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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佩多覺得就算資源重複浪費,也不想辜負自己心愛的姑娘任何一個請求。
她請求自己來為了Giotto的理想幫忙;她請求自己來救人……
無論如何,還是那句話,愛情是最無理取鬧的東西。
【這】可是讓一個冷艷高貴瞧不起全世界的幻術師,心甘情願為了救個對他無關緊要的人物,而親自出手的東西。
未來的彭格列二世,如今只是個有中度戀兄癖的十五六歲的少年。
他點齊人手後,與還留在前線的兄長分別後,就極度不情願的來救亞克斯西……這個禍水。
「就知道這傢伙留在自衛隊裡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抱怨歸抱怨,可知道自家大哥一貫爛好人而且亞克斯西那副樣子……說是禍水都是輕的。
另一方面,埃琳娜絞著手指,臉色慘白。
那個某某家族說是去做客,可是躲在幻術里的她可是將那些男人們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
這種滿是欲望的貪婪眼神,恨不得用眼神將亞克斯西剝得一乾二淨,然後做出一些違背上帝教條的背德之事來。
而亞克斯西,只是淡定的拿著本在他們這些人到來前一直看著的書籍,從椅子上站起來,在經過邊上的埃琳娜所在的位置時,扯起嘴角,笑了起來。
這種「讓她放心」的笑容,只能讓埃琳娜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可比起她離開斯佩多的幻術陣,然後兩個人一起陷入悲慘的命運,不如留下來……等到援軍回來,然後——
再去救他!
她相信斯佩多的能力,就相信她對他的愛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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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都想太多了。趙文清這貨連至高神都一連坑了倆……還撈了一大筆好處才施施然的跑路,怎麼可能被貪圖他美色的普通男人給搞定?
所以他洗完了澡,換好衣服,踩著一地屍體,跑到這棟看上去挺美的建築物的頂樓,一邊坐在窗台上看著小說等著風吹乾頭髮,一邊嫌棄著那些屋子裡自相殘殺的屍體淌在地上的鮮血,都把自己的袍子下擺都弄髒了。
等到彭格列將來的二世帶著手下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屋子,就看到趙文清側坐在窗台上雲淡風輕看著手上的一本書。
終於等來了援兵的趙文清合上手上打發時間的書本,一邊將被風吹到臉前的礙事頭髮撩到了耳後,舉起手朝著下方搖了搖後,繼續躺回窗戶框上看書去了。
未來的二世氣得翻了個白眼,而屋子內連呼吸心跳都沒有的一片死寂,也是他負氣的一甩手堂堂正正正大光明走到這棟建築物的大門口,一腳踹開大門的底氣。
可這份底氣,顯然沒有支撐到未來心狠手辣名字能止小兒夜啼的二世看清屋內場景以後。
一地屍體。
各種匪夷所思的死法。
讓人作嘔的血肉橫飛。
仔細觀察進行嚴謹的推理的話,你會發現這些屍體中沒有一個真正的無辜者。
自相殘殺?
造成這一切的人——
則是沐浴更衣,坐在窗口吹著風,看著書,一派悠然自得大少爺派頭的亞克斯西——趙文清。
等到趙文清看到前來營救自己的少年那一臉複雜的表情看向自己,只是朝他笑了一下,留下一句「太麻煩了」,隨即,整個人從窗口仰身——一躍而下。
輕輕巧巧安然無恙的落了地,趙文清臉上的笑意立刻凝住了。
他的三餐伙食提供者有危險?
趙文清比斯佩多反應還要快的奔了回去。
可——還是那句話:愛情是最無理取鬧的東西。
趙文清不得不感慨,自己至今為止還沒有將自身能力與這個低等位面世界調整過來,以至於讓個土著居民都跑得比自己還快了。
瞧不起全世界的冷艷高貴的幻術師——D?斯佩多,抱著埃琳娜的屍體臉上絕望的表情讓趙文清止步好好欣賞了一番。
嘖嘖嘖。敢瞧不起世界,就活該你被世界玩弄。
然後,他俯□,距離斯佩多的臉不到三毫米的距離,說著比惡魔還要甜美的話語。
「她的腦還沒有死亡喲。」
「只有腦死亡了,才算真正的死亡啊。」
斯佩多眼中迸出的希望之光,讓趙文清更加愉快的笑著說:「我可以救她喲。」
然後,他直起身,一撩衣擺一甩衣袖,逆著光,無比裝逼的回頭對著斯佩多笑著說:「想讓我救她的話,你求我啊。」
看著瞧不起全世界的幻術師低下了自己除了在心愛的姑娘面前外,從來沒有低下的那顆冷艷高貴的頭顱,趙文清一把接過他懷裡的埃琳娜的身體,將她抱在懷裡。
他口中吟誦著異國的歌謠,如同奧菲斯用自己的琴聲,從冥府交換回了自己的心愛的女孩子一樣,趙文清用光明神的能力從冥府奪回了埃琳娜的靈魂。
不過啊——
「我可不是亡靈君主啊。」
趙文清對著斯佩多說:「她的靈魂被我拉回了身體,鎖住了,不會再被帶走了。可身體卻無法重新獲得原本的機能。」所以,「所以,腹部膨脹、腐敗綠斑、口鼻流出血水、腐敗血管網、腐敗水泡、腐敗巨人觀、軟組織液化……」
「她的身體,會一直一直腐敗下去,直到化為白骨,被時光碾成粉末——而她的靈魂,卻永遠不會脫離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