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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手機,來到別館,站在窗前打了電話。
「是工藤先生嗎?我是古峨琉璃,找宮野志保小姐。」
「……以上,就是我知道的關於金融街的全部情報。」
程曉風看著自己對面的兩人,說清楚了利害關係後,工藤新一的手都在發抖。
「也就是說,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的家人,朋友……他們都會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消失嗎?」
宮野志保是一貫的同工藤新一唱著反調:「那麼,你怎麼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不是被波及後改變的事實?」
眼看兩人大有互相扯皮之勢,程曉風趕緊把這給扭回來。
「等等——」
她趕緊喊停。
「宮野小姐,我們這裡能夠進入金融街的只有你一人。你必須一直贏下去。」
「我並沒有把金融界裡的錢用在現實里。」
「不是這個問題。」
程曉風說出了最關鍵的事情。
「目前我們暫時阻止不了三國壯一郎了。日本這個國家的債務,是被他給負擔起來的。」
工藤新一顯然還不能很好消化這個事實。
程曉風立刻吐槽:「不然你以為這年頭,誰還會去買和廢紙似地國債啊?」
吐槽完了,立刻就把現在的嚴峻形勢告訴給兩人。
「一旦進入金融街,我還沒有聽說過誰能不是因為破產而離開的。所以——」程曉風看著恍若一臉不在乎的宮野志保,「宮野小姐,你只能一直贏下去。絕對不可以輸。」
「工藤先生,我知道你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可現實是,如果三國壯一郎出了任何事,日本這個國家就完蛋了。」
被波及到的人中,也包括由季彌和我。
就在可以送客的時候,原本只是隨意的放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上的畫面,讓程曉風瞬間呆滯。
「東南亞金融街……破產了。」
「東京市場連續跌停,雖然已採取了控制跌幅擴大的措施,但早市的交易繼續最低,大有超過限制之勢。」
電視新聞里的女播音員嚴肅的說著這樣的話。
而在另外一邊,支撐這個國家的男人,正在指揮一場將東南亞金融街破產後造成的震盪,對這個國家的影響給壓到最低的戰役。
「買進!給我不斷買進!」
「資金要多少有多少!」
在大廳中央互相連接起的數台電腦前,數位操盤手聽從著一位披著外套指揮現場的中年男人不斷買進有跌落之勢的股票。
程曉風拿著筆記本,看著這上面的日經指數,如同從陡峭的山坡上滾落一般不斷地跌落,隨後又緩慢的攀升。
「三國……」
她摸著滑鼠的手都在發抖。
「你想用一個大企業把日本買下來嗎?」
雖然知道他支撐著這個國家,可是支撐同購買是兩回事!
程曉風知道之前他就用從金融街里獲得的錢,不斷投入到現實中購買國債支撐著日本這個國家。
可是據說是黑色的貨幣和現實中的貨幣混雜在一起,並且當成同一種錢幣來流通……
可直面【現實在不斷被那個如同另外一個世界的金融街給吞噬】這個真相,看著如同過山車一樣不斷下落隨後又緩慢爬升的日經指數就可以了。
「那邊可以了,這邊快點買進!」
三國壯一郎正在將在指揮著應對東南亞金融街破產造成的連鎖反應,而在鐘錶館別館裡的三人,除了宮野志保,沒人發覺他們的周圍有了什麼巨大的改變。
屋內的擺設被更替,一些東西消失了一些東西又出現了。
「宮野小姐,怎麼了?」
程曉風看著屏幕,隨後問了一下坐在自己對面的宮野志保。
後者忽然反應過來,隨即立刻奪過筆記本電腦的控制權,在網絡上調出了世界地圖。
「東南亞金融街指得應該是新加坡那塊才——」對。
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地圖上清楚明確的顯示出了新加坡消失了。
「新加坡?這是什麼?」
工藤新一剛剛說完自己的問題,就立刻反應過來。
「你難道是說……」
不言而喻。
工藤新一因為對新加坡的記憶不復存在,所以雖然覺得荒謬絕頂,卻依舊有一種不真實感。
這是身為一個以證據說話的偵探最沒辦法接受的非科學事實,可程曉風不一樣。
新加坡在她原來的記憶里是存在的,可是現在她卻被灌輸了這個世界上從來不存在新加坡這個論調。
「見鬼!」
程曉風捏著手上的紅茶杯子,咬牙切齒,「這個金融街……真是混蛋。」
她是一點都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託給別人,即便對方是可以撐起一個國家的男人
金融街找人進去,完全是隨機性的沒有任何概率,宮野志保有卡片能夠進去,可是工藤新一卻沒有,結果這兩人就這資料的問題不得不幾次碰頭後,程曉風樂顛樂顛的看著工藤新一要安撫自己的青梅毛利蘭的同時,還得應付宮野志保那天知道是什麼迴路的思維模式。
程曉風心中大笑,該!沒開後宮的能力還想討個兩頭好?
不過笑完了,一想起由季彌同三國壯一郎之間的爭吵內容,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