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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穿著黑色風衣的少年扯起嘴角,輕蔑的一笑。
——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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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首歌曲的開頭,則是神父聽了少年的禱告(即第一首歌曲的內容),沉默了片刻。
「And……【然後】」
少年繼續說了下去。
第二首歌曲的一開始,是輕快的鋼琴曲。
就是在這風笛聲中,已經長成少年,卻依舊因為骨折問題來醫院看病的兒子,問著醫生:「Why?【為什麼?】」
「what?【什麼?】」
「Nothing。【沒什麼。】」
說著「最後一次」,實際上只要不改變自己的生活,就永遠都是謊言。
輕快的鋼琴曲在MV講述的故事與歌詞的映襯下,越發顯得諷刺。
努力無法改變,而在少年放棄追逐目標後的自暴自棄,卻因為那別致出眾的頹廢而吸引到了他人的目光。
「這可不行。」
——懶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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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轉回父親那邊。
恢弘的交響曲中,在叢林裡發生著激烈的交火。
越戰的叢林戰時,父親並沒有死去,只是因為自己的戰友以為自己死去了,想著最起碼也得將同伴的吊牌給帶走。
他確實是將父親的吊牌給帶走了,可父親並沒有死。
歷經困難回了家,卻看到自己的妻子逐漸步上正軌的生活,就是帶著當初的戰友出去約會。
這很有意思嗎?
理智在告訴丈夫不應該妒忌這些。
「我想拿回自己的身份有什麼錯!」
「你讓一切都完蛋了!」
政府的撫恤金要賠償,而英雄卻因為好心辦了壞事而被親朋好友質疑……
原因則是丈夫他千辛萬苦回了國,卻妒忌妻子在自己不在身邊的這些年,居然有了新的愛人。
但是,誰有錯呢?
沒人的初衷是想要傷害他人,可是——
「他當初真的不是為了自己的勳章而拿走了吊牌?」
——欲望與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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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說:「這些人做的事,神都看著呢。」
少年回答:「怎麼能在稱之為人呢?他們是禽獸。」
隨後,他又問:「為什麼這個教堂除了您沒有其他人呢?」
神父回答:「它要被拆遷了。」
少年笑著說:「不要擔心這個問題了。」
他將手上的那個小巧的銀色手提箱放在了桌上。
「如果有警察來查案子,就把這個給他們吧。」
得到神父肯定的答覆後,少年便站起身,離開了告解室。
踩著悠揚的手風琴聲,少年在蛋糕店買了個蛋糕後,比劃了一下蛋糕,才開始切割起來。
切成等分的四大塊,又吃掉了其中一塊後,他下意識的拿起了第二塊蛋糕。
但是他手腕上的電子表發出的聲音卻讓他嘆了口氣,放下了蛋糕。
「見鬼!」
他將桌上的蛋糕全部掃在了地上後,捂著胃趴在了桌上。
虛弱的嘆氣:「我好餓……」
——暴食。
就為了那一瞬間脆弱的表情,多少人去收藏了又一張的唱片?
因為身體的緣故而無法控制自己進食慾望的少年,或者說因為身體中缺少了什麼激素而無法知曉「飽」是怎麼回事的少年,正在被警方大力追捕。
事實上,真相就如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不過——
「他說的不是自己,是自己的朋友。」
追捕少年的警方經過調查,少年所說的那個男孩子,是自己的朋友。
他在一周前死亡殺他的人,則是少年。
「我不想自殺!」朋友拉著少年的衣服哀求哭泣,「殺了我,殺了我!」
從吸毒的母親那裡拿了支空的針管,抽出了空氣。從小看著母親吸毒而清楚動脈在什麼的少年,將空氣注射到了朋友的頸動脈里。
然後,殺人就一發不可收拾。
奪走自己朋友生命的是自己,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讓自己朋友的放棄生命的那些前提……無法原諒!
這只是穿插在唱著「絕望與希望」之間搖擺不定的歌聲上的MV里而已。
零星的片段,蒙太奇式的剪輯,整個唱片的MV構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MV的最後,就如同朋友請求自己殺了他一樣,少年請求著追捕自己的警察:「即便不允許自殺……」
在最後結束的黑幕里,響起了扳機扣動的聲音。
「你太傲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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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章長篇在西方青少年墮落的八十年代裡造成的轟動可想而知。
而這張專輯最坑爹的地方在於,第一首歌曲除了趙文清外,沒人能把那些高音和音節之間的轉換給完整的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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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提琴和鋼琴……還不錯吧。」
趙文清窩在自己的房間裡,一邊打著遊戲一邊問著打電話來探望一下自己的友人——
「說起來,庫你在美國能夠順利站穩腳跟,還得謝謝我呢。」
「為什麼你不去當個世界著名的小提琴家?你的那首《Devil's Trill》演奏的技巧足夠優秀了。好多人都在說他們的小提琴這麼多年都白學了呢……」
「而且,你是想讓我帶著玫瑰花和82年的拉菲去親自上門道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