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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再一次的重演了。
『我一定要去給盧修斯寫信。』
里德爾教授心中這樣想著,然後把自己一道了霍格沃茨學校的範圍內就失去作用的手機給放回了教師外套的口袋裡。
【嘿湯姆!那個一定很美味。】
【不,我可愛的小小姐,這個不可以吃。】
「湯姆,愛爾蘭如何?」
鄧布利多教授在說完開學宣言後,在進食時還問了一下坐在自己身邊的里德爾教授。
「時間造成的隔閡,時間才能消除。」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這些的。」
「比如我。」
里德爾教授把牛排都切好後,這才放下刀子,一塊塊的用叉子吃了起來。
期間,他也順手給納吉尼為了幾塊肉填了填她的肚子。
讓她不要對台下的學生們露出那副垂涎欲滴的表現。
雖然估計除了他自己,誰也看不懂納吉尼的表現。
「湯姆,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鄧布利多校長在每個學院的級長帶著學生們離開禮堂後,對里德爾教授說道。
而身上壓著太多期望和負擔的里德爾教授,只是對著自己的恩師和如今的校長先生笑了一下後,帶著站在自己肩膀上的萊陽哈特和系在脖子上的納吉尼,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在里德爾教授殼子裡的程曉風有太多的計劃和看上去遙不可及的目標,歷史遺留造成的困難重重。
可是總歸要有誰去做的。
戰爭,資源,一代一代依靠著口口相傳遺留下的仇恨讓他舉步維艱。
即便進展緩慢,可總歸有著進展。
里德爾教授開始理解那個不能說名字的人到底為什麼那麼奢求永生了。
這確實是一件無比期待的事情。
不過,就如同阿布拉克薩斯在死亡前,對著前來送自己最後一程的程曉風說的那樣。
「你不能讓自己去完成所有的事情。」
程曉風對於自己這個多年的摯友對於自己理解的如此清楚有些感情上的不悅,這和當初在自己送走伊莉莎和馬克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你不能掌控一切。」
這是程曉風版的里德爾教授最為懼怕的事情。
而如今,這被自己的學生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
「艾琳,總有些事情需要人去做的。」
他試圖說服這個此刻眼睛無比明亮的女性。
「但是不需要你全部去做。」
艾琳聳聳肩,把自己熬製的那一瓶福靈劑遞了過去。
而我們的里德爾教授卻笑著反問一句:「如果我不去做的話,那麼誰還回去做呢?」
抱著悲觀又有著無上掌控欲的這位里德爾教授,在一條誰也拉不回來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雖然他的目標是遙不可及的星辰大海。
他做到、擁有了大多數人做不到的事情,可是他真正的目標卻連自己都碰觸不到。
最後,當里德爾教授送走了讓馬爾福家現任和未來的兩位家主重蹈覆轍的萊因哈特後,只剩下身材依舊如同昨日,卻也同樣上了年紀的納吉尼。
程曉風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需要波特家的小崽子用非常蹩腳的方式提醒自己身體健康。
於是他用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出品的笑話煙火作為了自己的回音,他一甩衣袖,非常愉快的笑著同拐角處的兩位處理自家學院學生在走廊互毆的院長打了個絕對不符合他平時形象的招呼。
然後兩位都曾是這位里德爾教授手下學生的院長對視一眼,大步朝著他走來的方向前去。
被制止並扣分的兩院學生也飛快的奔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在巨大的煙花蜘蛛的追趕下,被逼著拿出魔杖去自衛。
可無論什麼咒語,都只能讓形勢越來越糟。
用個不是很恰當的比喻,這就是如同丈夫用一塊昂貴的表去哄一個患了抑鬱症的妻子開心,可事實上快樂是一瞬間的,緊隨其後的是更多的他無法言明的東西。
【湯姆湯姆,我們去做點什麼吧。拜託我們去做些什麼吧。】
【納吉尼,我動都不想動一下。】
納吉尼非常擔憂的看著從自己剛出生沒多久就一直在一起的湯姆,她非常擔憂他的狀況。
【湯姆,你甚至不需要冬眠。】
【我習慣了自己做一切的事情,我錯了嗎?】
納吉尼游在湯姆的腳步,反問他。
【我們不都是一直這麼做的嗎?】
【什麼?】
【能夠自己做的就去做,不能做的就交給其他能解決這些的。】
里德爾教授沉默一會後,笑了起來。
【納吉尼,你永遠是對的。】
納吉尼一甩尾巴,非常得意的昂起頭回答。
【這是當然了。】
於是,統治了倫敦黑暗世界足有半個多世紀的里德爾教授,以一種緩慢又堅定的方式慢慢的放權。
當所有人都認為里德爾教授是一個稱號的時候,他們終於發現了並非如此。
當gov認為這种放權會造成權利爭奪而造成巨大的騷亂而緊張不已時,這種過渡在幾年內非常平穩的交接完成了。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
【納吉尼,我已經保證了倫敦這麼多年的安定了,是時候應該讓政府知道這並不是他們不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