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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之啊,你阿母同你議得那位楊思儉的女兒,容姿才情具是上佳,緣何悶悶不樂?」
趙文清這位當著情人的面,卻大力誇讚人家結婚對象的情況,著實是渣得徹頭徹尾了點。
而比這更加人渣的事情,卻是這一對姻緣佳話,是由他一手促成的。
「得了吧,」趙文清撤了自己那文縐縐到酸死人的風雅話語,「賀蘭敏之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人家姑娘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情有才情……莫不是你還要我去給你弄兩本人家姑娘吟詩的集子才滿意?」
不待賀蘭敏之話說,趙文清便留下一句:「你可真難伺候。」
罵完了,趙文清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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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了身形,就窩在武姐姐寢宮邊上的小公主房間,逗著人家小女嬰玩兒。
看著面上帶著揮之不去死氣的小公主,趙文清想了想,便取下自己腰上掛著那塊玉佩,扯下了系在玉佩上的那根賀蘭敏月軟妹子編的「五蝠臨門」的絡子,拿著這根五彩絲線編成的絡子逗著小公主笑了起來。
誰知道這小公主只是臉上露出了喜色,就立刻咳得一口痰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
這若是遲了一瞬,小公主就真得死在趙文清自覺無所謂的取樂行為之下。
而作為擁有光明神神格這一絕世作弊器的趙文清,當機立斷的用光明神才能使用的法術將小公主的命給拉了回來。
「我可是投資了大治癒術啊。」
趙文清戳著順便治好了帶有家族遺傳病的小公主的臉蛋,而後者在被戳著臉蛋時,卻咯咯的笑了起來。
屋外,便聽得「妾曾聽聞,昔日袁天罡袁道長之徒李淳風道長有一友名蘇甄然,近日歸於長安城。」外間的武姐姐正同自家男人李治小心著措辭的同時,大力推薦著趙文清。
而趙文清雖然做好了被武姐姐推薦出來,靠著醫治好小公主的這件事登上朝堂成為武姐姐的一項利器……
「可我還是不爽的很。」
趙文清扯扯嘴角,戳著小公主的小臉蛋。
「果然,時間是把殺豬刀。」
想著當年的賀蘭敏之是如何如何的美好,可如今時間一久,七年之癢的底線都沒到,這段感情就已經讓趙文清不爽到家了。
「說起來,這世界的時間點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趙文清抿著嘴,大力回憶著早就丟到犄角旮旯里的中國古代史。
「小公主,是你生晚了……」趙文清回憶著歷史,「還是賀蘭家的那群孩子生早了?」
想了想,成了一坨漿糊的記憶里,沒有找到結果。
「算了,就將這裡當成平行時空就好了。」
此番想完,趙文清眼看著自己一錯眼,手上拿著的絡子就被小公主抓住了往嘴裡塞去。
「我的小公主還真聰明啊。」
趙文清一邊這樣誇耀著明明剛剛認識沒多久的小公主,一邊將手上的老子從小公主的手裡抽了出來。
結果,小公主眼看到自己的那個「五蝠臨門」的絡子離開了手,那麼就立刻一抿嘴,哭了起來。
趙文清立刻給小公主準備了個幻術,偽裝好這小公主依舊是那活不久的病怏怏的樣子,轉身離去了。
同小公主的奶娘擦肩而過,趙文清瞥了一眼這位婦人,覺得武姐姐看人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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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趙文清受詔入宮。
在受詔入宮前,趙文清先是在順阿姐的目光下,仔仔細細的做了一番準備。
進了宮,行了禮,對了話,一番問答之後,趙文清發揮自己將神明說到陷害死的水平,有理有據引經據典的頭頭是道的說了一番藥理憑證。
這藥理憑證和行醫作風,全部抄襲自趙文清各種意義上的精神好友——李淳風,李道長。
這年頭的文人麼,基本上都會給自己開個藥方治個病。
而作為這些文人里的佼佼者,李淳風在同趙文清在奇楠香中論著醫理,無數次敗退在趙文清那完全不講道理的「仙術」之下。
李淳風李道長勸諫著趙文清:「汝即是仙人,緣何摻與這皇室之事?」
趙文清對此倒是好無所謂:「緣何如此?」想了想,回答道,「此乃趣事。「
進出宮門了大半年,趙文在醫好了被斷定「先天不足還有李家家傳的心肺疾病」的小公主的同時,也順便結交了一票的好友。
他用當醫生時練就的那一手便準的宋體寫就藥方,被晃了嚴重的三高疾病的李治皇帝評為「書法大家」。
憑此,趙文清結交了褚遂良在內的一票書法大家。
同樣是被打上了「武貴妃」一脈的標籤,賀蘭敏之是從少年時的荒唐無比,到如今洗心革面成家立業後,就成了這個時代標準線上的優秀男人。
而趙文清,卻是如他對著自己一手照顧長大,封號為「安樂」的公主殿下所狂言的那樣——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陰陽,懂八卦,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趙文清拖了幹掉蕭淑妃後又迅速解決了王皇后,登上皇后寶座的武姐姐的福,從李治皇帝的手上領了個太子太傅的頭銜。
天知道年僅三歲的李弘有什麼好教的。
倒是在趙文清給李弘講課時,擔當旁聽的安樂公主,更深得趙文清的心意。