到雨停就走不就好了。」
「但是,先生那裡……」
伊波管家彎下腰,對著程曉風面有難色的說道。
「我會和他說的。」
程曉風攬下了這個問題後,砂音關上了大門,而繪音拿著獵槍離開了。
等她再回來,就抱著一疊衣服和好幾把摺疊傘。
「大家先去洗澡,然後換個衣服吧。」她笑起來眉眼彎彎,仿佛剛才自己根本就沒有拿著槍打算殺人一樣,「主館裡沒有浴室,大家要撐傘和我去別館洗才可以。」
然後,就這麼看似沒什麼問題的路程,卻被先去洗澡兩個女孩子的叫聲給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謀殺事件。
程曉風嘆了口氣,放下手上的筷子,轉頭去問鎮定的仿佛沒什麼大不了的伊波管家。
「父親……什麼時候回來?」
好不容易把「父親」這個詞彙說出了口,伊波管家正想說什麼,大門再一次被敲響了。
這一次進來的是鎌倉當地的警方。
這一次,程曉風得知了由季彌此刻十分了不得的身份。
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警視監。
還有古峨家原本沒多少的大筆遺產,結果經過由季彌交給名為三國壯一郎的金融天才操作後,居然掙到了決不可小覷的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